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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回答顾恒钧的话,可顾湘宜一开口就是咳嗽,虚弱的说不出来话,便看向了秋杏。
具体在禾吟居发生的事,再没人像秋杏一样了解了。
石榴与秋梨分别去了萧氏铺子和和勇侯府找人,一段时间内都没在禾吟居,而秋桃人虽在,但难受的死去活来,几乎是硬撑着才没晕死过去,她知道的也不尽详细,至于顾湘宜这个做主子的,那更是从头到尾都睡着,外界的事她什么也不知。
所以现在让秋杏来说这件事,是最合适不过的。
“回伯爷的话,昨夜是石榴守夜,秋桃夜里与石榴一起换炭,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秋桃以为石榴是累着了,于是提出要与她一同守夜。今早姑娘突然怎么叫都叫不醒了,而石榴与秋桃先后都有了症状,奴婢们这才怀疑是中了毒。”
顾恒钧听的不住点头,开口道:“继续说!”
“石榴与秋梨出去找人,奴婢和秋桃守在禾吟居内,江娘子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郎中,非说要给姑娘行针,奴婢想着上次姑娘发烧江娘子就好似要害死姑娘,所以奴婢这次长了心眼,与郎中说待能说话的人回来了再行针,但是那郎中非说等不及了,奴婢们阻拦也无用,幸好最后一刻没让他得逞,将大奶奶盼来了!”
短短一些言语,气的顾恒钧那张脸如深潭一般,瞪着那郎中几乎要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几个洞出来,接着又看向江如画,怒吼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江如画深知郎中的嘴被堵上,现在要是让他解释那肯定是什么也解释不出来的,唯有靠自己,于是解释道:“伯爷您误会婢妾了呀!这郎中他不止一次来咱们伯府看病,婢妾瞧着他做事还算严谨认真,于是这次还找了他,与合谋二字本无关联啊!而且行针说白了就是摧毒,那不也是要救六姑娘的命吗!”
秋杏又说道:“是想救六姑娘,还是想一针扎死六姑娘?”
“你一个做奴婢的,张口闭口在这儿污蔑什么呢!把死字和六姑娘搁在一起,你这是在咒六姑娘!”江如画一股脑的把锅扣在了秋杏的身上。
“伯爷,奴婢后来才得知,江娘子送来的炭里有毒!而郎中适才要扎的穴位大奶奶也询问过了,三针若同时扎在穴位之上,瞬间就能让人断气!”
至于询问的是谁…当然是江肆了。
江肆虽不知那狗郎中之前要扎的是哪,可行医界基本都知道,有三个穴位决不可轻易碰,平时还好,但若是一齐下针扎在穴位上,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想起这点,不论是秋杏还是顾斐,亦是刚刚得知此时的顾恒钧,皆有劫后余生之感。
连顾湘宜都有些怀疑自己,一次两次没被付芷容害死,三次四次没被江如画害死,合着自己这是重生以后命数也变好了?
她从不信命,也不懂命数什么的,可这次重生让她懂得了很多,很多事情,越不相信的事,越会换种办法让你相信它。
比起女子,顾恒钧的手段就有些残忍了,他直接挥挥手,就有人拖着郎中下去了,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开了撕心裂肺的闷叫。
也没人听他的回答和辩解,足足打了三十大板下去,几乎打没了他半条命,这才将嘴里的东西给他拿了下去。
男人抓着他的头,问道:“说不说!认不认!不认就再赏你三十大板!”
江如画在厅内听的心惊,实在是担忧郎中把自己刚出来,可别提多害怕了。
“我说…我真是想救六姑娘的,我没与娘子合谋…”
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了,不知是板子打的实在太严重,还是他自己都不想回答,直接垂下头去,看着如死了一般。
但没人吃他那套。
“回禀伯爷,他晕过去了。”
顾恒钧十分随意道:“将他泼醒,不说实话就打到他死为止!”
江如画无声落泪,手几乎要将帕子抠出几个窟窿出来,吓得屋里这几个人她谁也不敢看。
而顾恒钧的眼神则放在了她的身上,眸如深潭,叫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其实郎中并没有晕过去,十几年的从医生涯让他十分了解一个人真晕过去是什么样子,所以不过是模仿那些人装晕罢了,想以此逃过这顿板子。
他倒是不想替江如画隐瞒,可一旦要是将两人合谋,一个达到目的一个收了大笔钱财的事说出去,那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企图杀顾家六姑娘吗?
