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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言许箬扯着厉肇爵的衣袖说到。
她这几天一直纠结的是过去，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听听那些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厉肇爵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言许箬瘪瘪嘴，她之前一直觉得人是要朝前看的，总看着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意思，不过姜美妍今天来说的这番话倒是给她提了醒。
那些过去构成了他的现在，是不可能装作不存在的，就算是她现在不了解，以后也还是会听到类似的话。要是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儿了，她连别人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每次都找厉肇爵闹一场吗？
“为了以后别人拿着这些话骗我的时候我好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言许箬说。
姜美妍今天能说的似是而非，什么厉肇爵是个念旧的人，要是言许箬不知道这里面的官司呢？说不定就误会了厉肇爵，可要真的细查，她又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别人什么都没说。
所以还是她心底有个数要好的多。
厉肇爵捏着她的鼻头，这幅样子分明是委屈的很，偏偏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小模样真是让人觉得有意思极了。
拉着人坐到沙发上，问道：“你想听什么？”
言许箬侧着头想了想说：“就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认识李小姐的吧。”
她不提李顾言原本的名字是宋嘉茉，偏偏说李小姐，可见她还是在意那“顾言”两个字。
厉肇爵心神一动，面上却只做不知，伸出手把人抱在怀里，“好啊，那我跟你讲讲过去的事情。”
言许箬踢掉脚上的鞋子，手里伸长了手把刚刚姜美妍送来的牛奶拿在手里，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的模样。
不知怎么厉肇爵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头疼，说道：“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我说完了你可不能吃醋。”
言许箬眼珠子一转，“那你先说说看。”至于吃醋不吃醋的，都是后话。
她斜斜的睨了厉肇爵一眼，合着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还会怕我吃醋？
厉肇爵总觉得一阵凉风从背后吹来。
不过是个很寻常的故事，可这故事从厉肇爵的嘴里说出来却总让人觉得带了些其他的味道。
少年时候的玩伴突然长成了名门淑女，而他刚好又想着做出点成绩给老爷子看，两人一拍即合，最后一个成了得力助手，一个慢慢成了黑道新的霸主。
期间什么才子佳人，什么香车宝马，什么衣香鬓影，最终成了一对佳偶天成，都成了泛黄的影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他们都说你们是极为相配的。”言许箬怅然的说到。
那可不吗，黑道霸主与卧底，青梅竹马的佳人，怎么看都是言情小说的好故事啊。即使是泛黄的纸，那也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到底她没能在那个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厉肇爵面上有些恍惚，闻言轻轻的说道：“是吗？”
他其实至今都不知道那算不算爱，到底是因为求而不得不想放弃的少年心性，还是后来得知被骗之后的不甘心呢？这么久过去了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分辨当年的心思，到底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言许箬喝一口牛奶，啧啧嘴，嘴边还带着一层白圈，“这么说起来，这位李小姐是真的很厉害了。”
方才的言语间，厉肇爵对她多有称赞，能得到他这么高的评价，这样的人可不多。
厉肇爵想说是啊，她还不错，心机手段样样不缺。
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耳边就响起江宴的话，“女人啊，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她说好的时候呢，那就是不好的意思，她说不好呢，就是好的。”
厉肇爵蹙眉，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他到底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
言许箬仰着头看他，这个问题有这么难以回答吗？
为什么他还要思索这么久？
还是这位小姐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即使到了如今还让他念念不忘？
眼神接收到了言许箬的命运三连问，厉肇爵动了动喉结，低头看她，她嘴角耷拉着，虽然是在等着他回话，可这脸上分明写满了不高兴，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不甘心。
“哪能啊，这么久都过去了，我连她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厉肇爵思索良久，还是决定面不改色的撒谎。
“撒谎。”言许箬说。
要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故事他还能说的跟昨天发生过的一样吗？
厉肇爵有些无奈，这事儿他还真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经历。
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那还不是你几天之前把资料给他看了，他才想起来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他想忘记就忘记的，他人生的分水岭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记得尤为真切，现在就是言许箬问当时江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也能够说出个一二三。
厉肇爵也委屈啊，那个资料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什么含情脉脉啊，他怎么不知道啊？不过就是对视了几眼怎么就含情脉脉了？
他一直想要找小姑娘谈谈，是小姑娘自己一直表示：嘤嘤嘤，我不听的。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他哪里哄过小姑娘啊，可这手里搂着的，怀里抱着的，他不光得哄，还要好好的哄着。
“我说真的，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好多事情我都要想好久才能想起来，哪能就想的起来她什么样儿？”厉肇爵知道她心底还是介意的很，不过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她觉得痛快，他撒谎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让他总有些无计可施。
这话倒是让言许箬笑开了花，这些话才合了她的胃口嘛。
可不嘛，都十多年过去了，她还纠结这事儿做什么？白白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让厉肇爵又去想想那人当年长成什么样，做了什么事，这不是蠢的没边儿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