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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本仰躺着,闻言动作一顿,想起了最近的每一个夜晚。
男人总是强势又霸道地摁住她,每回都要拿出那两本避火图让她选,她红着脸羞愤不已,他便强行握着她的手随意翻开一页。
可若说一夜七回水,那是从来未有过,夫君总是尽了一两回兴,就抱了嘤嘤喊疼的她睡去。
而每一晚,她总是被折腾得力竭,险些承受不住。一两回都能如此,七回又是如何光景……
想到这里,林晞脸颊发烫,故作镇定地回道:“应当……应当也不是不行。”
哪知道小玲对这事较了真,又连续翻开几本未看过的新话本,指着上头某几处内容道:“夫人你瞧,这几本也是如此,正常的男人都要七回水呢!”
突然,她低低惊叫一声,指着另一处道:“这里头的坏人一夜三回,还被大夫诊出隐疾来了呢!”
林晞指尖一颤,顺着小玲的方向看过去,眸子里流露出了犹疑。
难道……难道夫君他也有……隐疾?
这念头一起,林晞心头就有了心事。到了晚间,小玲伺候着她沐浴洗漱完,就退了出去。小姑娘独坐在妆台前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直到身后龙涎香的气味骤浓,她整个人被男人揽在怀中。
男人的动作向来霸道强势,林晞无从反抗,疾风猛扫,落了满室的旖旎。
外头的天色阴沉沉的,呼呼地刮着风,里头的人却毫无察觉。
“夫……夫君……”林晞被吻得昏昏沉沉,仍有些害羞,哼着小气音提醒,“烛灯还没灭……”
“无妨,这屋子无人敢进。”
因着烛火的映照,两人的影子印在雕花窗上,模糊着晃动。
下人们进屋清理时,林晞已经被男人抱到了浴桶中。
温水抚过,她舒服地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朱裴策在一旁帮她沐浴,修指倏然碰到她的唇瓣,拧眉问:“刚才咬着唇做甚,都有些肿了。”
林晞偏了偏头,语气有些委屈:“我怕外头人听见……”
男人笑了声:“傻姑娘。”转身欲去拿消肿的膏药,却被林晞一把抓住了寝衣。
朱裴策动作一顿,回身看她。
小姑娘杏眸里亮晶晶的,娇娇软软地喊他:“夫君……”
她甚少这样主动,如今她软着嗓音哼一声,男人的气息骤重,哑着嗓音:“哪里学来的?”
诚然,他这几晚虽然略有纾解,可到底怕林晞身子娇弱,每回都是点到为止。
他以为小姑娘夜夜哭着喊疼,便是已到了极限,原来是仍不够么?
下一刻,水声炸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踏入浴桶,在湢室地上溅起了大团水花。
里头的动静实在不小,外头整理的丫鬟个个都红了脸,很快都匆匆躲了出去。
湢室一地的凌乱,林晞累得浑身无力,最后被男人轻柔地抱回了榻上。
她依偎在男人温厚的怀里,脑中忽然闪过白日里话本里的描述,立即清醒了几分——
婚后鸳鸯,一夜得七回,方如胶似漆,情谊比肩。
她眨眨眼,可……今夜才两回呢!
想到这儿,林晞在男人怀里换了个姿势,一双小手就攀在了他宽阔的肩膀,轻喊:“夫君……”
朱裴策精神不错,垂眸瞧见怀里小姑娘的娇软嗓音,他闭了眼,再睁开时那点子重新浮起的欲消退得一干二净。
他大掌扯下那双小手塞入被中,语气硬了几分:“别闹,睡觉。”
她这娇弱的小身板,今夜要是再来一回,明天怕是要躺一天。
然,林晞却不这么想,她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小玲的话,黛眉越蹙越紧,最后终于接受了事实——
她的夫君好像真的,不大行呢。
——
有了昨夜的证实,林晞犹没有从这种打击中回神,一整个白天都蔫蔫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小玲在一旁伺候,察言观色了半天,忽然凑到主子耳边,神神秘秘道:“奴婢知道夫人的担忧,夫人莫担心,奴婢有法子。”
昨夜的事儿,那些整理洒扫的小丫鬟嘴碎地在宅子里传了个遍,都道老爷平日里冷酷矜贵,一到夜里竟是如此神武。
可再细问,又结合夫人今日的反应,她立即便明白过来——
一夜只得两回,怎能称之为神武!
她必须要为夫人解忧!
见四下无人,小玲压低了声音,道:“奴婢的舅母在甜水巷做医娘,手中专有一种药粉,混水饮之,可专治男人此隐疾!奴婢这就替夫人取来!”
林晞深信不疑,到了晚间,她备下女儿酿,又往里头撒了半包药粉,静静等着男人回来。
屋门轻开,带进一地银色的月色辉光,男人踏门而入,就看见他的小夫人安安静静地坐着。
见到他回来,她起身相迎,一张瓷白的小脸好像是特意打扮过,比往日更加娇艳欲滴,林晞拉着人并肩坐在圆凳上,满满斟了一盏酒,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朱裴策心中舒畅,本欲一口饮下,忽然嗅到酒液中一丝浅淡的香甜气味,遂握住了她的手腕,眸色忽然沉下来,他问,“这酒……哪里来的?”
