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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德烈脸色铁青。
“字面意思。”楚芸把剧本甩在茶几上，“安德烈先生，你刚从国外回来，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国内娱乐圈的形势。”
“你在威胁我？”安德烈眯眼。
楚芸拿起自己的包，“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剧本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安德烈先生需要长长见识，拓宽一下眼界。”
安德烈的助理就站在门外，楚芸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儿诧异，楚芸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安德烈和女演员的故事，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冷哼一声，楚芸暗自猜测，韩青梅是否早就知道安德烈的德行，所以才会反复叮嘱“成不成都无所谓”。
韩青梅一看到人立刻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我拒绝了。”楚芸道。
韩青梅松了口气。
可楚芸没打算放过她，“韩姐，我敬重你是远生娱乐德高望重能力卓绝的经纪人，又曾经一手把谈韵儿带到了如今的地位上，所以无论大事小事，只要你说出口的，我没有不听从的。”
“就连顾隽之，也因为你的经验丰富，我的事业相关，他都会和你讨论。”
“可是合作这么久，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对我的上心。”
“安德烈其人如何，你想必心中有数吧？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让我独自一人进了房间，请问韩姐，你的职业素养到哪里去了？”
电梯停止，楚芸看了眼没说话的韩青梅，轻嗤一声率先离开。
远生集团。
楚芸抵达顾隽之办公室时，怒火已经平复了，她漫不经心地对比着自己和以前的变化，确定她的脾气真的好了不少。
前段时间顾隽之还说自己温柔呢。
想到这儿，楚芸忍不住笑了下，顾隽之最近忙，她的小事业也如火如荼，两人都好长时间没一起吃饭了。
推开门，西装革履的顾隽之抬头看过来，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融化，“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来看看你，还需要提前打招呼吗？”楚芸故意道。
顾隽之拉着楚芸的手，带着她走到沙发旁，“想和我吵架？”
楚芸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好像一直没吵过呢。”
顾隽之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一出是一出。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
楚芸撇撇嘴，暗骂顾隽之一点儿风情都不懂。
不过把自己的事情始终放在心上这一点，值得表扬。
楚芸甜滋滋地在顾隽之脸颊上嘬了一口，然后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剧本是真的不错，我已经好久没看到有内容有故事又有情怀的剧本了。”
“想演？”顾隽之问。
楚芸顺从自己的心意点点头。
“那就买下来。”顾隽之大方道。
“别呀，”楚芸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嘟囔道，“别把自己搞得好像昏君一样，我也不想做妲己和褒姒。”
顾隽之摇头，理性评价，“你这么理智，做不了妖后。”
饭吃完，楚芸就把安德烈的事情抛之脑后了，总归就只是一个电影而已，说破天也只是一项工作，过了这个店还有下个村呢。
可两天后，楚芸看着顾隽之手里的文件傻眼了。
“这什么？”楚芸指着封面上硕大的“剧本”二字。
“剧本。”顾隽之平静道。
楚芸拍拍脑袋，又掐了一把胳膊，“你真的买下来了？”
“这笔钱留着也是要买剧本的，这个还便宜。”
换言之，不买白不买。
顾隽之伸手将楚芸的胳膊拉过来，去轻轻地揉了揉被掐出月牙痕的地方。
楚芸哭笑不得，“你都没有评估这剧本到底合不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评估？”顾隽之反问。
楚芸幽幽地和他对视，“难道不是因为我被欺负了，所以你一怒之下就挥金无数？”
顾隽之耐心解释，“怒是真的，但也做了项目评估，也谈不上挥金无数。”
“……”楚芸对顾隽之的浪漫细胞绝望了。
她翻看剧本，发现这一版更详细，也更精彩，她很快就陷入了故事情节中，连顾隽之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安德烈会来给你道歉，你做女一号。”顾隽之道。
楚芸不太高兴，“我不想和安德烈合作，那人就是个色胚。”
顾隽之脸色微沉，“色胚？”
楚芸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上次在公司里，她只说不太合适，并没有说具体理由，这下……
在顾隽之的逼视下，楚芸老老实实地将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顾隽之冷哼一声，“安德烈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正在说话，门铃响了。
安德烈很快跟在程嫂后面走了进来。
顾隽之眼神如同淬冰，安德烈心中一惊，对新的投资商赔笑道，“顾总，上午好。”
楚芸翻了个白眼，安德烈白瞎了这一张漂亮的脸蛋儿。
“你上次你调戏了我老婆？”顾隽之淡淡问。
安德烈险些没站稳，他万分后悔自己曾经的不知天高地厚，“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是我嘴贱该死！”
安德烈显然很聪明，看顾隽之脸色并没有好转，他立刻看向了楚芸，“楚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是我的不对，我给您道歉。”
“可我已经受到伤害了。”楚芸道。
安德烈暗暗叫苦，“那您觉得我如何做才能让您消气？”
“安德烈先生对自己的身材那么自信，不如就裸奔一圈吧。”楚芸吐出葡萄皮，把仗势欺人做了个淋漓尽致。
顾隽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以示惩戒。
“安德烈，”顾隽之道，“你退出这个剧组。”
安德烈闻言大惊，朝前猛走两步，“顾先生，您不能这么做！这个项目是我的。”
“现在它是我的了。”顾隽之冷笑。
安德烈双拳紧握，“一个女人而已，顾总为了一个女人破坏公司的投资计划，不知道远生集团的董事们知道吗？”
“你在威胁我？”
楚芸默默地给安德烈点了根蜡，上一个威胁顾隽之的人，公司的坟头草恐怕都已经老高了。
“我只是在和顾先生进行洽谈。”安德烈强硬道。
“我不接受你的洽谈，要么你滚，要么这个项目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