他还没那么蠢。
但顾恒钧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吩咐人迎头一桶水泼上去,寒冬腊月冻的这倒霉的郎中瑟瑟发抖,骨子里都好像在往外冒寒气。这也便罢了,那水偏偏泼进了他鼻腔里,忍了好一会儿,那种窒息的疼让他实在忍不住了,连连咳嗽起来。
默娘挨下二十板子,几天过去就完好如初了,这郎中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三十板子就昏死过去。
见他装晕失败,几个拿板子的毫不客气的又抡起膀子打了起来,直到又打足了十个才停下,还是刚才的人抓着他的脑袋,问道:“想清楚了没?你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郎中的双眼已经充血,他感觉自己已经徘徊在死亡边缘了,若是再不承认,怕是真要死在这长凳上头。
杀人固然触碰了刑法,天子脚下没人敢随便杀人,可顾恒钧是谁?那是伯爵府最大的主子,年纪轻轻便承袭了爵位,能是个没手段的?人家姐姐也能耐,姐夫更是侯爷,弟弟是正四品朝廷官员,手足几个说出去都是倍有面子的。
哪一个是他一个小小郎中可抗衡的?
就算今儿在这院子里将他打死了,外头人也不会听到一言半语的,他的死就像是落在地上的雪花,瞬间便融了,连涟漪都翻不出半点。
这种情况下,能自保还是选择自保吧!
“是江娘子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今儿来时给六姑娘看诊,随便糊弄一番便可以了,若是到了一个时辰六姑娘还没咽气,便让我想法子弄死她,且不能让人察觉不对…”
此话原封不动的进了顾恒钧的耳朵,气的顾恒钧砸了一套瓷盏,碎片崩到了江如画面前,吓得她瑟瑟发抖。
“你竟然真的敢对湘姐儿动杀手,你好大的胆!谁给你的本事!”顾恒钧指着江如画骂道:“这些年我对你可不薄,湘姐儿与你更是无冤无仇,你怎这般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东西!”
江如画微微抿唇,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哭嚎道:“伯爷真真儿是冤枉了婢妾啊!那郎中说的话无凭无据,怎可轻易相信?婢妾猜想,是映江苑那个要害婢妾啊!”
顾湘宜眉峰轻动,端凝的眉眼瞬间变得霜寒不止。
“你这般诬陷许娘子,又可有凭有据啊?”顾湘宜问。
一句话噎住了江如画,她现在满脑子一团乱,好多开脱的话想说却不知该从头说起,被顾湘宜这么一怼,直接被怼到了没声。默娘赶紧说道:“六姑娘您有所不知啊!奴婢看的可是真真儿的,上次江娘子被误会了,这次您再生病她心中万分焦急却不敢亲自去,特意让郎中单独过去的,这怎么就能说郎中是被江娘子收买的呢?”
顾湘宜嘲讽一笑,十分不客气的看着默娘问:“眼瞧着这是挨板子的疼都忘了,当着一屋子主子的面儿胡说八道,你几条命赔得起?”
默娘也被怼的没了话说,不说别的,适才郎中被打板子时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声敲着她的耳膜,可别提多害怕了。
顾恒钧摆着手说:“把织碧园和江氏亲近的丫鬟都给我押下去,狠打一顿板子,直到她们说实话为止!敢在我府里玩这套污糟手段,当我缺心眼呢?”
眼见着伺候自己的丫鬟被一个个押了下去,顿时正厅之内哭天喊地起来,那些丫鬟都格外害怕,连同着默娘也万念俱灰。
该跑不了的怎么样都跑不了啊看来!
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人都被抓走了,江如画心里慌乱不已,跪着蹭到了顾恒钧脚边,抓着他的袍角哭道:“伯爷一定要如此冤枉婢妾吗?”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的女儿!”顾恒钧没理会她的娇柔可怜,直接抽回了袍角,让她上身瘫倒在地上,骂道:“这些年因为付氏那恶毒之人,我对湘姐儿本就亏欠,结果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嗯?今儿我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外人还以为我顾恒钧是个纵容小人欺杀亲女的缺心眼呢!”
“婢妾真的没有啊!”江如画嚎啕大哭,此刻也不拿腔捏调了,嗓音不再娇媚,哭的心肝都发颤一般:“伯爷不可听信他人谗言,冤枉了婢妾啊!就如同大夫人设陷阱冤枉了宋娘子一般,伯爷您当初不也觉得宋娘子就是那样的人吗?现在婢妾就如同当年的宋娘子一样,是被冤枉陷害了的!”
顾斐冷哼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伯爷去听曲儿你就敢明着卖脸勾搭,你当你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人儿?也敢跟蓉烟比,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江如画不敢与顾斐顶嘴,只好垂下眼眸喃喃道:“我没有...”
