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329章再败(第1/2页)
一股被窥视、甚至被轻视的怒火,悄然涌上心头。
王战刚刚修为精进,心气正盛,岂容他人如此漠视?
“剑白衣,前来试剑!”
白衣男子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试剑?
王战先是一怔,随即气极反笑!
哈哈哈!
一个战修罗的师弟,竟然敢在他刚刚突破、气势最巅峰之时,前来“试剑”?
真当他王战是泥捏的不成?
真以为他这苍天圣体,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垫脚石吗?
“好!好一个试剑!”
王战怒极,苍青色的眼眸中寒光爆射,周身气血再次沸腾,比刚才更加狂暴。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便先拿你祭旗,权当大战前的开胃小菜!”
“希望你的剑,配得上你的狂妄!”
话音未落,恐怖的战意已如实质般向方寒羽碾压而去!
……
一日后,东域各地,一座座繁华的古城、人声鼎沸的酒楼、云雾缭绕的宗门内,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如同狂风般席卷开来!
“听说了吗?惊天大事!王家的天苍圣体,王战!又败了!”
一座酒楼中,一名修士猛地放下酒杯,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
“什么?!不可能!”
旁边的人骇然失色,“王战?他之前败给战修罗,不是闭关了吗?怎么又败了?”
“千真万确!”
先前那人唾沫横飞。
“就在几天前,魔天宗旧址!他被战修罗的师弟剑白衣,当众击败!而且,是在他破关后、修为大进的情况下败的!”
整个酒楼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先有战修罗,后有剑白衣,这是要逆天啊!”
“剑白衣?他竟然也强到这种地步?”
“快说说,具体怎么回事?王战不是号称圣体无敌吗?怎么接连栽在这师兄弟手里?”
这时,一个似乎消息更灵通的灰衣老者,捋着胡须,沉声道:“老夫有亲友当时在远处观战。据说那一战,惨烈无比!
王战破关后,气息确实恐怖滔天,天苍圣体异象惊人。但那位剑白衣,当真是一把不出世的利剑!”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好奇的目光,压低声音:“两人激战近三百回合!
剑光与圣血齐飞,打得魔天宗附近大山又塌了一半!
最终,是剑白衣以天人境巅峰的修为,凭手中之剑,硬生生破开了王战的圣体防御,将其重创击败!”
“什么?!以天人境,又是天人境?逆伐修为精进的王战?”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没完!”
灰衣老者语不惊人死不休。
“最可怕的是,剑白衣在击败王战之后,当场便引动天地灵气灌体,水到渠成,直接踏入了王者境!
据说其突破异象,丝毫不逊于之前的战修罗!”
酒楼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突然,角落里一个卡在天人境巅峰多年的中年修士,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突破王者境的正确方式!
于极致战斗中压榨潜能,以下克上,印证己道!方能破茧成蝶!王战现在还在那里吗,我也要和他去打一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29章再败(第2/2页)
他话音刚落,旁边立刻传来几声嗤笑。
“得了吧,李老三!你卡在天人境多少年了?心里没点数吗?”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讥讽道。
“那剑白衣是什么天赋?你什么天赋,你学他?怕是被王战一巴掌拍成灰了!”
“就是!”另一人附和。
“画虎不成反类犬!没有那个实力,学人家越级挑战,那是找死!”
这时,二楼雅座传来一个带着几分傲然和质疑的声音。
说话者是一位衣着华贵、气息赫然是王者境中期的年轻男子,乃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传人,之前并未观战。
“哼,依本公子看,此事颇有蹊跷。那王战,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天苍圣体,同代无敌。
结果呢?先败于天人境的战修罗,又败于天人境的剑白衣。
接连被修为低于自己的人逆伐,这圣体。
呵呵,该不会是王家吹嘘出来的,徒有虚名吧?”
这话一出,酒楼内顿时安静了一下,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思索和意动之色。
是啊,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呢?
难道这王战,真的没有传说中那么强?他的天苍圣体,是不是水分很大?
“放屁!”
突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猛地站起,他曾在远处目睹过萧若白与王战的那场大战,怒视二楼那公子哥。
“你懂个屁!老子当时亲眼所见!王战的强,是实打实的!
那天苍圣体的威压,隔得老远都让人喘不过气!那横行一时的麒麟子都败于王战手中。
败给战修罗和剑白衣,不是他王战弱,是那两位怪物,太强了!强得不讲道理!”
“没错!”
另有见过那场大战的人也出声附和。
“王战绝对不弱!只能说是那两位太过逆天!”
然而,质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许多未曾亲见、只闻其名的人,尤其是些自视甚高的天骄,心中不免活络起来:
“或许,那王战经历连番打击,道心受损,实力已大不如前?”
“若能击败他,岂不是立刻就能名扬天下?”
“就算败了,能和曾经的顶尖天骄交手,似乎也不亏。”
酒楼内的争论愈发激烈,而一股暗流,已然开始涌动。
不少人的眼神闪烁,心思各异。
显然,重伤未愈、声名跌入谷底的王战,即将迎来无数想要踩着他上位的挑战者。
破碎的山峰之下,王战此时背靠着一块焦黑的断龙石,颓然跌坐。
他玄色战袍已化作褴褛布条,被暗金色的圣血浸透,紧紧黏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胸口那个被剑白衣最后一剑洞穿的窟窿,虽已不再流血,边缘皮肉却依旧呈现一种诡异的焦黑扭曲状,仿佛被最纯粹的剑意灼伤,难以愈合。
一头黑发披散,沾满尘土与血痂,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但从发丝缝隙中透出的眼神,却是一片空洞的死灰色,再无半分破关时的锐利与自信。
只有偶尔,当一阵风吹过,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下方那道狰狞的剑痕时。
那死灰的眼底,才会骤然闪过一抹极致的痛苦、屈辱,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