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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没得寸进尺,赶忙跟上宋予恩的脚步。
不过他还是像个话多的麻雀,叽叽喳喳在宋予恩两边唠叨,宋予恩被吵烦了定住脚步,歪头看着霍北没好气道:“闭嘴。”
他轻易搂过宋予恩的肩,丝毫没有悔悟的意思。
你这么拉扯到赌坊门口,门口竖着牌匾:输赢不悔日后再赌。这牌匾由纸糊成看起来十分劣质。里面也乌烟瘴气,人多的挤不进去。
霍北和宋予恩没进去,不一会儿小厮便从里面走出,笑容满面春光,挤着皱纹一层又一层像话本里的反派形象。
“呦,夫妻啊!正好来我们赌坊冲冲喜气~”小厮也是见色眼开,直接拉起宋予恩的手往里进。
霍北盯着那手不放,阴沉的脸铁青仿佛是门帘里的财神爷:“松开!”
那小厮听到这话,冷不丁吓得后退摔了一个跟头。霍北冷看了他一眼,对宋予恩道:“报官吧!”
“报官——”小厮一声尖叫,把声音拉长尖细道。
略有些逗笑,宋予恩看他做贼心虚的模样,更是落定这家赌坊有问题:“怎么不能叫官?还是你这赌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不得人?小厮脑海中那具尸体闪现,一抹暗红不骂你眼球,他吓得爬着后退:“不能报官啊!报官,我这赌坊还怎么做生意。”
“公子小姐好生别因为小的惹了晦气,就当此事没发生……”
不,小厮猛地抬眼,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凭什么跟审犯人一样,而且还扬言报官。一切来得太快,像飓风。
这不有了底气,全然忘了自家赌坊的龌龊事:“报什么官?你这不长眼,倒是说说小的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
“要是不想赌,没钱赌,便是从哪来的回哪去,别扰了我们做生意!”说时,他把肩上的白布朝两人打着,还念念有词:“真是没见过世面,来了次赌坊便说要报官!怎么!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眼高手低,还允许我们做小本买卖哩!”
“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一羹一饭,全是我们这些靠着买卖生意挣来的,拿的都是良心钱,可不像你们穿得华丽,手却脏的很哩!”
声音颇大,像是唱山歌一般,此起彼伏引来路人旁观。
宋予恩被推了好大远,还是被霍北拉住险些便跌倒了去,他直直看向小厮:“什么算脏钱?”
小厮以为这公子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立马扬眉吐气:“脏,可不脏哩。拿着百姓的钱,心黑得如用了十年的锅灶一般。”
“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不担心吃饱穿暖的人,哪是有资格说我们这些在浪尖上过日子的人。”
霍北黑眸深不见底,安静地看着。一旁宋予恩突然道:“那你的手就干净吗?”
像是被戳中了弱点,他结巴道:“我怎么就干净?我干净得很,比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的公子哥小姐,干净得很!”
“是吗……”她拉长尾音,又道:“你们干赌坊买卖,骗着人来做买卖,让他们上瘾再砸锅卖铁继续赌。”
“玩物丧志之下,有人家道中落,有人两袖清风全不是败你们所赐。”
小厮往后退了一步,被这气势吓得一愣解释道:“我们赌坊买卖,一没骗,二没偷,三没杀……”杀人放火这硬是没说出来。
他转了语句:“没偷没抢的,不就是像给每家每户百姓一个发家致富的渠道,若没有我们赌坊,那些赚的盆满钵满的,怎么说理?”
宋予恩冷笑一声,抱着胸再次道:“那杀人又是怎么回事?”
杀人!小厮听到这话,浑身颤抖,只看到一只手拍在肩上,机械的回头见是掌柜,才暗暗舒了口气。
掌柜体态圆润,穿着金丝虚扣衫,里面是龙云呈祥的暗色锦服,却藏不住圆滚滚的肚子。他奢华的走来,抬手,粗手腕上的金镯子闪的晃眼。
肥硕硕的金戒指,在拇指上犹如阳光洒落的光斑,金光闪闪,看不清图案只带了一个刘字。
“怎么回事?”他看向小厮,语气微严肃。
小厮挂着偷巧的笑,看着掌柜生怕惹了生气,语气变慢没了刚刚咄咄逼人的嘴脸:“这不是,我好心把两位迎进赌坊,不料两位硬生生要报官!”
掌柜处事不惊,端着身子:“砸生意?”说时,渐渐看向两人。
宋予恩表情微瞬有些不耐,淡淡看着掌柜:“前几日,有个人死在赌坊,我们来探探口风。”准确来说,查案子。
“死人?”掌柜翘起眉角,有些不悦:“青天白日的得把话说清楚,杀人的是小皇子,我们赌坊不过被他藏了尸,干我们什么事?”
他最是会与客人拉扯一事,具是说话强调都落了下风。
“掌柜是不想认账?我们可是有证据。”她故意下套。
掌柜嘴角笑起,眯着眼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别这么说,证据这套,也得看我们到底做没做!有本事,您二位把证据拿出来,放到台面上。”
“别给我们赌坊招了黑,这以后生意没得做,到头来和您二位脱不了干系。”
霍北拈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漫不经心道:“那不如,报官让高大人来查查案子,好也是可以说理的。”
掌柜突地脸色铁青,阴沉下去:“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了我们赌坊只做良心买卖,你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便是找人把你打到街上。”
“别最后丢了面子,大家都不好看!”
撂下话,他趾高气扬的转身回了赌坊,脚跟子仿佛抹了油,生怕两人在说什么惊天的话,再闹下去便是彻底完了。
小厮黑黝黝的眼珠子四处瞟着,做贼心虚地跑回赌坊。
徒留宋予恩和霍北,宋予恩抬头问道:“没有证据,咱们这次白跑一趟。”而且还打草惊蛇了,估计下次便不好露出马脚了。
霍北摸了摸宋予恩的脑袋,扬着笑:“走吧,不急……事情还有缓留的余地。”
“什么意思?”宋予恩哑声道。
霍北撑起绚烂的笑容,拉着手缓缓带她走进附近的酒楼:“咱们吃会儿酒,稍等片刻,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