外头的丫鬟很快有了答复,告知顾恒钧说江如画这阵子曾经出去过,另一个丫鬟说见到她与那郎中亲自见过面,而郎中给了她一包药。
将那包药化入冷水里,用刷子刷在炭上,炭干了后遇火就会挥发毒气。
江如画做的错事被说的是条条是道,那些丫鬟在江如画面前都是十分得脸儿的,在家中江如画一枝独秀,无论是付芷容还是许隽荷都争不过她,所以织碧园的下人也都自诩比别的院子的下人要高上一等。
她们其中有人从到了忠毅伯府后连个巴掌都没挨过,细皮嫩肉的整天也不用干多少活,因为织碧园里头主子多,所以江如画美名其曰需要伺候的人多,就弄了一堆人养在自己院子,一个人的活计分给了四个人做,可不就个个如主子般养着了吗?
所以其中有一个两板子下去三板子不到就吐出来一堆话,连何时何地都说的是一清二楚。
“你这心狠的贱妇!”顾恒钧此刻认定了江如画的所为,一巴掌打下去,直接打的江如画侧脸倒地,白嫩的皮肤上登时一个红彤彤的大手印子,疼的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许是觉得不解气,顾恒钧上前两步揪着江如画的领子又补了一巴掌,这次也毫不留情,将她的嘴角打出了丝丝血迹,这才松手。
挨了两巴掌的江如画只觉得昏昏沉沉,左边那半边脸就如同被炭火烫过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眼睛睁开有些遭罪,嘴里也满是被打破的血腥味。
而冷眼看着挨打的江氏,顾斐说道:“你出身于戏曲班子,人若是风骨清高也就罢了,我们家从来不是那种只看门第的人,可你想要的东西实在多,好好的伯府妾室满足不了你,怎么着,还想更上一层楼当上风光的大夫人不成?今儿你这般遭遇那纯是你自作自受,但凡你往日像个人似的,也不至于那些贴心的下人一个个都把你出卖了!”
这下江如画是不狡辩了,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那嘴角微微牵动就疼的受不了,可见一个行武出身的男人力气是有多么的大。
明明当年宋蓉烟被诬陷和人私通顾恒钧都没动手!看来在他心中,宋蓉烟就是好的,哪怕是给他戴了绿头巾他也舍不得动手,而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摆件罢了!平时瞧着千好万好,真到了这种时候打起来那真是毫不留情!
愤恨的看向顾湘宜,江如画想说话,可嘴角的疼却抑制了她说话的冲动,只是眼神中充满恨意。
顾湘宜也是如此,眸光浮动间,似有刀光剑影隐藏在其中。
“让人继续打,她这些年做的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两桩。尤其是那个叫默娘的,她是江氏的心腹,知道的事必定最多,板子不好用就上刑,我和勇侯府的刑具一应俱全,看看她吐不吐实话!”顾斐吩咐着,下人连忙退下,捆着默娘就走。
这下江如画可更慌了。
要单单就这么两件事也就罢了,谁让顾湘宜次次命大都活下来了呢?说到底江如画这叫杀人未遂,她是生下两个男丁的,顾恒钧不可能只因为这两件事就要了她的命。
就算挨了训斥失了宠,再惨点被打发到了乡下庄子里,可她还是伯府公子姑娘的亲娘,日后顾以洲顾以涛乃至顾芳宜有出息时,自然就会将她这个当亲娘的给接出来了。
所以江如画慌归慌怕归怕,可她还算是有些底气的。
但若是继续深挖,把这些年的桩桩件件都挖出来,尤其是杀死宋氏的那件事,那顾恒钧岂不眨眼间就要了她的命?那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所以江如画十分慌张,眼看着那些下人捆着默娘越走越远,她却半点法子都没有。
柴春能帮到江如画的地方不多,只能打发人赶紧去织碧园请顾以涛和顾芳宜过来。听闻母亲害顾湘宜的事被发现了,顾芳宜也格外的担心,抓着哥哥就往正厅跑,还不忘打发人去请住在外宅的二哥顾以洲和二嫂贾氏。
“父亲为何将我娘打成这样?”顾芳宜一进门就是哭,一把搂住了江如画,嚎道:“我这苦命的娘呦!”
不等顾恒钧说话,顾斐先是轻笑一声,问道:“芳姐儿可当真是有规矩,长辈在这儿坐着,你却先奔着江氏去了?进门就质问你父亲,哪里学的规矩?而且她不过是妾室,在家中你竟然敢称呼她为娘,我告诉你,就算桡祥苑那个咽气了这声娘你也不该叫!”
