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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去前殿不仅没见到皇上,还被苏德胜赶了出去。
她阴着脸回去,想着如何惩罚那两个出馊主意的宫女,却看到寝宫所有的宫女与侍卫全被打昏,吓得贤妃立马回房。
当看到梳妆台上破碎的铜镜,贤妃吓地倒在了地上。
那几张图纸,全是她闲来无事画的与侍卫全身赤裸,翻云覆雨的春宫图。
本来拿着肚子里的皇子保命,可要是这张图递到皇上那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被怀疑是不是皇子。
届时,她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些,贤妃岂能坐的住?
她准备再去前殿面见皇上,最好是把春宫图那一事遮掉了,只要皇子还是皇上的,她尚且还能活下去。
所以贤妃故意褪下了身上的凤袍,穿了一件素衣前去。
求人不如放下身段,这样说不定能成功一些。
……
跪到了下午,那一旁劝阻的大理寺卿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而宋予恩,却像不知道累一般,就这么跪了整整八九个时辰。
看戏的群众,也是有的都疲乏的回家去吃饭了。
人渐渐少了,但宋予恩的决心没变,她做这一切就是要拖延时间,等到王娴拿着贤妃偷情的证据出来。
宋予恩不傻,贤妃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仅靠的是肚子里的皇子。
只要那皇子不是皇上的,贤妃自然会沦为罪妇。
皇储凋零,现在迟迟不立储,文官再三催促。小皇子薨了,这些加起来倒不如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及时。
也许这一切皇上是知道的,但正因为贤妃这肚子里的孩子,才让皇上不计较了。
可一条鲜活的生命都不计较得失,皇上又是怎沦为父亲的?
她垂下了眼睫,汗珠像是一颗颗珍贵的珠子从睫毛掉落。
宋予恩觉得很累,像是脑中的一切都浑浊起来,沉沉地拉着她的思绪,颠倒起来。
正要倒下时,霍北拉住了她。
他像是定心丸一般,轻声道:“实在坚持不下去,躺在为夫肩上吧!”
宋予恩睫毛扑闪,细狭的目光游离在他那满是汗痕的脸颊上:“霍北,还有你满头大汗的时候。”
她在打趣似的开玩笑,霍北却没笑:“信不信,为夫现在就把你办了。”
重重咬着字,看起来十分幼稚。
她靠上霍北的肩膀,觉得很踏实,细想来自己好像还没多少时间了。
“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她问道。
霍北抬起眼,没回答短暂的沉默了些许,又道:“有为夫在,你就不会死。”
宋予恩懒懒地笑着,躺在他肩上踏实的闭上眼:“霍北你是怎么确定你不会死在我前边?”
他突地笑了:“为夫深情款款的时候,你能不要打破气氛吗?”
烈日灼心,两人依偎着像是苦命鸳鸯。
“霍北,我发现你比我还要幼稚。”她说道。
霍北垂了垂眼,修长的手握着她的小手,温度慢慢地相近。
不知道为什么,重活一世,霍北把所有的俗世都看开了。
唯独宋予恩,他竭尽干涸地渴望着,又捧若珍宝的顾盼着,只想那眉眼像一幅画,永不垂朽。
他算是了无牵挂了,大夫人已死,辅国公府夺嫡也只剩他和霍南的较量。
可是……宋予恩,他明目张胆的偏爱,保护,却从来没换得片刻安生。
周之儒、刘礼、王速,这些人都像是一张催命符。
永远在无时无刻地告诫着霍北,这些人不死,他和宋予恩就永远不能幸福的活下去。
前殿,皇上听着苏德胜滔滔不绝叙述着宋予恩在大理寺前做得那些事情。
前有四公主来他这里央求他,重审小皇子一案,又有凌逸拿他父亲清白想胁,最后便是顾清澜、易迁这两个在校场赶到皇宫的。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世子妃,哪来那么多人求情。
皇上阖了阖眼,此时的罪魁祸首正跪在下首。
他捏了捏眉心把苏德胜喊来:“不是说了,朕谁都不见吗?”
苏德胜拱手行礼道:“回皇上,贤妃拿肚子里的龙子相逼,奴毫无办法只好让贤妃进来了。”
他一字不差,可地上的贤妃脸色渐变,狠瞪着苏德胜。
这狗奴才竟然也不知道遮掩一下,果然和世子妃同流合污。
皇上沉叹了口气,拂了拂手让苏德胜下去了。
“你不好好在寝宫养胎,出来凑什么热闹?”皇上淡淡道。
贤妃跪着挪前几步:“皇上!世子妃在大理寺前请罪这不是在打皇室的脸,她分明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四处横行无忌,不如皇上……”
“你想让朕关了世子妃?”皇上沉下脸。
贤妃掂量着不敢再说话了,后又道:“皇上若不把世子妃关了,本宫的孩子生下来也要被世人唾弃,本宫倒没什么,可孩子……”
拿孩子说事,成功惹怒了皇上。
小皇子也贵为皇子,她的孩子是孩子,皇后的便不是了?
若不是前臣再三逼压,他怎会做到这一地步,让自己的孩儿死得不清不楚。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胸腔中的怒火,淡淡的抬了眼:“朕会考虑的。”
贤妃嘴角勾起,宋予恩被关了,那春宫图就想递也是递不到的。
皇上沉思了很久,还是把苏德胜给叫来了。
“下旨!把世子妃关进大理寺三日。”
话音一落,苏德胜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眼,世子妃可是为了他的皇子啊!
正当他欲要哀求皇上从轻发落,可看到皇上摆手,堵住了他嘴边的话。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连苏德胜都觉得小皇子翻案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唉声叹气地正要出宫。
看到宫门外的王娴,小跑着上前:“王大小姐,你怎的还在宫里啊!”
“怎么了?”她掀眼,问道。
“出事了!你现在去前殿求情也是没用了,皇上已经下旨要关世子妃。”苏德胜以为王娴是要进宫求情的。
可王娴刚从宫里出来,听到这话风淡云轻道:“无碍,无碍。”
“都要关世子妃了,小皇子这案子铁定是翻不了案的。”苏德胜叹了口气。
王娴伸出食指晃了晃:“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