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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月一从办公室里出来，肖恩就迎了上去。
“谈得怎么样？”
斜靠在墙壁上，还没走的萧晗，也站起身来。
他一看江曦月苍白的脸色，已然将这个答案猜了个大概。
他主动开口转了话题：“外面现在来了记者，你这幅样子最好别被拍到，我安排了车在后门，你坐那个走吧。”
江曦月整个人木愣愣，机械的点了点头，失了魂的眼睛直直的盯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吐出：“谢谢你。”
她这副模样，不禁让萧晗又多看了两眼，但嘴上还是不留情。
“不用谢我，我不是想帮你，只是看在陆总的面子上而已。毕竟，你出了事，他也不怎么好过。”
不管萧晗是挖苦讽刺，还是什么，江曦月都没有了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直直的往楼下走。
萧晗看着她略显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无趣。
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突然被拔了爪牙，恹恹下来，毫无生气。
等肖恩陪着江曦月上了车，萧晗干脆的翻出手机，拨通了陆星辰的电话。
“你们家江曦月又出事了，可真是个麻烦精。”他毫不客气的评价。
陆星辰：我觉得萧晗的工作有点少，再把扔出国几年。
萧晗：尼玛，我招你惹你了！
陆星辰：你骂我家宝贝了。
萧晗：····ok啊，单身狗没朋友。
古台办公室里，程柔看着江曦月失魂落魄的走了，整个人也呆住了。
她素来听闻古台的严苛，却没想到他这么不留情面。
说到底，江曦月还是与他有几分交情的，却都被他数落得一无是处。
程柔有点不敢跟古台对话了，但为了自己的资源，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拍古台的马屁。
“古台导演，您别生气，曦月她也是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我替她先给您道个歉。”
她倒是一副真挚的模样，但到了古台这儿，却不受用。
“程小姐与她好像没怎么有交情吧。”
他是业内著名的老顽固，但也不是不追时髦的。
这不，前两天刚追了点时髦，就吃了一个大瓜。
如果说，江曦月在他这儿，属于高开低走、不上进的烂泥的话，那程柔就是空有一副皮囊，却连人品都没有的小人了。
程柔对于他的直接，笑容都有些僵硬，干笑着想要接话，却被古台打断。
“我与江曦月所说的话，也是要对你说的。这个角色，虽然是个女二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演的。”
“我已经决定把这个角色变成公开海选，谁有实力谁来演，所以程小姐那些马屁，就请收回吧。”
程柔的那点小心思，全数被他摆在桌面上。
他是厌恶不知上进的演员，但更厌恶使尽手段，阿谀奉承的小人。
程柔恰好就是这样的。
“话已经说明白了，程小姐还有事吗？”古台礼貌的问道。
程柔脸上血色抽尽，身体僵硬。
她愣了愣，还是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嘴张了半天，只能吐出一句：“那我先走了。”
古台没有丝毫的阻拦。
程柔出了办公室，脸上这才敢出现怒色。
“什么东西，以为谁想演你的电影！”
江曦月：导演不选你，那还是你的问题，你应该好好回去想想自己的问题在哪，而不是跑来这儿咒骂什么。
程柔：···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程柔满脸怒气的下了楼，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记者。
面对无数的闪光灯，她忙收了自己的神色，进行表情管理。
“程柔小姐，你今天来古台导演的公司，是商谈电影出演的一事吗？”
“程柔小姐，据说这部电影的女二号将由江曦月出演，消息属实吗？”
“程柔小姐，你是要跟江曦月争女二的角色吗？”
···
这些记者总是有无数的问题，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他们也能利用他们的想象力，编造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
所以，对于所有问题，程柔只需沉默就好。
其他的一切，记者都会帮她干。
事后，她也能说一句，不关我事，都是记者乱写。
保姆车缓缓停在了门口，胡凌下车，扒开记者，护送程柔上车。
“对于大家所有的问题，官方会有给大家满意的答复。请大家不要拥挤，以免受伤。”
胡凌官方客套，话语也是滴水不漏。
这是她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所修炼的本事。
程柔好不容易在她的护送下，上了保姆车。
车门一关，可算清净了下来。
“回公司。”
胡凌言简意赅的交代。
保姆车行驶出去。
程柔这才舒出一口气，一脸疲惫的瘫在车座子上。
“累死了，凌姐你安排记者，不能少一点。他们都要把镜头杵在我的脸上了，我脸要是伤了，怎么出演电影。”
她把之前受的所有气，都埋怨在了胡凌身上。
要换了以前，胡凌早就怼上了，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程柔的心态最重要。
她温下面色，柔声细语的说道：“好，我下次会注意的。你这次与找古台导演谈得怎么样？”
程柔一听起她提古台，原本舒缓下来的心境又崩了。
“古台就是个老顽固，你知道他怎么骂江曦月的吗？他简直要把江曦月骂成一个垃圾。江曦月就算再差，也不至于他说得那么烂吧。”
胡凌忽然听她替江曦月说起话来，敏锐的感知到这件事不对。
“那他说你什么？”
程柔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她不说，胡凌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估计与江曦月的评价一样。
程柔没好气道：“反正，他现在要把这个角色公开海选。”
“那你准备准备。”胡凌想也没想的回道。
这么一句让程柔的逆反心理上来了。
“他都那么说我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再去海选，我不去，大不了再回去拍文艺片。”
“你以为你还在lc娱乐？白莲之都哪来那么多文艺片资源给你。”胡凌毫不客气的怼回去，“现在这部电影就是你最好的资源，你不抓紧了，你也等着被雪藏吧！”
胡凌连吓唬带训斥的，倒是真把程柔给唬住了。
程柔撇了撇嘴，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再也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