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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过分了——!
宿傩的最后发言,令被踹下台阶的虎杖都忍不?住生气地?抬头望去。
若不?是被不?该窥探他人隐私的道德感约束着,虎杖恐怕会?仗义地?挺身而出,帮着郁也狠狠地?将宿傩教训一?顿。
虽然不?了解小?蓟先生与宿傩具体的过往,但从?两人的交谈中也能够推断出来——小?蓟先生一?定是对宿傩献上了一?颗真心。
而面对如此?珍贵的爱慕,宿傩不?接受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恶劣地?进行?贬低,这实在是太没品了。
虎杖腾地?一?下站起来,对宿傩抬高了音量,想要打断前者,避免其说出更过分、更伤人的话来。
“两面宿傩……”
“宿傩大人——”
郁也同一?时间的开口?,盖过了虎杖的声音。
而让试图激怒郁也的宿傩失望了,郁也的脸上没有一?丝旁的表情,伤心或愤怒都未曾出现,只余更像是冷漠的平静。
郁也暗暗呼出一?口?气,始终让小?蓟以尊敬得卑微的口?吻道:“……大人您说的没错,像我?这种天生不?详,低贱如蝼蚁之人,居然曾说出这般恶心的话,污了您的耳朵,冒犯了您的颜面。”
说着,郁也改变了姿势,匍匐在地?,对着宿傩叩首——这是宿傩当初教过郁也的。
待宿傩的伤好后,他便?带着郁也走出了山林,之后遇见了不?少追捕诅咒之王的术师,他便?戏谑地?拿那群人死前的求饶举例,教导郁也日后若是惹他生气,就这么跪下来向他求饶。
当然,那时的宿傩也没机会?让郁也这么向他跪过。
见惯了旁人向他匍匐低头的模样,可此?刻郁也做出这个姿势,宿傩只觉得碍眼极了。
兼之,他胸口?翻涌的怒火仍未平息,又听到了郁也最后那一?句:“……今后,我?再不?敢了。请宿傩大人原谅我?。”
什么叫再不?敢了?
这个蠢货的意?思是他再不?会?爱慕自己了么?
谁给他的胆子出尔反尔,戏弄自己这个诅咒之王——!
这个蠢货他不?爱慕自己了,那他还想去爱慕谁?去爱他口?中的另一?个大人——加茂枝吗?
蠢货、蠢货、蠢货!
这个蠢货若是真的敢——那他这就去杀了加茂枝!
瞬间,宿傩的怒火如爆发的火山,而领域内经由诅咒之王驯服的咒灵,也一?同嘶吼着,沸腾起来。
地?动山摇——
“闭嘴——!”
宿傩猛地?转过身,抬手挥出一?道术式,威力?巨大地?将那群叫嚣着的诅咒轰成了齑粉,而他的领域的那一?半,也坍塌而成焦黑的废墟。
为?了稳住身形,郁也不?得不?直起身子,他再次同宿傩对上视线。
而郁也看到的,便?是两面宿傩从?未有过的恶煞一?般,极度恐怖的表情:“想要我?原谅你?”
郁也防备地?点点头。
“那就再跟我?立下束缚——你去把加茂枝给杀了!”
听见宿傩这番话,台阶下的虎杖甚至比起郁也的反应还要强烈,他瞪大了双眼,正要开口?。
可惜宿傩不?曾给虎杖说话的机会?,他一?个抬手,便?把虎杖推出了领域。
郁也喉头一?噎。
两面宿傩你这个狗.屎!
一?听到前者的要求,郁也险些没崩住作为?小?蓟的演技——想他在继承了诅咒师的咒力?,变得能打起来后,还真只有宿傩害得他如此?的憋屈。
低下头,在心中默念三次“两面宿傩不?是人”,郁也狠狠地?闭了闭眼,再度向宿傩哀求道:“宿傩大人,加茂……加茂先生他的实力?远远强过我?,是以我?恐怕无?法完成您的吩咐。”
听着郁也之前提起加茂枝时亲近的语气,宿傩本以为?会?遭到前者强烈的拒绝,而没想到郁也虽然拒绝了他,但好歹给出了他一?个理由。
宿傩不?知为?何心气顺了些,但他心中还是有股不?爽,非得折腾一?下郁也。
他勾起一?根手指,咒力?一?凝,一?把锋利的长匕首便?哐当一?声,掉落在郁也跟前。
宿傩恶劣地?咧开嘴:“既然你杀不?了加茂枝,那你就代替他去死,如何?”
