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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内，全是火烧痕迹，余温未散，但比起地面上已经好太多。墙壁上的青铜灯还在，里面的灯油却早已挥尽，没了光亮。百里行歌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亮光前行。
一路踏进石室，没有任何状况发生。石道内的“温柔乡”早已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让百里行歌无形中躲过一劫。虽然烧了个干干净净，但包子还是敏锐地从百里行歌怀里伸出脑袋来。
百里行歌感受胸前异动，低头看见伸出脑袋的包子，莫名想起那只毛绒绒的小脑袋。
“进去。”
冷冷淡淡一声，让刚伸出脑袋的包子忍不住一哆嗦。又悄悄缩了回去。
主人……嘤嘤嘤……
百里行歌踏进石厅，内里狼藉一片，破碎的陶片坛子随意扔在地上。中央有一石台，熏得发黑，露出一小块才能看出本来发白石色。
空气中有一股非常怪异的腥味。似臭非臭，直冲鼻息。想到这里是养蛊之地，百里行歌便也释然。
包子又钻出百里行歌衣襟，这次百里行歌却不再将包子塞回去。
石厅内辗转一圈，百里行歌什么发现都没有。看到众多石门，百里行歌信步前行。挑也不挑，直直往最近一间暗室走去。
推开厚重石门，内里放置着许多陶瓮陶罐，看模样还算整齐，似乎并没有受到大火影响。
包子大脑袋晃晃，嗅了嗅，又失去了兴趣。
“啥都没有，呱！”
百里行歌听了，却并不立马离开。包子的“啥都没有”，只是没有蛊虫，至于有没有其他，他还得需要看看。
转过一圈，百里行歌确定这石室内没有可疑之物，退出来又进了下一间石室。
一连查过三间石室，里面除了空空如也的陶瓮小坛，没有任何东西。
百里行歌不由皱眉。此地不是夏卫启养蛊所在？但是为何不见一只蛊虫？石厅内确实有火烧痕迹，但石室之中却并没有任何起火痕迹。
就算蛊虫被烧死，起码也该有些死虫子才对。可方才检查过的几间石室，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是何原因……
连没有脑子的包子也察觉出不对来。
“蛊虫又没了，呱？”
明明有蛊虫特有的腥味，但是却为何不见蛊虫。包子的语气十分委屈。
这包子……还真像阿璃养的。
思索间，百里行歌又踏进第四间石室。
终于不是陶罐子了，看了三个房间的陶罐子，百里行歌现在看见陶罐子就一阵心烦。
石室内，没有陶罐，有几样简单家具。吸引百里行歌目光的，是床上的一具尸体。
因为石门隔绝了火势，内里一切完好。床上尸体仍是原样。
百里行歌迈步上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打量床上尸体。
皮骨毕露的一具尸体，仿佛体内精血全部被榨干。皱纹纵横的老脸，依稀可辨其五官。
百里行歌见过此人，正是春蒐之时一直跟在夏卫启身边的那个“太医”。
“李长时……”
确定了尸体身份，百里行歌有些好奇，什么原因让夏卫启的蛊师死成这副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