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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落可不是寻常男子，他自然是受得了的，看了孟慈好一会儿，挑了挑眉，“孟小姐还是把心思放在霍北，或者如何帮丞相大人分忧解难上面吧，可别在云某面前白白浪费了。这样同你说，我要你的命，你可给？”
像是脱光了衣服被人瞧了一遍，最后那人还不以为然，孟慈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羞辱敢成千成百地朝她袭涌而来，她溃堤而败。
手紧紧拽着，孟慈眼里悄然爬满了红血丝，这么些天来的屈辱，忍耐，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却又无处安放，她的骄傲终于是低了头。
“我愿意。”孟慈咬牙切齿，眼底迸发冷意。
云川落却是对着她的眼神来了几分兴致，“行，那你就先回去吧。”
这就好了？孟慈不解，“太子的意思是……”
“孟小姐可要说话算话，”云川落嘴边噙起一抹笑容来，抬头冷冷睨了眼她，不过片刻，又恢复到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错觉罢了。
孟慈被他那眼神吓得一愣，不同于霍北，也不同于宋予恩，那双眸子冷得让人绝望，死气沉沉的冷咧。
等到孟慈反应过来，已经走回到了大门口，而那云川落早已经没了踪影，她拢了拢身子，说话算话？
“我什么都愿意……”
“要你的命……”
回想这段对话，孟慈只觉得浑身发冷，头一次觉得，做事实在是太冲动了。然而现在反悔她也是不敢的，连忙从院子里走出来。
……
辅国公府
“予恩，你怎么又赢了！”张殊玉沮丧，面前的筹码已经没了踪影，再环顾四周，甚至是牌九桌上的常胜将军顾景澜，也输得个乱七八糟，见张殊玉望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张殊子是越发地崇拜宋予恩，又会写兵书，还会做生意，就连打牌九也是这般厉害，关键长了张倾城倾国的脸，完了完了，他沦陷了。
宋予恩心满意足地数着钱，面前摆满了筹码，得意道：“我会推牌九的时候，你们还不会走路吧。”
这话说得实诚，不就是麻将嘛，她难道还不会？
突然，系统滴了一声，竟然是安排个新任务：催眠敌人，请问宿主是否接单？
任务来得猝不及防，她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这才想起上次她用经验换来的那块怀表，当时还疑惑，她要怀表何用？今日这任务一出，她豁然明白怀表是别有洞天。
敌人，孟慈现已不成气候，倒是新认识的殷若若云川落勉强能算敌人。
宋予恩砸吧一口茶水，“殷若若这两天在做什么？”
“殷若若？”张殊玉皱眉，想起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不免有些气恼，她拍了拍胸脯道：“予恩你放心，有我一天在，她们就别想接近你。”
如果是我要去找她的茬呢，宋予恩干笑两声，却已经拿定了主意，女儿家就那点心思，倒是那个云川落看似城府颇深。
“我也会。”张殊子极力表现着自己，生怕霍北知道了不会打他一样。
“害，我倒是挺担心那个殷若若的，”顾景澜有些想笑，“也不看看宋予恩是什么级别的妖怪，那丫头太嫩了，不是她的对手。”
宋予恩冷笑，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挑了挑眉道：“顾景澜，你这几天关注一下云川落的行踪，我要知道他一天都要去哪。”
顾景澜点了点头，诚然，他也没问他理由，因为在他心里，宋予恩还真不是一个能让人担心的，满级还有待加强的打妖怪。
几人推完牌九，除了在座的输的哭爹喊娘，宋予恩要的消息也来了。
她拿着看了好一会儿，突地笑出了声音。
……
这云川落真不是个能让人小瞧的，来了北燕那么久，竟然每天都会去一趟天香楼。除了听歌赏曲，天香楼也是北燕最大的消息中枢，想要打探消息去哪儿最好不过。
不过，他到底要打听什么呢？
好在是自家地盘上，宋予恩令人送了一封书信去了莫知言哪儿去，秘密行事。
……
“莫公子，这是宋予恩派人送来的。”小厮忙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了莫知言。
莫知言接过，细细查看着其中的内容，好一会儿，笑着抬起头来。
“同裕泰太子云川落送封信，就说明儿中午，去天香楼一聚。”
“诺。”
……
隔日
天香楼今儿个可是一片清冷，倒不是生意做差了，而是来了两个不得了的客人，大手大脚竟然把天香楼给包了。
这两个人要求特别，不要听曲儿，也不要美人，就是人打扰，配一桌上好的酒菜即可。
顾景澜当然愿意做这笔生意，不是不可以，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为了以表重视，他今儿个也亲自到场，在一旁候着。
当然，这个理由也是旁人所以为，顾景澜不过是为了看看这两妖孽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川落为人谨慎，不管到了哪儿，护卫都是不离身的，甚至是送菜的菜式都要一一检查，委实是惜命得紧。
包厢中
“好久不见？”云川落以茶代酒，对着莫知言拱了拱手。
莫知言也跟着笑了笑，端着茶杯碰了一下。要说这二人也是见过面的，莫知言把云川落气了个半死不说，还破坏了他的计划。
莫知言心里是一片笑意，掐准了云川落的死穴，他就知道他今日一定会前来，不过那个小丫头……莫知言勾唇一笑，道：“好久不见。”
这里是天香楼除了顾景澜的地儿，最好的位置，靠着窗边，下边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云川落望了望窗外，“莫公子不是来叫我吃饭的吧？”
“不吃饭还能如何？他乡遇故知，怎么的我也要客气一下，你说是吧。”莫知言笑了起来，眼神有些揶揄。
果不其然，云川落一噎，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如果说他已经是笑面虎的代表，那这莫知言就是笑面虎的宗师。
莫名有些烦闷，云川落又道：“怎么？北燕的那位吸引了莫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