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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着脸挤进来的男人背上还背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陈兰这一下可吓得不轻。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进了自己的屋左右转悠着看了看,最后阴沉着脸的男人看到了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的两个小孩子。
“你们下来。”进了屋里的那个男人阴沉沉地下达着的命令,两个孩子本身也已经是能跑能跳的年纪了,对男人的话一听即懂,一下子从被子里转了起来,下了床往陈兰怀里扑去。
安以柔把门关好,很是抱歉地和陈兰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借一下你这里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这样得多久。
屋主人是一对很注重名节的婆媳,若是知道她们违背约定把男人带到了屋里边的话,一定会生气吧。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陈兰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就看着那个脸色阴沉的人把背上没有穿衣服的男人放到了床上。
地板上还滴着鲜红的血。
她的两个小孩,一左一右地紧抱着她的大腿不敢乱动。
安以柔此时混身也冷得直哆嗦:“是我一个认识的人受伤了,现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陈兰仍是有些不明所以,忙乱里也只能胡乱地点头:“哦哦。”
这时候后边门边突然传来声音,也是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老七?”
屋里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转过身来迅速地绕过安以柔她们然后把门打开。
安以柔认得其中一个人,是江佑和的警卫员。
跟在警卫员旁边的人,安以柔也认识,是周老爷子身边那个白医生。
白医生看到安以柔后显然也很意外,他冲安以柔点了点头,然后就急急地奔到床边,麻利地打开了医药箱。
“先烧些开水。”白医生一边给江佑程察看伤势,一边吩咐说。
大概是奴性使然,一听见人让做事儿,陈兰就主动地把水壶放到了炉上边,麻利儿地把炉儿给点上了。
白医生又帮江佑程清理了伤口,把那根用安以柔衣服剪成的带子解了下来,他看着有打着结儿的带子,想了想,然后转过头来和安以柔说:“你先回去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不要感冒了。”
听到他的话,陈兰便有些急:“就是啊,夫人一直念着你呢,说你这么晚也还没有回去。”
再看安以柔这一身湿湿的,陈兰赶紧从衣箱子里搜了件干净的衣服,也不管好不好看了,给安以柔包上:“可千万不要生了病。”
安以柔看了看床上仍旧一直昏迷的江佑程,不禁有些担心,她问白医生说:“他没事吧?”
“没事儿,他年轻,身体低子好,我帮他把子弹取出来后,多休息几天应该就能起来走动了。”
从白医生一边说话,一边还能熟练地往江佑程大腿上挥刀子的架势,安以柔很是相信他的话。
她确实得先回家里边去了,现在耽误了这么久,母亲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呢。
临走前,安以柔和陈兰说:“明天你先不要去府里边,就帮着我照看一下他。”
不过看着一屋子里的人,安以柔又有些不放心了:“白医生,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还是说会一直守着江佑程。
总不能这么多男人都挤在兰姨这里啊,况且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和江佑程是一起的,可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好是坏。
毕竟江佑程已经不像是个好人了。
若是好人的话,也不能几刀子把周大少给捅死的。
那个叫老七的男人看了一眼安以柔,淡淡说道:“我们处理完他的伤势就会离散开。”
老七是这样说的,可是旁边的警卫员就客气得多了,他看起来模样儿俊,眉眼里边也透着股子机灵劲儿:“我就在楼下照应着,若是我们家程爷有什么需要的话,这位嫂子尽管吩咐,我即刻就能办好的。”
这个警卫员安以柔是信得过的,每次只要看到江佑程的地方就能看到他。
安以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了:“行吧,我先回去,明天我可能来不了,兰姨,这边您想想办法,若实在有为难的地方你就来找我。”
大多数事务还是交给了警卫员去办。
现在已经凌晨多了,安以柔怕自己若是再不回去的话,母亲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踏实了。
幸而兰姨新搬的这个住处离安府也不是太远,她另快了脚程,想要早些,这时身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在避让的同时回身看了眼。
是那个老七,老七看起来年纪有三十几岁的,表情总是一层不变的阴郁,他停在安以柔身边说:“我送你。”
“就几步路而已。”
“那也比你小步走得要快。”
这倒也是真的,安以柔便没有推托,坐上了黄包车。
车夫中途问了两次路,最后一次,安以柔告诉他:“差不多直接往前边,然后右拐就可以到府门前的。”
老七没有听她的,而是从后园子边绕着走了一些,然后把安以柔拉到了僻静的解落里:“有人在盯着你家的大门。”
“啊?”
安以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为什么会有人盯着她家,难道也是今天的那批人。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安府里边的人。
老七探着身子看了看,问安以柔:“你家还有别人入口吗?”
安以柔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有。”
正是之前预留着日后好用到的那个狗洞。
老七看了看洞口,神情仍是阴阴的:“好了,你进去吧,最近小心些,没事最好不要出府。”
“那些人……会是周氏名下的吗?”安以柔意识到今天追江佑程的那些人都是周氏的,那盯着安府大门的这些人可能也是周家的人。
会是周安睦下的命令吗?
安以柔猫着腰从低矮的狗洞里钻了进去,狗洞很久都没有清理过,大概早就被仆人们忘记了吧,积满了灰。
安以柔的衣服本身就是湿的,钻进去的时候身上涂满了灰,黑不溜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