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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柔,凭几张嘴是解决不了事的,她如此嚣张是仗着大夫人,她是个有野心的,不会平白这么一直甘居与大夫人身下。”宋予恩说道。
听她这么说,思柔依旧一头雾水,但是宋予恩心里有办法,她也不在问下去。
一夜后,次日一早,外面就传闻宋予恩有谋逆之心,甚者有人拿出证据欲要状告宋予恩,亏得霍北把风向压住,把那个在衙门跪了一天的百姓拉走,才平息风波。
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他们立拥法师,且因为宫乱的事情,对皇上不抱有希望,于是结成一小队,想要暗杀宋予恩。
“世子,那些人抓住了吗?”易迁看了他一眼,焦急道。
霍北眸色暗了下去,蹙眉道:“这事有蹊跷,应是大夫人从中作梗,她把法师居在府中,对外抱病,其实暗指予恩想要赶走法师,大夫人不愿因此抱病。”
“加上之前她和法师闹得满城皆知,结成党派想要对宋予恩动手。”
易迁有些不信,问道:“就凭大夫人把法师居在府中?那对人可是以前在边疆作战过的老兵,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
听到这些,他冷笑:“你别忘了大夫人背后势力也不容小觑,你就没想过那些老兵就是那层势力吗?”
“这些都是幌子,她这次就是想直接对宋予恩动手。”
易迁想到这层,立马说道:“你还不赶快对她动手,她可是清河王的人,你手里也有证据,她又杀了刘韵你也有此证据,直接揭发她!”
“揭发?”霍北冷笑,这层笑仿佛在说他浅薄:“你以为大夫人为什么会把宫乱是她主导的消息传出,就是为让皇上起疑。”
“她可是当年杀害我母亲,坐到正室的大夫人,什么阴谋没算过,现在还没有她引起宫乱的证据,我们就无法动她。”
易迁垂下头,第一次感到保护不了心喜之人的悲哀:“那群人早已逃回边疆,怎么找出证据。”
“现在不急,他们碰不了宋予恩的一根头发,你只要离世子妃远些,便可以了。”霍北沉声,冷看他一眼。
易迁点头,离开了辅国公府。
而宋予恩正玩弄着兔子,全然不知府外事,霍北怕她又胡思乱想,封锁了消息,府中下人没一个敢说话。
而思柔看了一眼宋予恩,欲张口又放下。
“你来回走了许多次了,想干什么?”宋予恩摸着兔子的胡须,说道。
她放下手中的杂事,随口搪塞道:“那蛐蛐的笼子坏了,蛐蛐跑了……”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那蛐蛐是她最喜爱的,但因为易迁,她便没再管。
就像她本知道那笼子烂了一点,却任由它烂着,破洞越来越大,宋予恩已不记得,那蛐蛐的模样了。
“一个蛐蛐,没了便没了。”宋予恩说道。
“什么蛐蛐?”凌逸坐在树枝上,问道。
宋予恩吓得把兔子扔到了地上,兔子一蹦一蹦也想跑开。还是思柔手疾眼快,赶紧抓住兔子放进笼子里。
“你怎么在这儿?”宋予恩瞪着他问道。
青天白日不走正门,偏偏爬树吓她。
那人笑得灿烂,没心没肺道:“看看你死没死……”
“凌逸……”宋予恩幽幽道。
看她气成这样,他莫名开心从树上一跃而下:“你还没与我说那蛐蛐是什么?”
宋予恩气得不想说话,干脆装作没看见。
“说呀,你若不说,我便不走了。”他冲着宋予恩说道。
她被说得有些烦,轻叹一口气,说道:“易迁送的,我挺喜欢,只是丢了。”
“你现在还喜欢易迁吗?”他突兀问道。
宋予恩瞪着他,什么时候,他这么关心这些了,明明最讨厌她的就是凌逸,看来是又要借此挑刺了。
她打算不说话,凌逸却像个蚊子一般,在她耳旁不停嗡嗡。
宋予恩没办法,说道:“不喜欢,我是世子妃,霍北的妻子……”
凌逸听到这些,明亮的眸色暗下垂下头,心头忽的有些痛但还是装笑:“不过一个蛐蛐,至于让你这么喜欢?”
“你管我……”宋予恩转身走向屋子。
凌逸看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才回神。
……
深夜,宋予恩正在雕刻模像,她现在养病没法出府这里也没手机,只好用这个打发时间,她想着,霍北的母亲早亡,雕刻一个她在他孤寂时陪伴左右。
正刻着,霍北轻手轻脚进来。
“在干什么?”他搂住宋予恩的肩,说道。
宋予恩吓得赶紧把模像揣到抽屉里,慌乱道:“没什么……”
霍北也不追问下去,看着她轻笑:“你若是闷,我可以去找些戏班子,或是小话本。”
“小……话本?”宋予恩眼睛冒光,终于有她可以看的书了,来到这里不是古文注释就是一些长篇大论,没一个能看懂。
霍北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嗯。”
“那我要很多,要有情意绵绵的,还有悲伤离合的,最好是结局比较好的。”宋予恩说道。
“我明日让下人去找……”他道。
因这话宋予恩开心的抱住霍北,像个长不大的孩童。
霍北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道:“我会在府外添些兵役,你待在院里,不要想着出去,等你差不多初愈,才可以出去。”
“为什么……”她抬起小脸,问道。
霍北冷色的眸子晦暗,他哑着嗓音:“因为宫乱,现在城中紧张,我怕有人会伤到你。”
宋予恩撇了撇嘴,说道:“我才不要,你别这么顾虑我,你又那么忙,我这些伤是会好的。”
他轻笑,吻住宋予恩的额头:“予恩,我是认真的。”
“知道了。”宋予恩妥协。
风从窗棂带过,带着蝉声,月色盈盈下,如一汪白玉的潭水,照在树叶上,和树梢坐着的男子。
他手里拿着蛐蛐,上面是金色的翅膀,在月下发光,晶莹的闪着,亮着,又轻轻带过那男子的悲伤……
兴许是风也看出男子的难过,逐渐变暖了,月色也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