说着,宿傩的话音里居然透出一?股诡异得叫人无?法相信的委屈:“动作麻利点——别忘了,你上回可是眼都不?眨地?往我?这儿开了道口?子。”
郁也的视线沉默地?一?道那柄匕首上。
宿傩并不?担心郁也会?拿起匕首,毕竟哪怕郁也同那个加茂枝再亲近,宿傩也绝不?相信,郁也能够做到为?了加茂枝去死的地?步——
然而,郁也飞快地?将匕首握在了手中,他坚定地?看向宿傩:“宿傩大人,那还请您与我?立下束缚,以我?的性命,换您绝不?会?对加茂大人做出任何伤害……”
“蠢货,你在做什么——?!”
在宿傩颤抖的怒吼中,郁也猛地?将匕首捅向自己的胸口?。
郁也想得很明白,这一?匕首也不?过是再一?次杀死他的身体,而小?蓟这个马甲的灵魂体仍旧存在。并且灵魂体状态下的小?蓟,还拥有附身的特殊术式。
所以,这一?捅不?过是痛了点,但能够换来宿傩不?去伤害加茂枝的束缚,避免了日后宿傩这一?个喜欢乱来的意?外?,算得上稳赚不?赔的买卖。
郁也赴死得从?容又冷静,而他这一?刀,却仿佛捅在了宿傩身上似的,竟使得他瞬间失去了力?气,痛得浑身抽搐起来。
宿傩跪在地?上,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郁也。
刀柄的半截已经没入了郁也的胸口?,差一?点,差一?点就连他的反转术式也救不?回郁也的身体。
宿傩并不?能确定这一?次,郁也的灵魂能否成功地?从?身体剥离,若是不?能,那在千年后,他将再一?次目睹郁也在他面前死去。
指缝间溢满了鲜血,这是宿傩方才情急夺下郁也的刀,直直握向刀刃而留下的,他甚至都忘了替自己用术式治疗。
而宿傩那双赤红的眼眸,此?刻也浓郁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本想怒斥郁也,却颤抖得再拿不?出之前的气势:“你……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不?是最怕死的吗?!”
这回暴躁的人轮到郁也了,他搞不?懂宿傩为?什么出尔反尔,但为?了之后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必须要拿到这一?道束缚,以确保宿傩这个祸害一?般的诅咒之王不?会?出来坏他的好事。
情急之下,郁也攀住了宿傩的肩膀,但这不?是如诅咒之王期待的,给予他心中一?直渴望的一?个重逢的拥抱。
郁也继续说着他求死的请求:“宿傩大人——如果刚刚那样的死法不?能够叫您满意?的话,或许您可以像千年前那样,对我?用火刑,只求您答应我?,不?要伤害加茂大人……”
耳边“嗡”地?一?声轰鸣,郁也之后的话,宿傩忽然间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千年前,在术师死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宿傩晚上总是会?做那一?场梦。
他梦见被他故意?设下陷阱,从?而被御三家抓走的小?蓟,被关在那脏污的刑房里。
他忍受着残忍和痛苦的刑讯拷打,惶然而害怕,后来,御三家的杂碎将他架在了火刑架上。
在他濒死前恐惧的呻.吟中,仍不?断地?泄出他满怀期待的祈祷,他说——宿傩大人,求求您救救我?。
这句话,甚至成为?作为?诅咒之王的宿傩,也无?法祓除的诅咒。
只要他一?试图入睡,这道破碎而绝望的祈祷就会?在他耳边响起,在梦中,他无?数次的赶去了——我?来救你,如你所愿的,我?一?定会?赶来救你!
然而,每次宿傩去到哪儿,术师都不?见了身影,只余一?束空荡荡地?被烧得焦黑的火刑架。
曾经那么叫术师绝望而害怕的火刑架,如今郁也没有一?丝抗拒的提起,甚至愿意?以他自己,来换取另一?个人的性命。
诅咒之王忽然就懂了,那过去叫他轻视,潜意?识里不?断逃避着的人类的感情。
确实如郁也所说的,他再不?会?爱慕自己了。
宿傩的心头就仿佛被什么给挖空了一?块,他按着郁也的脑袋,抵在了他的胸口?。
但那块伤口?却无?法被填补,只余越来越大的空洞。
宿傩钳制住试图挣扎的郁也,他不?愿让郁也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
像是燃尽的油灯,宿傩沉沉的嗓音变得疲惫而沙哑:“我?答应你,绝不?会?伤害加茂枝的性命——而束缚的条件是,你会?忘了今天领域里发生的所有事……”
明明逃出盘星教的出口?就在眼前,但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停下,好在他只疑惑了一?秒,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而在郁也消失在出口?的瞬间,有人重重地?砸在瀑布坠落的湖面上。
这座本就用于观赏的人工湖并不?深,只堪堪到达虎杖的小?腿。
虎杖任由湖水将自己浸得透了,却还是坐在湖中,没有起来的打算。
方才宿傩打开了领域,虽说控制了范围,但盘星教由夏油杰布下的结界一?定会?做出感应,就连五条悟也会?在同时察觉。
所以,知道自己犯了错,打算乖乖认罪的虎杖,便?懒得动弹。
他抬头看向天空,可惜,盘星教的结界遮蔽了星光,更看不?见破晓前的黎明。
虎杖忽然开口?:“小?蓟先生一?定会?生你的气的,你要是那样对待加茂先生……”
与此?同时,虎杖右侧的脸颊多出一?张宿傩的嘴巴,他打断虎杖的话:“那个加茂枝,你认识他?”
