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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女人的崇拜，男人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那灿若星河的眼眸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可惜冬日的夜色并不怎么美好，甚至还有些凉飕飕的。
坐在屋檐顶上，望着漆黑的夜色，不由打了个冷噤，刚刚的那点儿炫酷的兴奋劲儿顿时消减了大半。
肩上忽然的暖意让黎曦错愕抬头，看到男人将自己的外衫披在自己身上，心里忽然有种淡淡的暖意流动。
“你不冷吗？”
看着对方一身单衣吹在寒风中，黎曦忍不住问。
“习武之人，这点冷意不在话下！”
就好像等待了许久，终于得到了一丝回应，暮云的好心情再次上升了一个程度。
“暖暖身子！”暮云悠然将杯中清酒递到黎曦身前，温声道。
“谢谢！”
黎曦的心情也不错，虽然冷了些，但今日特殊，对于杯中之物也不反感，接过杯子道了声谢。
轻轻尝了一口，这酒比前世的要烈了许多，但在这凌冽的冬日，喝着却格外的舒服，让人住不住轻叹出声。
“嘶……哈……”
“可是太烈了？”听到黎曦口中的唏嘘声，暮云战忍不住侧头皱眉看向她，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儿。
自己怎么能一时头脑发昏，拉上她喝酒呢？
这一世她还只是可半大的孩子而已……
“还好，只是第一次喝这种酒，有些辣口而已，不过冬日里喝这样的酒才舒服。”
就在暮云战担心只是，却听到一道微甜的声音传来。
黎曦的话让暮云战心里才松了口气，还不等他说什么，身边的小丫头已经再次捧起了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
烈酒烧头，顿时叫小丫头红了脸颊，原本越发白净圆润的面颊染上了一层红晕，看上去格外引人注视。
可能是天上刚刚从乌云里钻出来的那几颗星太亮眼，又或是未熏的酒意渐渐升起，仰望着天空的那一刻，黎曦忽然就记起了前世的记忆。
那是她在异国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潜伏时间最长的一次。
异国的天是那么蓝，她也总爱夜晚独自坐在屋檐上喝酒，兴致好时，还会自己动手做点儿烧烤什么的下酒。
可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酒却总是让人没有醉意。
每一次，都让她越喝越清醒，越清醒也就越觉得孤独。
“啊，这样的好酒，应当配上我亲手做的烧烤才对，我跟你说，那一定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黎曦侧头歪躺在屋檐上，望着天上仅有的几颗星，红唇轻启，带着丝丝醉香。
“烧烤？你以前常吃？”
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新鲜的词语，暮云战的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忍不住好奇起来。
“唔，那是，我做这个最在行了，我跟你说啊，就那种肉串儿架在火上被烤的油呲呲的那种感觉，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再配上这样烈酒，在这样的冬日，那简直就是，嗝……一绝啊！”
黎曦点点头，毫不谦虚的介绍起自己前世卓越的烧烤手艺。
她的厨艺中，自认为最出色的也只有面点和烧烤这唯二的两门儿。
说话间，黎曦已经不知道自斟自饮了几杯下肚，话间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面对黎曦的酒嗝，暮云战眼中不见丝毫的嫌弃，反倒是一脸专注的盯着她殷红的唇道。
“那改日咱们再喝一局，你来做你说的那个什么烧烤可好？”
“额，好啊，不过你得再准备一坛这样的好酒才行，我的烧烤可不是能随意白吃的！”
黎曦睁着惺忪的醉眼，笑眯眯说着。
此时的她只觉着自己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只知道这酒虽烈，可却是越喝越好喝，喝到后面竟然还有几分甘甜的回味，当真是好酒。
暮云战望着眼前已经明显带着醉意的小迷糊，再看看身边已经快要见底的三十年陈酿，眼中尽是宠溺与无奈。
心说下次可不能让她这般没有节制，再喝个大醉了。
这一坛子的陈酿，他才喝了小半，剩下的可大多都是入了这小丫头的腹中，也亏的是她，。若是常人，只怕这坛子酒，能让人睡上个几天几夜才成。
“你的烧烤不是白吃的，可我这酒也是难的，你还是……”少喝点……三个字还未出口，暮云战的怀中便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有一副温热娇小的身子。
“好酒啊……”
黎曦颓然醉倒在暮云战怀中，嘴里还不住吧嗒着，叫嚷着好酒。
“看不出，你竟还是个酒鬼……”
暮云战再次无奈的轻笑出声，可看着怀中人儿即便醉倒，也依旧是拧着眉，一副孤独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有忍不住的心疼。
“这些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张娇嫩到还有些青涩的小脸，眼中尽是深邃。
这错过的千年里，在他苦苦追寻她的这千年中，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为何从再次见到她的第一日起，那种孤独感就始终萦绕在她身上。
过去的一切，他无从探知，更无法了解，能做的只有心疼。
叹息一声，长臂揽起，将那几乎可以用弱小来形容身子，暮云战用尽温柔的将人轻轻送回房间。
静静盯着那安静而孤独的睡颜许久，久到让暮云战几乎都要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最终还是屋外的一声清脆的鸣啼将他从那无尽得回忆中拉扯回来。
替床上的人掖好被角，暮云战闪身出了房门，整个人消失在黑夜中。
离新房小院儿百米开外的距离，秋寒躬身立在原地等候，主子一出现便立即行礼。
“主子！”
“嗯，长话短说！”暮云战颔首，淡淡吐出几个字。
“是！弹劾琼州知府的折子和证据大约明日便可出现在御案上，另外与杏花村有关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明日本地知县便会收到上面的旨意。”
秋寒尽量简短了汇报内容，暮云战点点头，表示满意。
就在秋寒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告退之时，却听到自家主子忽然道。
“去问问夏白，幻生石之事进展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