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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的反应令苏清险些呛住。
师父?
这真是太扯了。
若她真不知这小家伙的身份也就罢了,但她偏偏已经猜到。
眼前这少年,必定就是皇后之子,天澜国十八皇子萧祁若。
不论是年纪,还是出现的场合都对的上。
有那么一瞬间,苏清几乎有种一口应下的冲动。
皇后视她和萧祁禹如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想着给找他们麻烦,若她真将皇后之子收为了徒儿……
那皇后的脸色想必会很精彩。
当然,她也只能这般恶趣味的幻想一下,萧祁若可不单单是皇后之子,他更是那个老狐狸的儿子……
身为未来嫂子,她自然不然能收小叔子为徒。
“你当真愿拜一女子为师?”
苏清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小家伙。
就在她展示身手之前,这小东西明明还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现在这态度,着实稀罕。
萧祁若却是没想那么多,他更不知自己的身份早已被眼前的‘漂亮姐姐’给看穿了,仍旧满是期待的盯着苏清,“我父……父亲说达者为师,师父比我厉害,自然能做我师父。”
“可惜我却不能收你为徒,至于原因你会知道的。”苏清无奈一笑。
“为什么?你……你难道是宫里的哪位娘娘?”
萧祁若瞪大双目,似是想到了什么。
但随即又摇头否定,面前这女子容貌倾城,比画上的女子都要好看。
这样的人入了宫,自然会是宠冠后宫的主。
可他都从未听说父皇身边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位女子,想来定是他想差了。
下一瞬,他果然看见女子摇头否认。
“我并非宫中之人,你也不必再猜,总之,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
苏清不禁莞尔,心下感叹,皇后虽然令人颇为厌恶,但其唯一的儿子却让人很有好感。
也或许是因为苏继成的原因,这个看起来和他一般大小,但实际年龄又要小上一两岁的小家伙,着实让她难以生厌。
苏清没有再多言,径直绕过小家伙,领着苏清直接朝凤梧宫的方向而去。
至于萧祁若会不会想到什么,她就不理会了。
反正,如她所言,很快萧祁若就会知道她的身份。
凤梧宫。
苏清的到来并不是秘密,在她入宫之际整个皇宫内就已然人尽皆知。
虽然没派人盯着她,但当她及至凤梧宫外后,就连萧承岳那边都收到了消息。
“娘娘吩咐,请县主入殿。”
两个小太监迎接在凤梧宫外,客气的将苏清迎客进去。
只是轮到鸢歌之时,却被拦了下来。
“娘娘只见县主,这位姑娘还是在外候着为好。”
鸢歌停下脚步,目光投向苏清。
“那你就留下吧,万一王爷来了,你也好向王爷说明才是。”
苏清语气轻缓,并未因此而有所不悦。
但其说出的话,却是直令小太监眉头突突直跳。
身为徐总管的心腹,他又岂会不知皇后娘娘对这位安平县主的态度?
今日见面,这位县主十之八九讨不得好。
可禹王也会进宫这种事,也没人通知过。
也不知是安平县主随口胡诌,还是禹王殿下真会来此。
有了苏清的吩咐,鸢歌颔首,然后沉默着站在外边。
苏清跟随两个小太监入了殿内。
凤梧宫内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同她想象中的不同,宫内的格局布置都很普通,甚至比不得云淑妃宫里的奢华。
穿过内殿,又被一个年轻婢女给引着进了里间。
锦绣门帘适一被拉开,一股浓浓的凉气便袭来。
与延庆宫的暖阁类似,夏日里想必都置放着不少冰块。
上首,一具紫金雕花的软榻之上,半坐着一个身着凤袍,雍容端庄的女子。
下方两侧,一左一右的站着几个宫婢,皆垂手侍立,敛声屏气,即便是见苏清进来,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安平县主,果真生的一副好相貌,连本宫见了也忍不住惊艳了一番,难怪会令禹王殿下这般上心。”
出乎苏清意料的是,她都还未行礼拜见,皇后便先行说道。
她微怔,继而还是屈身行了一礼,“苏清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你抬起头来本宫好好瞧瞧。”
皇后微露出一抹淡笑,态度出奇的好。
苏清起身,不卑不亢的站着,臻首轻抬。
“果然是好看,纵是这偌大后宫,怕是也找不出一位能同安平县主平分秋色之人。”
“娘娘谬赞。”苏清面上平淡,心里却忍不住暗自腹诽,皇后这种人果真比云淑妃要可怕些……
至少云淑妃不会露出这样的假笑。
就在此时,旁侧厢房内一个宫婢装扮之人端着一碗味道浓郁的汤药缓步而出,直向皇后而去,“娘娘,您的药好了。”
“搁下吧,本宫稍后再喝。”
皇后微微蹙眉,继而罢手,又将目光投向苏清,“今日安平县主入宫就是为了拜见本宫?”
“回娘娘的话,苏清此来,是为金嬷嬷而来。”
见皇后终于开门见山,她也不在隐瞒,直接道明来意。
‘金嬷嬷’三字一出,皇后显然变了脸色。
虽未发火,但其言语间却明显夹杂着不悦,“金嬷嬷犯了错,已经被本宫罚至役所,若她对你有什么得罪之处,也该了了。”
“娘娘误会了,金嬷嬷教导了苏清几日,一直尽职尽责,一点错处也没有,自然也没有得罪的地方,相反,金嬷嬷如今不回王府,苏清很是担忧,并且也习惯了金嬷嬷的教导。”
“你这是何意?”皇后目光乍凝,语气微扬。
“苏清希望金嬷嬷能回禹王府继续教导。”
苏清迎上皇后的目光,并无惧意,反而坦然得令人惊讶。
皇后顿时陷入沉默。
倒是那端药的婢女突然对苏清示以微笑,“县主有所不知,金嬷嬷如今已被罚至役所,断然是回不来了,古嬷嬷是做了几十年的礼教嬷嬷,由她教导县主,定是极为妥当的。”
“倒不知金嬷嬷犯了何错,竟会这般重罚?”
许是没料到苏清竟敢追问下去,以至于明月僵笑着,半晌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