“是我亲自去酒馆买的呢!”林晞被他的深邃凤眸看得心虚,忙错开目光,娇嗔道,“夫君快喝,这女儿酿在寒川最最有名,我今日为了买它,脚都走疼了呢。”
“是么?”男人的嗓音沉沉,眼底更是带了某些不明的意味,“你喂我。”
林晞脸上臊红一片,可为了夫君的隐疾,她还是硬着头皮,将茶盏中的酒尽数喝入口中,绵软的身子坐上男人的大,腿,她的唇贴了上去。
朱裴策起初似乎有意刁难,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不松口,直到磨得她小性子上来,才单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往前一送,那满口混着少女香气的酒就大半被他喝下腹中。
林晞正恼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虚又受惊,竟不小心也把口中的酒咽下一小半。
这粉末药性极强,本就是给男人准备的,她体质敏感,一下子被烫得脑袋发晕。
朱裴策早就料到一般,低低骂了句“小傻子”,强行压下腹中的邪热,抱着膝上的小姑娘放到了小榻上。
他看着小姑娘蜷缩着身子,白皙的肌肤都被热烫成了粉色,伸手解开她的衣裙。
他的手掌还是凉的,罩在小姑娘的肩膀,惹得她浑身一缩:“别碰,凉……”
男人站着看她红红的脸颊,诱哄着问:“酒中的药粉是谁给的?”
“小玲……”
“你可知道这药粉是做什么用的?”
“治……治病……”
治病?
朱裴策动作一僵,见小姑娘实在受不住了,转身“彭”的一声打开门:“去甜水巷,把欢喜散的解药取来。”
一名暗卫立即现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男人凤眸中寒气逼人,已经带上了杀气,冷冷道:“去,把小玲绑过来!”
暗卫动作极快,很快就把欢喜散的解药取了来,朱裴策把解药给林晞喂下,替她简单擦洗了一番,将人整个塞入了锦被中。
见小姑娘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安安静静地睡着,朱裴策放下心,抬步走出了屋门。
小玲已经被暗卫捆着扔在廊下,因怕惊扰到林晞,她的嘴里塞着布,只能呜呜地喊屈。
朱裴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带去偏室审。”
一排暗卫动作齐整,恭敬道:“是,殿下。”
什么,什么殿下?
小玲惊恐地瞪大了眼,这一切转变得太快,她刚才不过是在当值的时候,偷懒打了个盹,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强行绑了扔到了这里。
她平日里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本以为老爷会出手相救,可,可老爷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浑身被戾气狠绝包围不说,还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何像在看一个死人……
她的一颗心凉透,呜呜地想要跟屋内的夫人求救,身子突然腾空,她被两名黑衣人架着叉到了偏室。
这间偏室曾被下令封闭,是以从未被打开过,今日一进来,小玲整个人都瘫死在了地上。
屋内放着满满当当的刑具,最正中的地方烧着碳,里头的烙铁已经被烧得发烫发红。
朱裴策负手踱了几步,走到炭盆旁边,弯腰拿起烙铁的炳,一提,立即火星四溅。
火光中,男人的脸忽明忽灭,与平日里的冷淡矜贵完全不同,那种骨子里的狠戾弑杀在此刻激发,看得人有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他看着瘫软如泥的小玲,启唇。
每一个字都冰冷如刀:“谁派你来的。”
小玲早已经吓破了胆,整个人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她口中的布被拿开,终于得以开口,急急道:“奴婢没有谁派来的,奴婢对老爷夫人一直都忠心耿耿!”
她并未说谎,一双眼慌乱不知所措,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恐惧。
朱裴策丢开被烧得滚烫发红的烙铁,“呲通”一声,在火盆里溅出大量火星子。
男人回身坐在高位,那股威严杀伐的气势全开,让人不敢直视。
小玲这才反应过来那一声“殿下”是何意思。
座上人天生矜贵,冷戾淡漠的气场,又怎是祖上富贵的客商后人可以比拟的,这是厉朝皇室中手段狠辣的厉朝太子啊!
那……那夫人是?
她将身子整个匍匐在地上,嗓音颤得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奴婢……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做伤害太子殿下和……和太子妃……的事……也没有人派我来……”
许是被那句“太子妃”取悦,朱裴策寒潭般冰冷的眸子稍舒,冷着声:“你日日陪伴太子妃,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一说来。”
小玲不敢停顿,一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期间,男人时不时打断问几句。
“胭脂铺前,那黄衣女子说了甚?几日的事?”
“初……初六……”
朱裴策修指轻轻叩着黑玉桌面,一下又一下,轻缓又从容。
那一日晚间雷电交加,便是她主动提出要他留宿相陪。
男人微不可查地勾唇:“继续说。”
“奴婢瞧着太子妃看过话本后,因为一夜七回水的事生了心事,就……就去甜水巷要了欢喜散……”
朱裴策指尖一顿,面上就带上了点郁结:“太子妃觉得……孤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还有两三章就可以完结了哈!
今天收益突然翻了好几倍,作者好震惊!都没标完结啊,这是为啥……感谢在2021-08-2417:06:18~2021-08-2521:0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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