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等客人走后,安则临便让人来把宋兰芳叫了过去。
宋兰芳早有准备的,顶着脑袋上的纱布到了正厅里边,便是自觉地屈膝跪在了安则临和二姨太面前:“今天都是我的错的,吓着了宣宣。”
“住口,宣宣的名字也是你喊的吗,你差点害死他,他才是个满月大的孩子啊,你就这么嫉妒我生了安府香火吗?”二姨太没等安则临开口就先噼里啪啦地骂了宋兰芳一顿。
任谁都是可以理解的,自家的儿子差点出事,做母亲的自然有点火气。
安则临就称让着二姨太在那里各种说了宋兰芳想害她儿子的话,然后他才说:“算了,你也不用多作解释,今天的事情,也是大家那么多人看到的,好在我安府,不该断子,不然真毁在你手上了。”
说完,安则临便伸了伸手,叫人拿了家法上来。
安府里边家法,其实就是挨打而已。
宋兰芳作为夫人,受大罚,自然也是安则临动手,见着安则临拿了棍子起来,安以柔便冲上去挡着了:“母亲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她那么胆小,怎么会有心害弟弟呢。”
听到她说弟弟二字,二姨太是一万个不情愿当即便说了:“以后也不许你这么叫宣宣,你们都没有资格。”
现在是谁都让着二姨太的。
安以柔听了二姨太的话后,冷笑一声:“当谁以为你的种很稀罕似的。”
“老爷,您看看她说的这话,把我们宣宣当什么了,她这么久,您也没罚她,估摸着这越是往后,只会越来越厉害了。”二姨太扇风点火的,不把安以柔也弄一顿打不解气的样子。
这屋里头是越听越吵,安则临一棍子打在安以柔身上:“一个个地,尽给我找事儿,就不能安生点吗?”
受了这一下打,安以柔便退开来站起来,护着母亲站到了旁边。
见她越是躲,安则临越是生气:“你还长本事了,敢躲,不要逼我让人把你绑起来。”
安以柔这个时候一点倚仗也没有,心里也是气恼。
怪也怪她和江佑程的婚事,只像浮风掠影似的,拂一下就过去了,不然若是她有外家的话,安则临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了。
她又有些感到可笑起来,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已经是周寒如未婚夫的男人。
“你打我可以,但不可以打我母亲的,夫妻这么多年,她那般怕事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作为一个当家人,这屋里头谁是谁非,你总得有个度量。”安以柔知道躲不开,干脆就走前一步直直地跪在安则临面前领罚。
安则临的气现在也都通通地被安以柔激了起来:“好,你骨头硬,你要都领罚,我就成全了你。”
棍子也就随着话音落了下来。
这一通打,打得安以柔没办法去百事楼,人直接躺在了床上不能动惮,她让兰姨偷偷到路口和来接应她的司机说了声家里边出了点事,让改天补上。
不过她知道,这怕是又要惹高老板不高兴了。
母亲宋兰芳坐在床边一度垂泪:”这次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又是受苦。”
在宋兰芳看来,安以柔每一次受苦都是她这个母亲没有当好。
安以柔这个时候知道安慰母亲是没有用的,她只能趁着机会,再劝母亲:“我们要是离开安府的话,就不用再受这些气了,也不能再挨打了。”
宋兰芳怔了怔,她越感疑惑:“你最近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怎么就会想着要离开安府呢。”
安以柔全身都痛着,再又想想以前受的那些苦难,一时眼泪便也真真切切地地年掉了下来:“难道一辈子就应该受这样的罪吗,我不想再每天都看着她们的脸色过日子了。”
她不会那么快嫁出去,意味着如果不离开安府的话的,她至少还有三四年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而且现在她和安府算是彻底地对立着了,只会一天比一天难,想到前世逼婚的情景,安以柔便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她一定要及时离开这里。
安以柔从小到大,性子都是比较倔的那种女孩子,尤其是最近,正房里边的大小事都是她做的安排,有时候宋兰芳甚至都觉得安以柔更像一个长辈,现在突然就看到她流下眼泪,宋兰芳便有些慌了神:“我知道你在安府里边委屈,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平时只要不去若他们的话,不也是好好的吗?”
“有什么好的呢,连府里边的下人都敢当着我们的面嘲笑我们,就是路边随便一个人,现在这个时代,谁也不敢低看了谁的,偏是这院子里头都一个个地狗眼看人低。”
她说的也都是真的,宋兰芳这便不大言语了,没想到女儿心里其实受着这般大的委屈。
宋兰芳也是花了多少年才消化掉了在安府受的心酸,变成了现在这副心态,她低头不语,也没了说法和主意。
你说走吧,她实在不能想像,自己要以什么身份离开安府。
即是离开安府,她又应该以什么身份继续活下去,她要变成安府的弃妇了吗?她不敢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安以柔见说到这份上了,便趁热打铁:“母亲您其实也还年轻,靠自个的本事活几年,过些快快乐乐的日子不好吗?你看兰姨都敢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哪里需要什么男人呢。”
说到这事儿上,安以柔也是有些难堪的,兰姨没了男人,也是给她逼的。
宋兰芳拍了拍安以柔哄着她睡觉:“现在先不要想那些了,对身子不好,等你好了,心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母亲。”安以柔听着宋兰芳这意思,刚才浮起来的一点希望竟又是沉了下去,不免有些心慌。
“睡吧。”兰姨这时也进了来,看到娘俩个似乎聊得不是很好,便也都叫着睡了,毕竟宋兰芳头上也是带着伤的。
安以柔只好作罢,不过她即是与母亲说了这么个意思,母亲应该也会有些想法的,到时候就会容易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