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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几人吃过饭之后就休息去了。
“不如我们今晚来个夜探柳府吧？”宋予恩一脸坏笑的看着霍北。
“你怀疑柳城的夫人？”霍北一下子就看透了宋予恩在想什么，毕竟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柳城的夫人了。
“不仅是她，我怀疑还有别的秘密。”宋予恩撇撇嘴，最好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刚刚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柳柳，然后灵光一现了一个想法。
“听你的，走。”霍北和宋予恩换上了夜行衣就悄悄的离开了赵府。
嵩阳城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只有收摊回家的小贩和在路上敲着梆子的打更人。微风拂过，四周都是花香。
霍北和宋予恩几个跳跃，就到了柳府。
此时的柳府正处于悲痛之中，知府夫人在床上呜呜的哭着，柳端和柳柳在床前服侍着。
“蔷薇呢？”一个晚上都没见到柳城的夫人，知府夫人问道。
“弟妹去安排出殡的事情呢。”柳端给知府夫人递了个杯水回道。
“柳柳，你去帮帮你嫂子，我看她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知府夫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蔷薇，看来平时婆媳相处的不错。
柳柳无奈的点点头，就出去了。
“我去帮她？怕是她要把我轰出来才是了。”柳柳在门口喃喃道，叹了口气就去找蔷薇了。
宋予恩对霍北说，“你在这里，我去那里看看。”说着，指了指柳柳离开的方向。
“注意安全。”霍北拉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宋予恩点点头，然后悄悄的跟上了柳柳。
虽然今天柳府格外的忙碌，但是小厮丫鬟都没有精力去观察四周是不是有人，所以宋予恩跟的也是非常顺利。
“二嫂，你在吗？”柳柳在二哥院子门口就开始喊道，院子里一片安静，难道都不在院子里吗？柳柳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正准备转身，突然看到黑暗处好像有一个人的手指。
柳柳看着那个手指，有点疑惑是谁躺在那里？难道是自己嫂子？
“二嫂，是你吗？”说着，柳柳小心翼翼的往那个地方挪去，一边试探的问道，“二嫂？”
没有人回应，柳柳有点害怕，正想着要不要去喊人来的时候，刚一转身，就看了自己的二嫂站在自己的身后，柳柳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摔倒。
柳柳刚松了口气，喊了一句“二嫂”，就看到蔷薇的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睛木木的看着自己，没有一点精气神。
“二嫂，你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吓得往后退，突然踩到了什么，柳柳就摔倒了。
柳柳看了一眼脚下，吓得大叫起来。
她脚下是蔷薇的侍女，不过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眶还留着血。
蔷薇似乎没有听到柳柳的声音，还是一点点的像柳柳逼近，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都是禽兽，都是禽兽。”
眼看着蔷薇就要到柳柳跟前了，柳柳被吓得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宋予恩觉得柳柳身上一点还有秘密，就跳下来一个手刀把蔷薇打晕了。虽然蔷薇意识不清，但是手刀还是异常好用。
因为刚刚柳柳的尖叫声，引得很多下人往这边跑，宋予恩就赶忙藏了起来。
下人们看到这个情景也被下了一跳，赶紧把柳柳和蔷薇扶了起来，然后去请大夫了。
这个蔷薇和白天有点不一样，正想着，霍北从宋予恩身后摸了过来，捂住了宋予恩的嘴，然后在她耳边说道：“是我。”
宋予恩吓了一跳，但因为被堵着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怎么回事？”
霍北听到了尖叫声才跑过来了，他担心宋予恩受伤，虽然一般人是不能伤害到宋予恩的。
“这个蔷薇有问题。”宋予恩把刚刚的情况详细的给霍北描述了一下，霍北也陷入了思考，之前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莫不是中毒了？
可是中毒的人难道还分白天与晚上？晚上就凶性大发，白天就柔柔弱弱？
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还是回去问问凤雏有没有见过这种毒吧。
两人又悄悄的返回了赵府，凤雏和楚娇正在研究银针上的毒，似乎不是很难的毒，只是这种毒在江湖上消失已久了，不知道哪个帮派还有。
“白天无碍，晚上发疯？”凤雏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医书，“你们说的这种很可能是苦因果。”
“苦因果？那是什么东西？”
宋予恩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在之前看过的那本类似《本草纲目》的书里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本草纲目上面都没有记载，这果子会是什么来头？
“苦因果这种毒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不过一旦被刺激到，就会毒发，没有解毒之法。”
凤雏摊了摊手，“很早之前我听我爹说过，中了苦因果这种毒的人，只有遇到了及其愤怒，及其悲伤，才会引起毒发。”
“中毒之后，白天就像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到了晚上，内心的愤怒不甘就会化作力量，如果是女子，力气可以壮如牛，如果是男子，可以做到杀人如麻。一般的杀手机构都不会使用此毒来控制杀手的，是在没有什么可控性，而且只会伤害那些伤害他们的人。”
这样说来，蔷薇是中了苦因果，所以杀了柳城。
“他们还会记得自己晚上做过的事情吗？”
“不会，完全忘记的。”
凤雏摇摇头，这才是这种毒的可怕之处，完全让人无法记忆起分毫。
但是是什么事情让她觉得柳城伤害了她？宋予恩不解，难道真的是有人嘲笑柳城，导致柳城对蔷薇开始冷漠？让蔷薇觉得天下男子皆凉薄？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蔷薇应该杀了柳橙之后，再杀了柳端才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侍女呢？还要杀柳柳？
如果是嫉妒柳城对柳柳太好了，那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侍女呢？
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好好的问问柳柳才行，如果她不说的话，这个谜团怕是解不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