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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今天来找这个女儿定是不会顺利的，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季廉心里还是难以忍受。
“爹爹如果真的想帮妹妹，那就劝劝她要安分些，不要再作幺蛾子了，毕竟谁都没有这个义务给她收拾烂摊子。”
季灿语气坚决，怼得季廉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毕竟季灿说得是事实，他也无力反驳，可是，难道他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季湉一直颓废下去吗？
“爹爹还是请回吧，回去之后别忘了提醒季湉切莫胡来。”
待送走了季廉之后，讲真的，季灿的确是很好奇的，这个暄王到底放纵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能够逼得让季廉过来求自己。
季灿心生好奇，便前去看了看。
踏入暄王府门口之时季灿便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季灿这才反应过来，暄王府的大门如今是大敞四开着的。
“原来是卫夫人。”
卫庭的妻子，暄王府的侍卫自然是认得的。
“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将王府的大门开着？”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我们王爷特意为府中的美人准备的。”
“你的意思是说……”季灿心凉了半截。
“卫夫人还真是聪明。”侍卫当即便看了出来：“这不怕美人进府的时候现敲门吵到王爷清净吗，所以门大敞四开着的，这样美人就能直接进来了。”
季灿：“……”看来她猜得没错，宇文暄果然堕落了，但是竟然能堕落到如今这程度，她还真是没有想到。
“王爷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小的也不记得了，反正有一段时间了。”
宇文暄这个样子，太多的因素都是由于季湉导致，他在外面找了这么多女人，无非就是填补内心的空洞罢了。
季灿摇了摇头准备进去，侍卫并没有拦着，反而恭恭敬敬地让季灿进去。
“呵呵呵……没想到王爷还会讲民间故事。”
“这是什么话？王爷英明神武，什么不会啊？”
季灿前脚踏进去，便听到了室内传来女人的声音，进前便看到宇文暄左拥右抱，女人依偎在他怀中。
宇文暄怀中的女人看见季灿挺着个大肚子过来，神色鄙夷道：“哎呦，这又是暄王的哪个女人？”
季灿皱眉，沉默不语。
“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还随意乱动，也不怕动了胎气。”
动胎气！
季灿的眼眸覆盖一层霜雪，看着那几个女人的眼神也越发越清冷。
宇文暄啊宇文暄，你看你找的这都是什么女人啊，一个个嘴巴跟开炮了似的！
“你们给我出去。”沉默了半晌，宇文暄终于开口。
女人诧异：“王爷这是怎么了？”
“本王说的话，都不顶用了吗？”声音清冷淡漠。
几个女人见宇文暄即将要生气，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季灿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道：“说白了你还是把她们当成工具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什么，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宇文暄现在心情很差，对于眼前的事情，他只想开门见山。
“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事？季湉的事情罢了。”
提起季湉，宇文暄的眼神已经不复往日一般热情，而相反之下，冰冷的眸子中隐隐约约夹杂着的厌恶不禁让季灿心里“咯噔”一声：天呢，今天的谈话不会很不美好吧。
“其实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分明对那些女人没兴趣，那你为什么……”
“没兴趣？那也比回去看季湉的臭脸强。”
季灿还未说完话便被宇文暄所打断。
季灿皱眉，明白了事已至此不应该去说什么，但还是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宇文暄。
“我父亲来找过我，说让我帮忙，我无奈之下就来问你了。王爷现在真的对季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
宇文暄沉思了片刻，道：“其实也并不全是，只是我觉得，我和季湉现在的相处方式不错，我可以随性自由，她可以不用嫉妒猜忌，不错。”
季灿也是把这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了季湉。
季湉大发雷霆：“怎么可能！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的！”
一个枕头扔出去，被季灿稳稳接住。
“你疯够了没有？”季灿将枕头一扔：“你现在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暄王更加厌恶你罢了。父亲来找过我，说让我帮帮你，亏我还特意去找了暄王一趟，现在看来，我此番举动还真是多余！”语毕，季灿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湉本想再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只能发出极低的哽咽，看着季灿远去的背影，泪水无声滑落。
不知哭了多久，季湉竟然等到了季凝的到来。
“姐姐，我来看你了。”
“你给我出去！”季湉这才发现，季凝身后跟着大夫人。
不禁想起上次自己赶季凝走的事情，季湉觉得，这次的季凝前来带着大夫人，是纯粹在搬救兵。
“姐姐，我可是好心好意过来看你的。母亲你看她，姐姐怎么能这样！”
大夫人坐在床榻之上，对着季湉微微一笑：“湉儿，你怎么能……”
“我现在累了，你们快出去。”季湉裹紧了被子，屏蔽心门谁也不见。
季凝与大夫人对视一眼，只好走了出去。
“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都在看我的笑话……”季湉呢喃，这时想起了自己往日与宇文暄的情分，不禁嚎啕大哭。
季灿说得没错，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泪水打湿在被褥之上，季湉双眼模糊，不知哭到了什么时候。
她现在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虽然不会对季灿做出什么，但是防备之心却是实打实地存在了。
至于季廉……呵，她这个父亲有还不如没有，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他，彼此之间仿佛都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另外一边，季灿回到家里，心中便涌出一股愤懑不平：季湉的事情本不应该她来插手的，她凭什么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