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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午夜渐渐来临，并且已经越发逼近凌晨三点。
萧凡已经从北海花墅出发，前往那两个杀手藏身的大众浴场。
据熊渊之前的调查，这两个人一个叫做灰兔，一个叫做白冰。
这个大众浴场在城中村，消费不高，但是服务齐全，所以每天这里都有无数的顾客。
洗完澡，很多人选择在这里留宿。
因为没有身份登记，也基本没有监控，你很难查到他们住在哪个房间，这还不说在浴池外有一个大堂留宿区。
这里一个大房间内至少有近百个床位。
更难在第一时间准确锁定敌人。
这也是当初左兰发觉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有让萧凡在第一时间动手的原因。
无法锁定敌人，就容易打草惊蛇。
到时候再抓这两人就难上加难了。
这两人也正如萧凡所料的那样，藏在这儿一直按兵不动，其实就是等着萧凡松懈，等着所有人都不再当回事的时候，他们再行动。
这不但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许多保证，也可以更容易刺杀萧凡。
他们两人还是很为自己的淡定还暗喜的，在他们想来，这个时候萧凡说不定每天都紧张兮兮的害怕他们刺杀呢。
可他们偏偏就是不行动，要让萧凡每天都在惶恐之中度过，让萧凡经受不住这种精神摧残，最终漠然乃至放松警惕。
这才几天而已。
他们要再等几天，甚至十几天。
就算萧凡是个铁人也撑不住。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一早就被萧凡掌握，萧凡也始终都没有把他们给放心上。
却说此刻时值凌晨两点多。
这两人居然还没有睡觉，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从男宾和女宾部走出来，换上衣服，到了大厅汇合。
灰兔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人看上去消瘦阴沉，头发有点长，掩着额头，甚至连眼睛都被挡了一点，但还是清晰可辨那凌厉的目光。
白冰就年轻多了，最多三十出头。
看上去风姿绰约。
一张脸也颇有几分姿色。
两人碰在一起，就跟一队情侣一般，谁也不会想得到他们会是杀手界鼎鼎有名的杀手。
他们跟谁也没有什么关系。
彼此更不是情侣。
却是完美的杀手搭档。
谁也没想到这大晚上的，不，凌晨以后他们不睡觉却会相聚在大厅，一起出了门去。
两人肩靠着肩，手揽着手，就跟真正的情侣一般，大概也正是希望别人这么认为，所以不会注意到他们。
他们低着头，自然更是想避免所有在暗中的监控设备，以防有丝毫被人监拍到的风险。
暗中踩点的兄弟们却是清晰的注视到了这一幕，他们遵从指令，没有丝毫惊动这两人，只是立即汇报了这两人的诡异行踪。
消息迅速落实到熊渊那里。
熊渊让梁栋迅速指挥兄弟摸排这两人接下来的行踪，一定要紧跟。
梁栋操纵电脑系统可以对接全市的监控摄像，区域附近的监控就等于给他开了天眼一般，可以帮助他锁定任何人的行踪，这对他不过小菜一碟。
交代以后，熊渊就立即跟萧凡打电话。
因为萧凡说过，凌晨三点要行动。
这时候熊渊其实已经赶到了那个大众浴场附近，他猜测萧凡肯定也快到了，所以这件事儿立即上报萧凡。
电话接通，萧凡的语气很是悠闲，显然不觉得关键时候能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以为此刻熊渊不过是对自己寻常报备，不怎么放心上：“已经到了熊渊？”
“马上到凡哥。”
“行，我也马上到了，有什么事儿等到了再说。”
熊渊立即道：“凡哥，有点小状况要给你汇报。”
状况？
萧凡下意识的眉头一剃，迟疑道：“啥情况？”
熊渊解释道：“刚才兄弟们来报，灰兔和白冰已经离开了大众浴场。”
“离开？”
萧凡十分诧异：“这都几点钟了，就算他们是杀手，也不会这个点还不睡觉啊，莫不是跟我想到一块，也想趁这个时机去杀我？”
熊渊分析道：“凡哥，我猜应该不是这样。”
“哦？”
熊渊道：“凡哥，这两人自从隐遁到这里以后，一直不曾外出，对外界信息没有丝毫掌握，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儿，又怎么能够做到顺利的刺杀你呢？”
萧凡当初选择熊渊这个老江湖，就是因为其丰富的江湖经验。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
熊渊的确值得用，也的确有本事，让他省了很多心！
萧凡点点头：“有道理，那么熊渊，你是什么意思？”
熊渊慎重道：“凡哥，我跟梁栋的意思都是觉得这件事儿还是稳妥点好，毕竟杀手的攻击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一蹴而就，我们就算成功解决了灰兔和白冰，后面未必没有其他杀手，我在想现在这两人出来有两种可能，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萧凡嗯了声，默默道：“有一种可能，他们也许是趁机转移阵地，”
熊渊点头：“正是凡哥，大众浴场虽然多起来很隐蔽，不至于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也容易从多个通道逃走，可是住着实在是不舒服，三两天可以忍受，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杀手来讲，挣着刀头舔血的钱，是万万不肯一直委屈自己的，当初他们离开鬼见愁后，不敢直接去太豪华的地方居住，但现在风声已经减了许多，他们有很大可能是转移阵地。”
“第二种可能呢？”
“就是另有同伙，此刻是深夜与之密会。”
萧凡苦笑：“同伙这一说似乎不太可能吧，云间组织这种级别的杀手，两人搭档已经是很大的阵容了，怎么可能还另有同伙呢？”
熊渊道：“凡哥，我这也只是推测，反正这两人一直在咱们的视线当中，跑不了。”
萧凡正色道：“熊老，可以让梁栋一直盯着，记住，千万不能给打草惊蛇，也绝不能有任何失误，我们耽误不起。”
熊渊也知道事关重大，毕竟关乎着萧凡之后的计划，于是郑重应命：“是，凡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