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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需要调查的就是送饭的人,送来的饭。不过送饭的人八成是死了,送来的饭也就不用看了,普通的食材到处都是。”
宋予恩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仵作,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能帮上忙是再好不过了。
“你是,楚家的楚娇?”霍北看着仵作,有点不确定的道。
楚家是京城内的医学世家,家中医术传男不传女,大部分的楚家男子都在宫内任职太医,有一部分开着医药馆。唯独楚家的独女楚娇喜欢做仵作,尽管家中人极力反对,楚娇还是在京城内小有名气。
楚娇毕竟是姑娘家,为了保护她,楚家做出了让步,允许她做仵作,但是只能接刑部的大案,并且须有一名会武的侍卫跟随。
连楚娇都来了,上面那位早晚会知道。
“你是,霍家老二?”
“楚姑娘,不知道这些尸体还能查出些什么?”霍北拱了拱手,“我们非常需要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线索。”
楚娇的目光在霍北和宋予恩身上转了一下,然后摆摆手。
“下午把验尸报告给你们,我会尽量写的详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楚娇继续查看其它的尸体,一副不要来打扰我的样子。
宋予恩挑挑眉,看来他们这趟是看不出来这些尸体有什么问题了,只能等宫中回来之后再了解了,不过他们下手是不是迟了些,已经把很多事情都套出来了才杀掉他们,如果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还有更深层的秘密不知道。
事不宜迟,还是先抓紧进宫去找言妃。
霍北和宋予恩刚到言妃的碧雪阁,就发现院子内跪着很多的宫女和太监,侍卫也多了起来。
“霍世子,世子妃。”门口的侍卫向霍北和宋予恩行礼。
“发生什么事了。”霍北道。
“回世子的话,昨晚言妃娘娘睡下之后,至今未醒来,皇后娘娘派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前来医治。”
这么巧?他们刚决定来找言妃,言妃就……难道言妃发现了什么,所以被人下了毒?
霍北和宋予恩进殿的时候,太医正在向皇后汇报诊断结果。
“……微臣一直认为,言妃娘娘中毒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微臣们还没有诊断出来。”一个白胡子的太医跪在地上说道,后面已经跪了好几个太医。
“霍世子,你们来这里是……”皇后先看到了霍北和宋予恩,也是实在不想听这些太医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也不想管言妃的事情,皇上已经很明显的不再宠她,甚至很有可能从此再也不会理会她了。
“回娘娘的话,我们是来调查之前的事情,来找言妃娘娘了解一些情况。没想到言妃娘娘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言妃的事情交给霍北去调查也不是一种方法,反正现在皇上不想听到言妃的事情,也不会有多嘴的去告诉皇上,自己也能撇清。
皇后脑中思路转的飞快,“有劳世子了,本宫也是刚到,之前的事情本宫也不甚了解,不如就全权交由世子吧。”
霍北一愣,没想到皇后这么好说话,原本他就想全盘接过来,方便调查一切。
“是,皇后娘娘辛苦了。”宋予恩先反应过来了。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宫女就离开了,甚至有点逃离的意思。
为首的太医正是楚家嫡系的三子,也是最早进入太医院的楚家人,现在楚家的主事人正是他的大哥。楚太医和霍北二人打完招呼后就开始说起言妃的毒了。
“不瞒世子说,老朽已经查出来言妃娘娘中了什么毒,只是……”楚太医欲言又止,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只是什么?楚太医不妨直说。”
“言妃娘娘不过是中了曼陀罗花所制的毒,此毒下的并不霸道,只是让言妃娘娘沉睡而已,不损伤身体。”楚太医摸了摸长须,“不知世子和世子妃进殿的时候,是否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霍北和宋予恩点点头。
“我闻着似乎不是常用的香料。”
“世子妃所言极是,这种香料非常罕见,用上百种香料制成,主要有檀香和沉香。此香有安神解郁之效,本是极好的香料,只是,其中有一味曼陀罗花的提纯液体,这就会让长期闻此香的人四肢无力,甚至昏睡过去。
虽然已经撤掉了香料,但是此香已入言妃娘娘体内,言妃娘娘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
宋予恩想了想,为何此人下的毒并不霸道,只是让言妃沉睡?而牢里的人反而要狠下毒手呢?
“楚太医,那可有解决之法?”
霍北很想从言妃口中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楚太医摇摇头,“世子容老朽研究研究,翻翻医书,等老朽找到方法,定第一时间通知世子。”
说完楚太医就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离开了。
宋予恩把碧雪阁内的宫女和太监都聚在院内,先盘问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说说吧,你们昨晚都在哪里?谁可以证明?一个一个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不然,刑部大牢最近清闲了不少,不介意把你们送过去让他们练练身手。”
霍北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殿门口,看着下面的宫女和太监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宋予恩在殿内找线索,毕竟是后妃的宫殿,有很多地方是霍北不方便去的。
“回世子,昨晚奴才和小应子守夜,奴才和小应子没有听到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最边上的小太监先说话了,旁边的小太监连连点头。
“世子,奴才俩人一直在殿外,连撒尿都是轮番去的。”
“世子,奴才昨晚……”
“……”
所有人的嫌疑似乎都很小,不是在值夜,就是在屋里睡觉,这样盘问下来,一点收获也没有,不知道殿内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诶,小颜姐姐怎么不在?”一个宫女低声喃喃。
霍北刚打算起身就听到这句,“小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