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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你说呢？”
林帆不答反问，将问题抛回去。
“你别说，曹蒹葭选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
沐柔柔似没趣的向后一仰，唏嘘道。
“事情也做完了，我该走了。”林帆起身，放下挽起的袖子。
“白西装很适合你。”沐柔柔忽然夸赞道。
“如果是像白彦，那就不必了。”
林帆现在似乎形成了“膝跳反射。”
总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透过他对着另一个深爱而再也见不到的人。
“明天晚上见！”沐柔柔朝着林帆挥挥手，笑的一脸暧昧。
“嗯，明天见。”林帆点点头，往外走。
唐迁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李文看着他在门口一直转圈，头都晕了。
却不敢开口吐槽。
“你他妈终于出来了。”唐迁看着林帆走出来，上去就是一拳。
骂道：“你他妈不接曹蒹葭的电话，你知道潇潇给我打了多少电话吗？”
“她这么担心我吗？”林帆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不知道是担心他，还是担心他发现什么。
“你发什么疯？”唐迁看出他的不对劲，立马道。
“刚好几天又开始作妖了？”
“想多了，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林帆冷冷道。
“甚至比之前还要清醒。”
“你最好是。”唐迁气冲冲的道。
“快走吧，曹老爷子等着我们吃饭呢！”
唐迁先一步上车，林帆慵懒的坐在副驾驶。
...
曹家别墅。
“回来了。”曹蒹葭贴心的接过林帆的外套。
“嗯。”林帆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声。
“吃饭吧。”曹蒹葭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感觉他是累了，所以不想说话。
从潇潇的话里，她知道了林帆喝了很多酒。
心里心疼的很。
“这次事情成功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曹老爷子举起养生茶，一脸和蔼的开口。
“是啊，不过开端应该更早。”林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话里带着另一层含义。
“一看就是喝多了。”唐迁立马给林帆夹菜，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林帆白了唐迁一眼，终究是没有说更多。
到了晚上，他跟曹蒹葭共处一室。
心里的火气还是压不住了。
从前他想的是珍惜曹蒹葭，而现在他只想得到并毁掉那些美好的假象。
“唔...”曹蒹葭洗完澡，坐在床边擦精华。
忽然被林帆拉进怀里，就是一顿霸道的热吻。
吻的她嘴唇生疼，浑身战栗。
眼前的人不似从前温柔，不像是微笑的柴犬，更像是一匹饱含仇恨的饿狼。
“给我，好吗？”林帆将曹蒹葭压在身底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曹蒹葭光洁的大腿上摩挲。
曹蒹葭眼神迷离，一时间来不及回答，就被林帆更加霸道的吻住。
她无处可逃，像昆虫掉进蜘蛛编制的巨大网丝。
缠绵悱恻，带着极致的诱惑，只能像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
“啊啊啊...”曹蒹葭疼痛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但只徘徊在整个房间之内，极致暧昧的拉扯，别人终究是无福消受。
春色满床，终究是没到新婚，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香汗淋漓的曹蒹葭疲惫的瘫软在床上，望着柔和月色，忽然流下了眼泪。
月色清冷，像是无情人的凉薄霸占。
林帆将人抱起，走进浴室，收拾干净后，给失魂落魄的曹蒹葭穿上浴袍，抱回床上。
肉体的融合让他没有一丝快感，甚至厌恶。
因为眼前的女人不属于他，而是另一个人的专属。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这场欺骗直到现在他才幡然醒悟。
曹蒹葭忽然起身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支眼线笔，在林帆的眼角下画上一颗泪痣。
看着那颗泪痣，曹蒹葭落泪后傻笑，最终又将那颗泪痣擦掉。
“像他吗？”林帆睁开双眼，冷冷的盯着曹蒹葭。
曹蒹葭一时间定格在原地，似如坠冰窟。
“你都知道了？”曹蒹葭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
“如果我不知道，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林帆讽刺地笑了起来。
她成为了他的女人，而他却没有一丝胜利感，满心满眼的颓废蔓延四肢百骸。
“你要相信我，你就是你，不是别人。”
曹蒹葭忽然忏悔道。
“是吗？”林帆冷哼一声，都不敢深究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是，林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是任何人。”
曹蒹葭白皙的脸，在皎洁月色下更添柔和。
说话，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
“我相信你。”林帆抛弃内心的一切声音，义无反顾的相信她的谎言。
...
京都晚宴。
林帆一早找了侦探社，找了白彦生前的照片。
这一次他完全是按照白彦的造型和着装出席这次晚宴。
曹蒹葭到的时候，震惊的看了林帆许久，嘴唇张了又合，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眸子里却带着水汽。
见她这样的状态，林帆和认识的人寒暄了一番，直奔卫生间。
他从白色印花西装的外套里，拿出一支棕色的眼线笔，在眼角下落下一颗“泪痣。”
棕色的卷发加上蓝色的美瞳衬得他像是混血。
一如蓝天白云下最靓丽的白羊。
出了卫生间，进了宴会厅，林帆就瞧见沐柔柔也到了。
穿着一袭中式的白色长裙，长发还是用木簪子挽在脑后。
不过戴着墨绿色的耳环，人似水墨画，清瘦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唐迁凑到林帆的身旁，皱眉道：“你他妈怎么把他们两个弄到一起了。”
“他们可是好姐妹，总要见面的。”林帆笑得诡异。
又道：“对了，沐柔柔入股，百分之三十。”
“你又要作妖了是不是？”
唐迁气得咬着后槽牙。
“哥们我做了这么久替身，不想忍气吞声了。”林帆突然开口道。
唐迁在知道前因后果后，一时间很难评。
毕竟这是他们的情感纠葛，而唐迁是外人。
都说旁观者清，但唐迁却插不上一句话。
毕竟有些人撞了南墙才会明白珍惜眼前人。
他怎么好意思阻拦呢？
沐柔柔媚眼落在林帆的身上，像是碰见了火种，一触即分。
曹蒹葭却看着沐柔柔变了脸色。
“你又要来抢走我的东西吗？”
“白彦和林帆在你的眼里就是物品吗？”
沐柔柔也不退让，语气里带着愤恨，冷冷道。
“那你又当他们是什么呢？”曹蒹葭苦笑反问。
“是当做你胜过我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