“唔,同他交谈过几次。”
虎杖回想起前者在高专的那几次照面,还有他们背着五条老?师,缠着七海和灰原老?师打探而来的关于加茂枝的事迹。
虎杖神往地?道:“加茂先生跟郁也一?样,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而且加茂先生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温柔,呆在他身边,莫名就有种受到治愈的力?量。”
虎杖自然是看不?到,加茂枝被他这么一?夸,在他脸上的嘴巴都要气歪了,他还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所以,怪不?得郁也和小?蓟先生都被加茂先生给吸引了——而五条老?师,显然对加茂先生也余情未了嘛……”
宿傩又一?次开口?了:“加茂枝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五条悟的未婚夫吗?”
“对啊。”
“该死的六眼垃圾,他怎么连自己未婚夫都管不?好——成天叫人在外?抛头露面、招蜂引蝶!”
虎杖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脸,看着散步一?般,双手插兜,悠哉走来的银发术师,尴尬地?结巴道:“五、五条老?师……”
五条悟笑眯眯的模样,丝毫瞧不?出现场抓包背后有人议论他八卦的不?爽,他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在鼻子底下挥了挥:“悠仁,有没有闻到什么酸酸的味道?”
虎杖:“啊?”
五条悟同样跨进浅浅的湖里,伸手将虎杖拉了起来,以某种故意?的,做作而甜腻的语调道:“没办法呀,我?也很苦恼——但谁叫我?的枝就是这么招人喜欢呢?”
虎杖松开按在脸上的手,嗖地?一?下,那张气歪的嘴便?消失不?见了。
*
而使用着小?蓟的马甲,灵魂体状态下的郁也,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有惊无?险地?一?路冲刺,飘回了当初栀被夏油杰绑架的现场。
尽管这栋别墅已经被盘星教、高专,乃至咒术界的高层都派人来搜了个透彻。
甚至,在郁也赶回的现在,仍旧能够感受到正藏匿在某处的监视的视线。
得庆幸这伙人当中没有像五条悟那样,哪怕是观察力?也是最强的家伙。于是,他们便?漏掉了垃圾桶旁那一?个溜溜球造型的钥匙扣。
郁也成功在空间系统重启之际赶到了,小?蓟的马甲被回收,他的灵魂也回到了本体内。
而重启后的系统也开启了保护的隐藏模式,抓紧这一?分钟的时间,套着保护罩的郁也深吸一?口?气,拔足狂奔。
终于,他成功逃脱了那群人的监控范围。
而郁也的目的地?很明确,便?是之前接到胀相的新干线车站。
天已经亮了,路上渐渐挤满了忙着通勤的行?人。
戴着鸭舌帽的郁也混迹在其中,很难引起旁人的注意?。
来到车站通道里陈列着的,之前他使用着加茂枝的马甲,跟胀相约好的储物柜前。
输入密码,将其打开,在看到那一?抹加茂家的术式才能够查探到的,以血液留下的标记后,郁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胀相目前是安全的。
将储物柜锁上,郁也正要转身离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从?背后将郁也猛地?一?撞。
郁也惊疑地?打量着周围,但撞的行?人,已经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车站来往的人海当中。
郁也皱了皱眉,正要加快脚步离开,却又感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等,为?什么自己要说“又”呢?
疑惑着转过身,那人平举起某样拳头大小?的物品,放在郁也眼前,笑着道:“这位先生……请问这是你掉的么?”
“抱歉,我?没有掉……”
郁也的话音硬生生地?止住了,因为?他看清了对方同样藏在帽檐下熟悉的面庞。
“真人……不?对,你是羂索——!”
