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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宋予恩一边止不住地为紫秋鼓掌叫好，一边不忘挖苦霍北。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霍北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搞得摸不着头脑。
“这么美的美人为你献舞，你居然都没有什么反应？”宋予恩啧啧称奇，怪不得北燕京城中会流传着霍北和顾景澜之间的八卦了，他这幅样子，的确像是不会为女色所动啊。
“要什么反应？”霍北的脸微微一红。
紫秋跳得的确很好，但有宋予恩在身旁，他根本无法专心看别人的表演，光是看宋予恩那双闪亮亮的眼睛就足够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替紫秋姑娘可惜，这么美的舞怎么就献给了你这种木头！”宋予恩有些题紫秋打抱不平，她早忘了这场演出也是霍北辛苦了半个时辰才换来的。
“请回吧。”紫秋也没有多给他们时间，表演结束从让侍女匆匆送客。
“诶，这就完了？不用收钱的吗？”宋予恩还有些懵，她可是把那么整整一大袋金子都给了霍北，又看了这么美的表演，不给紫秋花点钱，她心里还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紫秋姑娘从不收这些。姑娘真的想谢谢她的话，倒是可以留下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侍女上下打量着宋予恩，不知道她会拿出什么来。
宋予恩听到这个请求也是微微一愣，紫秋姑娘还真是个奇女子啊。身处青楼居然不要钱，要回忆。
她摸边了自己身上，因为是出远门，所以穿的戴的都是最轻便和朴素的，没有什么好留下的。
侍女也看出了宋予恩的为难，主动开口解围。
“不然姑娘就留下一束头发吧，我见姑娘的头发特别得很。”侍女也没故意恭维，宋予恩的头发的确与常人有些不一样，在灯光下会有奇特的光彩，淡淡地让人不易察觉。
“头发？”这也可以？宋予恩又没有古代人那种不能断发的思想，很爽快地就割下了一束头发递给了侍女。
“多谢姑娘，奴家不送了。”侍女将他们送到门口，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直到回去的路上，宋予恩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好像一场美梦一样。
“你说紫秋姑娘是不是仙女？”她冷不丁地发问，差点让霍北脚下一滑摔下石梯。
“我看你是中了瞳术了吧？”霍北作势要过来扒开宋予恩的眼睛仔细瞧瞧。
“有人来了。”宋予恩远远看见有几个身影走了过来，赶紧抓着霍北的手躲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等她做完这一系列操作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躲？这又不是在北燕，谁难道还能管得着她吗？
但做都做了，那就顺便看看吧。
等那几个身影走近，宋予恩才发现其中竟然有她十分熟悉的人——莫知言！
堂堂西凉太子居然也会趁半夜过来逛青楼吗！而且今夜不是齐芸芸的册封大典吗！
她尽力才将自己呼之欲出的惊呼声压了下去。
霍北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原本就有些看不惯这个莫知言和宋予恩走得这样近，现在又撞见他去冥玄阁，心中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等他们走远了，宋予恩才呆呆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莫知言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么晚不好好休息还到这种地方来，她心中一股嫌恶的情绪油然而生。
“你难不成还真以为他就是你看见的那副样子，不过是他故意装给你看的罢了。”霍北对男人可比宋予恩了解多了。
“今日可是齐芸芸的册封大典，他不至于连这点儿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吧？”宋予恩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跟上去看看。
“你干什么？”霍北却拦在了她的前面。
“我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不太对头。”她和莫知言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有决断。
“你也看见了那冥玄阁是什么地方，她们既然送客了，就不会让你再进第二次的。”霍北可不想宋予恩为了莫知言去冒险。
“但……”宋予恩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冥玄阁的方向传来了异响。
这下霍北再没有理由阻拦了，宋予恩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只见冥玄阁门口原本的浅绿灯笼此刻已经熄灭，而原本紧闭的大门也是完全敞开着。
“我走前面。”既然要去，霍北肯定要先守护好宋予恩的安全，他将对方护在自己身后，打头阵小心地闪进了大门。
“别看。”刚进门霍北就见着送他们出门的那个侍女横尸当场，他当即转身将宋予恩的眼睛捂住。
宋予恩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便轻轻将霍北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但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胃里瞬间翻涌起来。
那个侍女并不是被人给直接杀死的，而是先砍下了她的手脚，趁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直接将她开膛破肚。
“呕。”宋予恩没想到会是这样，转身扶着墙壁剧烈地呕吐起来。
霍北则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衣，小心地盖在了侍女的尸体上。
“怎么会……这样？”宋予恩无法控制自己，眼泪直往下掉。
“擦擦。要回去吗？”霍北将手帕递给宋予恩，有点担心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事情。
见到了侍女的尸体之后，宋予恩也开始有些犹豫。
但一想紫秋姑娘那双眼睛，还有莫知言看着自己的笑颜，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回去。”她冲霍北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那你就跟在我后面，我叫你别看，就别睁开眼睛。”霍北前世已经经历过类似的惨状了，他对这些都有些麻木了。
“好。”这下宋予恩总算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抓着霍北的衣角。
等他们进入原本森严守备的正殿之后，才发现有个人正坐在上座上等着他们。
“宋予恩，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