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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干什么？”霍北用匕首割破指尖，任鲜血滴在被褥上，这才起身将衣服拢好，走到宋予恩身边拉了拉遮在脸上的手。
许是没从刚才那般刺激中清醒过来，被霍北那么一碰，活像是炸了毛的猫儿一样，一下子跳开。放开手，才发现人霍北已经穿戴整齐，面上一副讽刺的笑容。
她翻了个白眼，又恢复到往日一般，歪过头越过，瞥见他手中巾帕上的血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就是这般啊。””
看来电视上小说里的情节都是有理有据，没有骗人，不过这剧情也实在太老套了吧，看向霍北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接收到她的眼神，霍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一天天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笑了笑，将手帕丢在床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今日，他要去见一位人。
许是昨日成长的挑衅，他才知自己的步伐是不是迈得太慢了。不仅仅是大夫人，这世上吃人的妖怪，多着呢。
自从上午霍北离开，就再也没回来，宋予恩觉得无聊，便在墨阁到处晃着，事实再一次表明，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
柳环迈着轻盈的步伐迈进了墨阁，看那样子，就是专门来找人不痛快的。
“哟，这不是宋姨娘嘛，进了府就是不一样，架子倒是摆得十足。”柳环上次被霍南收拾了好一通，刚出来就听到霍北和宋予恩成婚的事，气得砸了几个杯子。
这不，坐不住，非要来找找她的不痛快。
宋予恩正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惬意，一听到某道熟悉而又让人反胃的声音，倒是来了几分兴致，睁开眼，望去。
“柳姨娘，出来了？”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一定要戳人痛处，宋予恩跟着霍北都学坏了几分，尤其是说话戳人痛处这一点。
果不其然，柳环眉头皱了皱，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还真以为自己是飞上树头的凤凰，把自己真当回事儿了？。”
见宋予恩一副就是又如何的模样，直接埋脚走了过去，看那动作是想要将她从椅子上拉下来一般。
“是又如何？”宋予恩丝毫不怯懦，抬头定定望着气急败坏的柳环，有些好笑地道：“别做些傻事，若是同大哥知道了，你又得被罚。”
三番五次被人戳到痛处，柳环直接伸手，想着就冲着宋予恩脸上丑去，没想到却被宋予恩发觉，抬手紧紧握住。
宋予恩哪是寻常小女人，眉头一挑，接着力将她拉近些，一字一句道：“你才是，别给脸不要，大哥一句话就能休了你。”
突然的凑近，柳环也有几分愕然，听到宋予恩的话，脸色跟着白了几分。
的确，她之所以还能站在这儿，是因为她是霍南的妾室，前几日做的事已经惹得他有几分反感，若是再这般下去，她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她心头一紧，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跺了跺脚，有几分恼怒，“我们走着瞧。”
“柳环。”宋予恩开口叫住，“你要知道，这辅国公府不是小打小闹就能站得住脚跟的，你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不如去想想如何讨好一下大哥。”
“若是再来，”宋予恩一顿，继续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丢下这句话便侧过头去，不再去管面前的女人。
不知站了多久，觉得腿脚有些发软，柳环才回过神来，望着背过去的宋予恩，眼神陌生极了。回想起刚才她看她的那一眼，心中有些后怕起来。
死水一般。
许是觉得无趣，柳环转身离开，不似来之前那般趾高气昂，倒像是落了败的公鸡。
而不远处的小丫头瞧着这一幕，多了几份心思，连忙丢下手中的扫帚，从墨阁一路小跑到了婉居。
“……你是说，宋予恩教训了柳环？”陈韵有些讶异，抬头望着面前的小丫头。
“是啊，”小丫头连连点头，“虽然我隔得远，但是柳姨娘没讨到任何好处，最后就这样离开墨阁，脸色难看的紧啊。”
陈韵摇了摇头，脸色多了几分复杂，“这小丫头倒是给了我不少的惊喜，不过也罢，我害怕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这般，倒是省了不少的力。”
“那柳姨娘……”下丫头点点头，
“任她去吧，反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陈韵放下手中的香炉，闭上眼，贪婪地闻着空气中的梵香。
“马上就是中秋佳节，要处理的事还很多，墨阁那边你一直盯着吧，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韵一顿，又睁开眼，“昨儿夜里，成了没？”
小丫头又连连点头，“成了成了，今儿个我去伺候，那被褥上有落红，昨儿夜里我也确认了一遍，大夫人放心吧。”
“那就退下吧。”陈韵捏着眉头，冲着她挥了挥手。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尤其是对霍北。
他好像哪里不同了，好像又同以前一样，只是一想到昨日霍北对待丞相的态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奇怪。
罢了罢了，许是多虑了吧。
……
而此时此刻的霍北正在天香楼，大婚第二天再次光临，天香楼的姑娘们惊讶得瞪大了眼，一个个小声揣测着霍北新姨娘到底有多不堪。
霍北却是毫不在意，冲着顾景澜那顶头的的阁楼走去，神色凝重。
顾景澜正在泡茶，听到门被推开，头也不抬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家那小丫头知道你天天来找我吗？”他一顿，又道，“昨儿没来。”
霍北哪有心思同他开玩笑，将门合上，走到他身边，冷冷道：“那日我让你做好准备，你做好了吗？”
“进宫？”顾景澜抬起头来，“我以为你是在同我说笑。”
“你以为我为何让你做好准备？”霍北沉下声，“树大招风，恭喜你，上头的注意到你了。”
此话一出，顾景澜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抬头，“我有钱他是第一天才知道？”
霍北坐下，顺手抬起那杯茶，“是到了要用钱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