*
刚刚完成同七海建人的交接班,禅院直哉倒在客厅里那张价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盯着眼前那扇红木大门?。
被高层特意?吩咐,要求他们派出人手保护的国会?议员,就跟头猪似的,在里边呼呼大睡。
禅院直哉没劲儿地?翻了个白眼。
忽然,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作为?咒术师,其灵敏的五感自然非同寻常。
因此?,哪怕他所处的别墅的主楼,相距国会?议员这相比法国宫殿也不?逊色的豪华宅邸的大门?有上百米的距离,他也听到了一?辆汽车缓缓驶入的声音。
禅院直哉挑了挑眉,走出客厅,叫上在门?口?守着的禅院家的护卫队中的一?员。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坐在这辆加长林肯里的郁也,换上了女装,也真如大家闺秀般正襟危坐。
哪怕是司机的忽然刹车,也没能让流露出半点儿的失态。
“怎、怎么办,是那群古怪的咒术师……”
司机向副驾驶座的管家求助道。
管家低咒一?声,但一?打开车门?,他又立刻变了副神情,对着禅院直哉谄媚地?笑了:“禅院先生……”
禅院直哉没分给管家一?个眼神,他从?敞开的车门?缝隙中,观察到一?个身着裙装,垂眸端坐着的身影。
走上前来,禅院直哉用咒具瞧一?瞧郁也后座的车门?:“滚下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禅院先生,这位是我?家主人亲戚家的孩子,是来主人这儿做客的……”
禅院直哉发出一?声冷笑,他猛地?抬手,手中的咒具牢牢地?抵住管家的咽喉,叫管家痛苦得翻起了白眼。
“少跟我?装模作样,亲戚家的孩子?——哈!”禅院直哉讥讽而刻薄地?道,“不?想你家主人死在床上,就给我?说实话——蠢货。”
话音刚落,禅院直哉一?甩手,他的咒具便?直直地?插入了林肯后座的车窗,他头也不?回地?:“我?说过的吧,别让我?说第二次——”
郁也轻轻地?吐出口?气,想着——没关系的,禅院直哉没有见过他,更何况他还换上了女装,对容貌进行?了改变。
而这里能认出他的,就只有七海建人,所以,只要能够拖住七海建人,他就算是成功了。
于是,在郁也打开车门?的瞬间,他启动了系统,放出了照桥栗子这一?个马甲。
郁也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一?日他同羂索的交谈——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在这里能见到的是加茂先生呢?你是照桥君吧,另一?位照桥君的弟弟?”
羂索将那拳头大小?的包裹放在郁也的手中:“我?同加茂庆算是旧识,也很同情加茂先生目前一?直被监视围捕的困境——而对于隐藏自己,我?恰巧有一?些不?成熟的心得,还请照桥君笑纳,顺带替我?向加茂先生问一?声好。”
于是,通过羂索教授的结界,隐藏了自身诅咒气息的照桥栗子,便?惊险地?同禅院直哉擦肩而过。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禅院直哉略一?皱眉。
郁也也立刻不?甘示弱,故意?装作是紧张地?崴了脚,身子一?歪,朝着禅院直哉栽了过去——
*
被郁也注入了部分精神力?,双开控制着的照桥栗子,还算顺利地?找到了七海建人位于别墅副楼的房间。
毕竟作为?特级诅咒,使用着照桥栗子马甲的郁也很容易就能够感应到咒术师们的咒力?。
而他又对七海的咒力?如此?的熟悉,甚至还能够嗅出某种特殊的味道。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甜味很淡的薄荷糖吧。
好在七海的房间在二楼,郁也蛇尾一?蹬,撬开窗户,利落地?翻进了七海的房间。
都说了,国会?议员的这座宅邸,比起法国的皇宫都毫不?逊色,是以,七海在跟禅院交接班以后,回到副楼的路上还花费了些时间。
而郁也呆在七海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闲着无?聊,就拖着蛇尾,坐进了七海的浴缸里,开始玩水——
毕竟是双开马甲,郁也要控制着自己的本体,便?无?法对马甲注入完全的精神力?,就使得马甲仍会?受到设定的影响。
比如人身蛇尾的照桥栗子,他格外?的喜欢水。
一?个人在浴缸里扑腾得开心,险些还错过了七海的脚步。
直到七海来到盥洗室的门?前,郁也才猛地?一?个激灵。
而郁也这一?吓,下意?识地?就让照桥栗子打开了半个领域。
奇怪的,七海可谓是顺从?的,毫无?任何抵抗地?,就陷入到了照桥栗子的领域当中。
事出反常必有诈!
受到过好几次教训的郁也不?肯放松一?丝警惕。于是,在这虚空之中,忽然伸出无?数条蛇尾一?般,黑色的锁链,它们贪婪地?朝七海扑去——
霎时间,金发咒术师的手腕、脚踝,乃至他柔韧而腹肌结实的腰身,都被这咒锁紧紧地?束缚住。
七海仍未挣扎,但他抵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束缚的力?道,被冲击得垂下头,几缕碎发落在额前。
金发的咒术师已被成功困住,但咒锁不?知餍足似的,又缓慢而暧昧地?缠绕上了七海的脖颈。
就连七海也是此?刻才知道,他耳后那一?处薄薄的肌肤居然会?是这么的敏感。
而被操纵着的,蛇尾似的咒锁,还一?无?所知,兀自肆意?、快乐地?在七海的耳后不?停地?蹭着。
七海绷紧了身体,微红着脸,压抑着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以后偶真的再也不胡乱放钩子了,还债太难了!偶真的被榨干了!!
偶要先睡了,你们看完也早点休息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