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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有像谢晚棠这样,睡得香喷喷的。
也有烦躁的完全睡不着觉的。
比如,陆夫人母子俩。
陆宴泽在集团加完班回来,陆夫人就很心疼,她亲手端了补汤过来,“阿泽,最近宴深太不给力了,让你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妈,他不给力才好呢。”陆宴泽轻笑,只是,眉目间的忧愁怎么都挥散不尽。
让谢晚棠知道夏梦是陆宴深的白月光,还让她亲眼看到了深夜的时候,陆宴深还跟白月光在一起,不回去陪她过生日,就是为了让他们夫妻产生嫌隙。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只是,他好像低估了谢晚棠。
原以为,她闹一闹,给陆宴深造成恶劣的影响,让集团的合作商知道陆宴深后院起火,家宅不宁,他好趁机把陆宴深手里的项目全拿过来自己做。
却没想到,谢晚棠闹这么大,婚没离,只是闹着要拆家?
甚至,陆宴深还十分配合她,跟她一块儿搬去了酒店。
还把他好不容易安插到他们夫妻身边,监控他们夫妻的人给全都赶走了。
陆宴泽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公司,并没有为工作烦恼太多,反倒是在思索,这件事到底是从哪儿开始失控的?
明明一切循序渐进就好。
现在,弄成这样,他的人,目前接近不了陆宴深跟谢晚棠,他又要重新收买能接近他们夫妻的人。
有风险,而且,御景尊邸的那些人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花钱倒是不说了,可是要找那些人的弱点,真的费时又费力。
陆宴泽是真的觉得烦。
他母亲跟妹妹今天去阻止,竟然都没成功,听说,谢晚棠直接把奶奶给搬了出来。
她还挺会想办法哄老太太开心的。
他真是低估了这个从乡下来的女人。
当初,陆宴深坐在轮椅上,奶奶非得要帮他说一门亲事,整个四九城,门第好的千金都不愿意嫁给他。
本以为奶奶就此放弃,却不曾想,奶奶还能找到谢家。
然而,人家谢家正牌的千金谢白露都瞧不上陆宴深,不愿意嫁。
这谢家也挺有手段的,为了攀上他们家当靠山,他们居然去乡下把原来走丢的女儿给找了回来。
陆宴泽得知谢晚棠的养母是海市乡下人后,也知道她就是一个从小都在乡下长大的没见过世面,也没任何背景跟能力,就放宽了心。
这三年,他从未把谢晚棠放在眼里过。
直到,谢晚棠居然把陆宴深照顾得从轮椅上站起了,他才惊觉起来。
更可怕的是,这么长时间,他愣是没有找到丝毫证据,证明重新被找回来的这个陆宴深的任何破绽。
他知道他不是他弟弟陆宴深,可是,陆宴深的习惯,陆宴深的喜好,陆宴深的白月光,眼前的这个人,竟然通通接受了。
就好像,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躯壳,却有了陆宴深的灵魂。
从他重新出现到现在,三年多了,他慢慢接受这个新对手的存在。
过去,他打败过一次陆宴深,他不在乎再打败他第二次。
不管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借尸还魂都好,就算陆宴深的魂魄回来找他复仇,他也不会害怕。
何况,陆宴深那个傻子,到死都不知道是他亲手送他去的黄泉路。
陆夫人回过神来,“妈当然知道,但是,那个谢晚棠真的是太过分了,她真的找了设计师,要拆他们自己的家,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妈,我问过奶奶了,奶奶说谢晚棠答应跟老二生孩子,她跟奶奶说,那个大师说的,要顺利怀孕,就要动土。”
“你奶奶她最信这个了,我还以为,你奶奶是真的被那女人给蛊惑了。”陆夫人恍然大悟过来。
谢晚棠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她过去是真小瞧了这个女人。
“妈,奶奶有没有被蛊惑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谢晚棠之前都要闹离婚,今天又跟老二一块儿搬进了同一个总统套房,你真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孩子生下来啊?”
陆宴泽眉眼骤然发冷,陆家的子嗣,只能留他的。
当初留陆宴深,本来就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否则,陆宴深连降临这个世界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的意思是,谢晚棠怀孕了?”陆夫人反应过来。
“是不是怀孕不知道,你找时间去问问谢夫人,一个女人,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陆夫人点头,“是挺奇怪的,好,妈知道怎么做了,你赶紧把钟老的药汤给喝了,上去跟悦悦造人去。”
悦悦,陆夫人的大儿媳柳时悦,谢晚棠的大嫂。
“造什么人?钟老的这药汤喝多久了,一点作用都没有,妈,之前我就让你换个中医,对了,我听说海市有个很出名的医馆叫谢氏中医,要不,咱们去试试看?”
“谢氏中医擅长针灸,可是针灸的话,那要是扎坏了,你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咱们还是保守点吧,大师说了,悦悦是易孕体质,咱们再试试,好不好?”
“行,那就听你的,再给那个女人一个机会,不过,妈,要是谢晚棠怀孕了,爷爷那边,陆宴深翻身的机会就到了,到时候,您就不怕他知道真相后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陆夫人愣了一下,摇头,“不会的,阿泽,妈不会让他得逞的。”
“嗯。”
陆宴泽喝完了药汤,上楼去了。
楼上,柳时悦压根就没有睡着。
陆宴泽洗完澡,压上来的时候,柳时悦死死地咬着嘴唇,全程默默忍受着陆宴泽的折腾。
好在,陆宴泽不会吻她,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也不开灯。
夜幕里,他看不到柳时悦眼底的绝望跟苦苦忍耐。
最后,陆宴泽依然没有成功,他挫败的大叫一声,一拳头,打在柳时悦旁边的枕头上,柳时悦心脏骤停了好几秒,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感觉到她的变化,黑夜里,陆宴泽轻狂冷炙的笑声落在柳时悦的耳畔,“害怕了?以为我会打你?”
柳时悦没说话,眼角,一串晶莹的眼泪,无声滑出眼眶。
“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残疾的陆宴深,最终却嫁给了我这个疯子?”陆宴泽再问。
柳时悦摇头,心惊胆战地讨好他,“不,你不是疯子,我会帮你的,宴泽。”
“是吗?好啊,那你来帮我。”
陆宴泽翻身平躺。
柳时悦咬咬牙,迟疑了两秒,翻身坐在了陆宴泽的身上。
这注定是一个无功而返,又屈辱的夜晚。
柳时悦也不知道,这样折磨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人知道,人前谦谦君子的陆宴泽,一旦夜幕降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