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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便跟着大夫人王氏学习，季湉自认自己才是举办这次宴会的最佳人选，她懂得多，虽然没有亲自做过什么，可是在她眼里，季灿甚至学都没学过！
这对她而言，是羞辱！
一个学都没学过的人，还是外嫁女，甚至不是嫡系，凭什么越过她去！
季灿不乐意想拒绝，不等她开口，季湉已经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
“父亲，你这话是何意呀？她都没有学过这些，怎么能做的好呢？”
季灿不行想沾手，闻言立刻附和着点点头。
季廉却坚持认为自己的决定才是对的：“湉儿别闹。”
季湉自认已经好脾气了，这话却让她气炸了。
什么叫别闹？让季灿来做这些不是才是最大的胡闹吗！她自小学的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根本没学过的，还要替季灿背锅，她怎么可能乐意。
“父亲，女儿没有胡闹，大姐姐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她从小什么都没学过，举办宴会？她连家里的亲戚怕是都不知道几个，更何况还有宾客们的喜好厌恶之类的，若是安排关系不睦的两家坐在一起，岂不是与他们结仇？您可曾想过，若是如此，女儿将来会被多少人憎恨怀疑？您若是非要用她，可别用女儿的名义，女儿还要脸呢！”
这话冲的很，卫庭听的直皱眉。
季廉注意到了，训斥了季湉一句：“那是你姐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连句让道歉的话都没说，这偏架拉的，简直是深怕别人看不出开似的。
然而就算有这么眼瞎的，不如季湉季凝甚至是季文昉。
季文昉：“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凶二妹妹，她说的也不算什么错啊。”
季廉皱眉，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季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爹爹，你干嘛这么凶啊，大哥二姐都没说错啊，大姐姐本来就什么都不会，上次围猎还是大哥给她的猎物呢。”
本来不想加入的季灿，闻言最嘴角抽了抽，本想怼回去，不过又不想接手这些，所以又忍了一次。
那三对于季灿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劝说”的更来劲了。
尤其是季湉，口口声声自己学的多，季灿啥也不会，选她除非是脑子坏掉了，季廉本来对他们一直都挺好，听到这里，顿时有些心塞的感觉。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上次也是良婕给卫庭办的庆功宴，没出一丝错，什么叫什么都没学，她也是学了的！”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亲爹在替自己擦屁股，季湉跺脚：“我不管，她本来就什么都不会，何况她都嫁人了，又不是我们季家人，她没有资格举办这场宴会。”
季灿：“对啊对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还是让季湉小姐自己来吧，她如此自信，肯定能办的极好。”
季湉瞪了她一眼：“不需要你来说。”
季灿冷笑着白了她一眼：“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了，不发请帖也没关系，反正我是外人。”
季廉知道季灿这会儿也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几个嫡子女受委屈，所以想了想，还是没让他们道歉，而是自己找季灿，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季灿拒绝了。
卫庭虽然没说话，不过季灿站起来一说要走，他也跟着走。
人走了，季湉却还是没消火，反而更气了。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庶女罢了，怎么敢骑到我的头上来！谁给她的脸面，都不知道行礼就跑了！爹，您让这种没有教养规矩的东西上台面，您是想要女儿丢尽脸面吗！”
季文昉觉得这句话有些过了，不过想到季灿说走就走，卫庭也没说拦一下，心里也有了火气，所以没有劝阻。
倒是季凝，不吭声了，默默地往后缩了一些。
季廉冷哼一声：“怎么，现在你是要替你庶姐不平是吗？觉得我从小太在乎你们，所以没管她死活，这是不对的了！”
季湉委屈：“爹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
季廉冷笑：“我让她给你跑腿办事，你拿了功劳还省力，还能再多学一些，你觉得委屈，你觉得我不教导她你也委屈，季湉，是不是我太宠你们了，所以你们什么话都敢说！”
只想着把季灿踩到泥里，却忽略了这话其实是踩着自己亲爹甚至自己的脸面，季湉更委屈了，她一直被娇惯着，捧着，就算发觉了不对，第一反应也不是道歉，而是试图让季廉认错，然后哄她。
“就算是这样，也不过是女儿一时不小心，爹爹您怎么能怪我呢。”
季廉头疼。
他从未有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女儿其实是个蠢货。
他谋划了一切，季湉不需要付出就能享受，结果她倒好，什么都想占，却无视了这事儿对她只有利无弊，胡搅蛮缠，脑子就跟被门夹了一样。
“上次围猎，你把她独自丢下，湉儿，你居然还敢提这事儿，是深怕她不够恨你，还是决定日子过得太好，非要有人抽你一顿，你才开心？”
季湉不悦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不知道提前回来，怪谁！”
季文昉拉了拉她，季廉并不在意那些事，但是他不得不在意，季灿被逼急了，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别说了，本就是我们理亏，如今她都走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季湉这才不情不愿的闭嘴。
季廉揉了揉额头：“行，既然你想管，那你就来吧，还有半个月，狩猎完毕以后，你的请帖赶紧准备好。”
听到他终于同意自己来，季湉这才高兴起来。
“谢谢爹爹，女儿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季廉点点头，心里对她却忍不住有些失望，他费尽心思，本想着让他们能够利用季灿，这几个倒好，深怕不能把人得罪死。
“时间不多了，你下去吧，早些准备着，过几天围猎接触了，咱们回去你记得找你母亲帮趁着你一些。”
季湉左耳听右耳出，她根本没打算找谁帮忙，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独自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