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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王速，他颇是满意的点头咂嘴。
两人一番对比起来，他脸色好了些许。说完这些政事，便让王速和小皇子离开了。
皇后看小皇子出来，问道：“父皇可要罚你？”
“自然不是。”父皇就没搭理他，比起之前拿板子敲手好多了，小皇子还一脸骄傲。看自己的傻儿子如此，皇后摇了摇头便放他走了。
小皇子走后，她眸光淡淡放在王速身上。王速步子颇沉稳，如性格一般。
皇后叫住他道：“你可是朝廷的新官员王速？”她从嬷嬷嘴里听到的。
王速转身，轻作揖，动作颇有贵族气质：“回皇后，臣是工部司空，王速。”
小小年纪就登上司空的位置，皇后眸子紧缩他，有些忌惮。她不敢确定这王速是不是那孩子，可见他第一眼，心就跳得厉害。
“不错，年纪尚小就堪登大任。不过权高压人，王司空还是要小心谨慎从事才好。”有些威胁的意味。
王速自然知道她忌惮自己，俯身笑了笑：“皇后说得是，臣自当小心谨慎，不让恶人得了空子。”
其意思，再说她是坏人？
皇后敛色，嘴角撑出一抹深意的笑容：“王司空，那便好自为之。”
王速没有说话，然后便离开了。
皇后深深看着那背影，脸色如炭，墨黑下隐隐发青。
做完这些，皇后只身去了御书房。皇上已经坐回了原位，正看着奏章面色不清。
“皇上！”皇后低身行礼，身上的凤袍塌落下来。走得急忙，未整理好衣装。这一冒冒失失的举动，引起一片死寂。
嬷嬷看得也大惊失色，立马去给皇后收拾凤袍。
皇上头未抬，却拂手。嬷嬷立马停住，皇后哑然看向皇上：“皇上……”
“何事觐见？”皇上抬起凉漠的眸，像是春逝后，凄凉的秋天再复转的冬至，黯然无色，一片死沉沉的白。
皇后心头一滞，道：“钱家做了什么错？”
“凌先生没去转告皇后，朕说过只一不二。”声音浑厚。
皇后一震，缩了缩脖子：“皇上看在钱家为朝廷付出的那些功勋，便饶了钱尚书吧！”
皇上冷笑，抬起头看向皇后：“钱家的功勋都断送在钱尚书一人手里了，你可知道他勾结部分官员，谋私取利。”
“还做起私盐买卖，朕没有斩首示众就是宽厚处理了这件事！”
皇后立马磕头，不停道：“皇上！私盐买卖臣妾阻止过他，可他一心为财，臣妾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勾当。”先摘清自己。
皇上微抬首，自然看得明目。皇后在这儿勾当没少获利，若没有皇后加持，量钱尚书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她磕的额头发红，出了血迹。
“皇上！钱尚书罪不至于摘官，钱尚书此事做得是有些过了，可朝廷正是用人之时。边疆清河王蠢蠢欲动，如若少了钱尚书这一官职，朝廷自然会纷乱的，到时人心惶惶……”
他听到这话，脸色凝住：“皇后是觉得，朕罢官有错处？钱尚书在位时，可未为朕做过什么功利再说这次殿试大考出现这么多英才济济的状元郎。”
“难不成？我这北魏还没有一个能顶替钱尚书职位的人？你若继续执迷不悟，便在昭华殿继续反省！”
皇上已经撂下了狠话，皇后自然不敢在说下去。
临离时，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叫来了苏德胜。
苏德胜行礼过，站在皇上身边沏茶。
“德胜，这世子妃可真是有能耐！”皇上笑了笑，顿然觉得他膝下的儿子被教养的还不如世子妃身边的王速。
虽然王速是他的皇子，可他总有种恍然如隔的感觉。
连着小皇子都想宋予恩教他念书，可见这世子妃是有多厉害了。最不成器的一个，都这般喜欢世子妃，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配为父。
苏德胜去给世子妃送过宫乱救驾之功的大礼，也觉得世子妃不是池中物。
但他没有说话，皇上放下奏章微叹了口气：“朕这几个儿子中，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立储？”
“小的觉得王速。”势必时苏德胜开始说话。
王速？皇上微戚眸子，淡淡摇头：“他戾气太重，不适合当储君。”
苏德胜迷惑，王速为官善解人意，一言一行都是贵胄气质，说话也有城府定然是明君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变成了戾气。
皇上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端起茶：“王速处理边疆案子就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而且还杀了人。让他做储，暴政天下？”
“到时，朕死了估计也气活过来。”
听到死一字，苏德胜吓得赶紧跪下：“皇上福寿安康，自然是不会死去的。”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小皇子又心思太单纯，会被奸臣作伴丢了江山。一个像刃，一个像盾，两者若是合二为一便才是储君之为。”
“王速那孩子心思太缜密，短时间是不愿当储君的。我这个皇上看得清楚，也明白。”
他一生本有十几个皇子，病死的，战死的到头来只剩下这两个。其余的公主都嫁到别国，他也老了，心病未除怕是要含着这愧疚不甘下黄泉了。
苏德胜把茶倒进茶盏中，微微道：“皇上，正是要到中秋了，不如问问这所有的臣子。皇上不是还要邀请辅国公府来吗？”
天临近冬至，有些寒凉。御书房加了炭火，皇上还是微咳着：“说得不错，也是到了中秋。”
……
而京城外，刘礼看着面前七窍流血的女子，示意暗卫扫尾。
此女子正是周府里落水的钱依依，他看了眼那女子把一封信差给暗卫，暗卫隐在了暗处。
“主上，已经收拾干净了。”半个时辰后，暗卫收拾过钱依依的尸体走来。
刘礼淡淡看了他一眼：“嗯。”然后又道：“周之儒呢？”
这件事不能败露，他要废了周之儒，让他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还在周府。”暗卫抱拳道。
刘礼听到这话，稚嫩的脸突然敛住颜色狠厉道：“不是说了，杀了他吗？”
“世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