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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言许箬的样子,怕是又想起了言家的那些七零八碎的事情。
“行了,别想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的。”厉肇爵说着拉着她往衣帽间里走去。
“呸呸呸,这才新年第二天呢,竟瞎说!”言许箬被一把推进衣帽间,模模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即使言许箬刻意磨磨蹭蹭的收拾,到了十一点也不得不出发了。
到了言家,临下车之前她伸出手拍拍脸,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就要下车。
厉肇爵握住她的手,阻止她下车的动作,只拿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捏着,说道:“来,笑一笑?笑笑才好看呢。”不过是回个娘家,每次都跟见了仇人一般,非得全副武装,厉肇爵都替她累。
言许箬挤出个笑容,拉着他慢慢走下了车。
即使心里不忿,不愿意的厉害,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言许箬挽着厉肇爵的肩膀走进言家的院子,言爸爸和徐女士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定睛一看,哟,宋嘉荫也来了?
言许箬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徐女士不痛不痒的点点头,言爸爸走上前,说道:“来来来,快进屋,外面冷。”
厉肇爵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言芷月皮笑肉不笑的跟言许箬打招呼,当着宋嘉荫的面言许箬不想让大家脸上难看,挤出了个假笑。
不过言许箬怀疑自己这个笑是挤出来的,但是言芷月的笑怕是根本都挤不出来了,所以整个笑容的弧度简直清奇。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肉毒杆菌,美容师是不是徐女士介绍的,言许箬想着。
厉肇爵跟言爸爸在客厅寒暄,时不时宋嘉荫插上一两句,场面看起来一度非常的和谐,只不过宋嘉荫那时不时冒出“姐夫”两个字,怎么都觉得刺耳。
言许箬摇摇头,心想回到言家之后她就开始草木皆兵,总觉得别人要挑刺,所有关于言芷月的一切都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神经都崩的紧紧的。
“姐姐,之前一直没机会跟你聊聊。”言芷月埋头抱着饺子,对言许箬说到。
h市的规矩,新女婿上门的第一个新年,娘家人要亲手准备饺子给女婿吃。
言许箬看着徐女士那一双从来不沾阳春水的手,把饺子皮随便捏捏就放在了一边,心想着要不要直接提议喝面片儿汤?厉肇爵要是看到这样的饺子,怕是根本不会动筷子。
“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言芷月说话时刻意压低的声调她可没有忽略,她看一眼客厅无所觉正聊得“开心”的三人,对言芷月说到。
言芷月低头粘着饺子皮,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只是很惊讶,怎么姐姐这么给我面子,在宋嘉荫面前从来都不拆穿我?”说到底还是忌惮宋嘉荫的身份吧?言芷月心里想着。
“不拆穿你难道不好吗?还是你比较喜欢我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你曾经睡过我的未婚夫?”言许箬嗤笑。
她看一眼坐在对面无动于衷的徐女士,想着每次面对徐女士都能学到新的技能,这不又get到了一个,“充耳不闻”。
言芷月放下手里的饺子,越发笃定言许箬是忌惮宋家的势力,忌惮宋嘉荫才会没有在他们面前拆穿她。
抬眼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人,她埋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稍微侧了侧头,这是之前的美容医生告诉她的,她整张脸最美的角度。
“你们在说什么?”厉肇爵走过来,站在言许箬的旁边看她包饺子。
“姐妹家常。”言许箬头也不抬的飞快包好一个饺子,放在笼屉上。
厉肇爵饶有兴致的看着言许箬手指翻飞就包好了一个饺子,水饺小巧玲珑的摆在白色的笼屉里,看起来很有食欲。
宋嘉荫也跟着一起过来,看了一眼言许箬包的娇子,再看看可以说的上是“惨不忍睹”的徐女士和言芷月的饺子,问言芷月:“你看看你包的,怎么和姐姐包的这么不一样?”
言芷月一秒切换“撒娇的女朋友”模式,把手上的面粉揉到宋嘉荫的脸上,嗔道:“哎呀,人家又没有学过。”
“那你看姐姐包的多好看?姐姐难道学过?”宋嘉荫抓住她的手,反手让她摸自己的脸。
“姐姐那是小时候被拐卖”言芷月突然顿住,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她赶忙抽出手,对言许箬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言许箬包饺子的手顿了顿,把包好的饺子放在笼屉上,说道:“你说的是事实,我怪你做什么?”
偏偏言芷月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在原地站着脸上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言许箬就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明明揭人伤疤的是她,说错话的也是她,偏偏最委屈的人反而成了她???
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言许箬就觉得脑袋疼,她拍干净手里的面粉,去厨房洗了手出来,对徐女士说道:“母亲,我看这些饺子已经够了,我带着厉先生先去楼上坐一会儿好吗?”
徐女士终于从饺子里抬头,对她点点头,说道:“去吧,等等吃饭的时候我会让管家叫你们。”
厉肇爵抽出桌上的纸巾把她手上的水渍擦干净,连个表情都没分给一边的言芷月,牵着言许箬的手,跟着她一起上楼。
言许箬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听到言芷月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哎呀,姐姐一定是生气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言许箬顿了顿,看了一眼厉肇爵,之前魏庭霆就是被言芷月这样时不时的“我见犹怜”勾走了心魂,厉肇爵注意到她的目光,“怎么了?不是要去你房间吗?”
刚刚言芷月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俩这二十年活在彼此的“刀光剑影”里,谁不知道谁呀。
他看过来时,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仿佛本就该如此,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认真的问她怎么了?好像其他人说了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