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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万从灵那个小插曲，海选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江曦月。”
江曦月的名字终于被喊到。
“来了。”
江曦月站起身来，小跑着上前，满脸尽是兴奋之色。
在这种场合，别人通常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她却不一样，她是越紧张，就越兴奋。
所以，她特别怕一会儿演开了，自己收不住，便就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工作人员在她脸上多看了两秒，神色有些怪异的将她引了进去。
江曦月深换了一口气，稳步走上舞台。
下面坐着一排的老师，正中间对着的是古台。
她再一侧眼，正瞧见在角落坐着的程柔。
她愣了一下，但也只是几秒，就收回视线，恢复正常的模样。
“各位老师好，我是江曦月。”
她跟前面的人一样，普通的介绍，只是并没说明自己的作品。
因为就算她不说，底下的老师也都知道。
果然，一见是她，几个老师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古台。
古台脸上连点波澜都没有，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演孙珍珍挑衅正妻这一段吧。”
声音也跟神情一样，平静如水。
“程柔，你跟她配一下戏。”
程柔怔愣了一下，随即甜甜笑着，乖巧答应下来。
“好，古台导演。”
程柔上了舞台，率先朝江曦月伸出手来。
“请多指教了。”
江曦月扫了一眼她的手，毫无动作。
“我们两个还是不要指教的好。”
她声音不大，只能舞台上的两个人能听见。
程柔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曦月你真会看玩笑。”
古台不耐烦的打断两个人的絮叨，“开始吧。”
江曦月低垂着头，程柔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声冷笑。
程柔诧异的看着她，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太高估了你，还以为易安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厉害的角色呢。”江曦月缓慢的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得意，“原来只是一个黄脸婆啊。”
她特意咬重“黄脸婆”三个字。
程柔牙齿咬得咯噔咯噔作响，毫不客气的反驳：“你又是算是什么东西，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罢了。只要我不让位，你永远都是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听到这话，江曦月脸上一点怒意都没用，反而是笑得更欢，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捻弄着手腕，将上面那只翡翠镯子，有意无意的给程柔看。
程柔蓦然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不是······不是易安他妈的镯子吗？”
“是呀！”江曦月爽快的回答，“所以，谁才是地沟里的老鼠，还不一定呢。”
“你！”
程柔咬着后槽牙，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甩手给了江曦月一巴掌。
也不知道是用力太猛，还是没站稳，程柔踉跄着差点摔倒。
她站稳以后，忙道歉：“不好意思导演，我失误了一下，重新来一条吧。”
“好，重新来。”古台爽快的答应。
程柔脸上笑容愈加得意，“不好意思啊，曦月，还要麻烦你再被我打一次。”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哪有半点的歉意。
江曦月揉了揉有些涨热的脸，咬着牙忍下，“没事，只希望你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当然。”
程柔话虽答应的痛快，但依旧不改。
接二连三，在同样的地方出错。
如果这样都算不是有意，江曦月不知道什么叫故意了。
就连底下的老师们都看不下去了，但古台依旧没有半点的动摇，雷打不动的让重新来一遍。
江曦月只能忍着，再来一遍。
“所以，谁才是地沟里的老鼠，还不一定呢。”
“你！”
程柔甩手痛快的给了江曦月一巴掌。
这一条终于没有出错。
江曦月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按剧本往下演。
她捂着脸，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古台冷漠的打断。
“卡。”
江曦月不知所措的看过去，她不知道这条又出了什么错。
“导演怎么了？我有什么错误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但古台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着脸说道：“重新再来一遍。”
江曦月咬了咬唇，她的左脸已经被打木了，没有感觉了，连面部表情都做不好了。
这个结果，程柔倒是很满意。
她揉了揉自己辛苦的手腕，埋怨道：“曦月你还能不能行了，打得我手都疼了。好好努力吧，别再耽误各位老师的时间了。”
江曦月听了这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程柔看着她能杀人的目光，脸上更加得意，如果不是因为场合的原因，她一定能笑出声。
真是太解气了。
她在江曦月身上吃得苦头，终于加倍还给她了。
“重新开始。”古台开口道。
江曦月磨了磨牙，暴躁值已经达到了顶点。
在她看来，古台已经对她生出了偏见，所以她干什么都是个错。
不管程柔怎么对她，他都视而不见，还要落井下石，处处针对她。
可能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她一人，还有古台。
对于一个这样不分公私的导演，她演不演他的戏已经不重要了。
江曦月活动了活动嘴巴。
现在将要真正开始她的表演了。
“所以，谁才是地沟里的老鼠，还不一定呢。”
“你！”
程柔甩手要给了江曦月一巴掌，却被她直接抓住了手腕。
这明显跟剧本上的不一样了。
程柔惊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接下来，还有她更不敢置信的。
江曦月想都没想，反手痛快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没有丝毫的留情，用了狠力。
程柔直接被打在了地上，头发散了，口里也有了血腥味。
她狼狈的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你干什么！”她惊声尖叫。
江曦月依旧沉浸在戏中，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柔，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识趣点，就自己离开易安，不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程柔看着她阴戾的眼神，下意识的觉得身上发寒，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刻，她真的相信江曦月会杀了她。
但等她反应过来，知道江曦月是借戏来趁机报复她，彻底疯了。
从地上跳起来，就要把巴掌加倍还给江曦月。
江曦月眼里闪过惊慌，努力向后躲闪，却被她逼到无路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