妾室永远是妾室,妾室没有被扶正的机会,付芷容若真有没命的那天,那顾恒钧是续娶也好,是不娶也罢,江娘子这三个字算是铁打烙在江如画身上了。
被姑母如此训斥,一向脾气大的顾芳宜却半句话也哼不出来,只是哭着看向顾恒钧,问道:“父亲为何要这般?女儿进来时瞧见外头挨板子的都是织碧园的人,可是江娘子身边的人做了什么错事惹了您生气了?”
“你还有脸问我?”顾恒钧正眼都没看她,坐下问:“我且问你,江氏害你六姐姐的事,你可知情?”
原来他真的知道了!
顾芳宜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柴春,而柴春此刻也正看向她,轻轻的冲她扎了眨眼,接着摇了一下头,幅度极小,没人注意。
而顾芳宜咬定道:“女儿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江娘子不可能这么做!”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了?你替她作保吗?”顾恒钧没好气儿道:“你的亲生姐妹好悬让你亲娘害死,你倒是来质问我来了!”
顾以涛说道:“父亲您真是误会了,江娘子她不可能会害她,害她做什么啊?”
“那你去问你亲娘啊!”瞧见四儿子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顾恒钧心里就更气了:“儿子女儿教养不好,整天拈酸捏醋,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害人,可真是有出息有能耐!”
顾以涛不服气:“父亲可有证据证明江娘子她害了那死丫头吗?”
“你个小畜生!”顾恒钧抬起一脚就将顾以涛踹倒:“那是你妹妹!你自己听听外头挨板子的那些人,个个都说是江氏指使的,怎么着,你当我在这儿故意冤枉她呢?你要是不服,那我就让人把你也拖下去狠打一顿,让你有脸长那个嘴质问你老子!”
顾以涛果真噤了声不再多说,可眼中的不服看的顾恒钧心里一阵怒气,招呼着吼道:“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门外进来小厮说:“伯爷,大奶奶,洲哥儿带着二少夫人回来了。”
“他们回来做什么?”顾恒钧不解。
一旁的顾斐看向江如画,眼神微眯。
果真是好手段,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丫头,在家中横行霸道,想杀谁杀谁?现在东窗事发,还把儿女都拢在身边,怎么,让儿女救自己吗?
顾斐的眼中如藏有寒冰一般,看的江如画浑身直发麻。
顾以洲是成了亲的人,哪怕是在家中再惹顾恒钧生气,当着儿媳妇的面顾恒钧也是要给自己儿子三分面子看的。而顾以洲的妻子贾氏贾月祥,那对于顾家来说完全就是个外人,不过是成了顾家媳妇罢了,可实际上顾家人没谁与贾月祥熟悉,成亲前不过就见过寥寥几面,成亲后更是三天就搬到了外头的宅子住,几次回门贾月祥也不太与顾家人亲近,对于顾恒钧和付芷容,哪怕是江如画她都不亲近,不过是面儿上挑不出毛病罢了。
贾月祥瞧着没比顾湘宜大多少的年纪,容貌还算上乘,眼睛微长,眼中是经商之人都有的算计,穿着一身翡翠亮面的白狐斗篷,蓝宝石的耳坠显出了年轻贵妇的明艳来。
她当然知道江氏是她丈夫的亲娘,但她并不支持自己的丈夫与亲娘亲近,甚至不希望顾以洲为江氏出头。
不为别的,嫁进顾家之前贾家人十分认真的与她分析了一下顾家的局势。虽然付芷容不如江氏得宠,但人家有靠山在背后,女儿嫁的不错,还生有嫡子,娘家有钱而付氏在顾家也算是有权,江氏不过是得宠一些,哪里能正儿八经的和付氏分庭抗礼?
所以讨好江氏,不如讨好付氏来的实在。
但现在付氏犯事被抓,虽然贾月祥不知情,顾以洲只说是染了病要静养,可经商之人没有脑袋蠢笨的,这么大的事外人不知情,她也算是顾家半个人了,还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可即便如此,她对江氏还是没有半点好感,在得知江氏之前只是个唱曲儿,因顾恒钧去看戏,她就使出浑身解数,硬生生的将自己挤进了顾家的门,在得知这事后她就更不待见这位丈夫的生母了。
“父亲,儿子带着妻子想着回来看看您,听闻姑母也来了特意给姑母带了两盒上好的补品,但儿子看着江娘子这样...她是怎么了?”
冷眼瞧了瞧二儿子,顾恒钧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人家说的多情深意切啊!堂堂正正回来看望顾恒钧的,在来之前听闻姑母也在,还给顾斐也带了东西,简直活脱脱要给脸上写上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来的纯属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