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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报纸你是买不买呀?”报摊老板在旁边盯着安以柔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同时把安以柔手里的报纸抽了过来:“再看,你就看完了。”
安以柔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结果才想起来身上早已没了银钱。
她只好抱歉地笑了笑离开了报摊,继续往周宅的方向走。
不过顺着街道又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没能忍住,又找了个报摊接着看往下的新闻头条,里边果然的提到原南城督军江佑程最近带着军队扎在山林里,圈地自守,不知所踪。
原来报社都还不知道江佑程离开江北的事情。
那江佑程在这种关键时候来南城是什么原因呢,安以柔把军火,江佑程和周宅都联系到了一起,一个激灵下,她忽便想到了其中的关联。上次江佑程就有提到说来南城也要去周宅的。
而现在新民政府正好缺军火,而周安睦掌握着大部份的军火交易枢纽要道,其中的关联自是不言而喻。
一路想着安以柔就到了周宅前可是看了下时间,还是来早了些。
她心里想着江佑程的事情,更不敢直接进到周宅里边,转身便想到附近走一走。
可是安以柔这边一转身,那边刚下车的周安睦便注意到了她。
光是从安以柔走路的姿势,还有那股静声的劲儿,周安睦便认出了她。
“你们先让夫人和小姐先用餐,我稍后再回。”周安睦交待了管事的进去和周夫人他等通报声,自己便脱下手上的白手套往前走。
他把身后的保镖也叫退了十米。
“在暗中观察就好了,没有我的指令不要轻易出来。”周安睦说完自己就先迈开步子追着安以柔的背影去了。
安以柔不知道要去哪里,其实走了一上午,她已经有些饿了,尤其现在闻着街上各种小食摊上的味道,更是饥渴难忍,早上的时候又是为了等安则临连早餐都没有吃。
想到这里安以柔便觉得胃里有些发虚,寻思着找个安静点地地方再坐一坐。
刚坐下,身边就有个黑影罩了下来,接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安以柔抬眼一看,人便有些不知所措:“二爷……。”
“你倒是很喜欢这些小街小巷的地方。”周安睦抬手扇了扇,把边上摊子上飘过来的呛人辣味扇到了旁边去。
听他这么说,安以柔才想起来上次他们两个也是一起在这边吃的早餐,想起那日堂堂周宅里的周二爷这么个大人物居然坐在这样的地方吃早餐,她没能忍住笑了笑。
笑完便的正经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安睦。
她确实觉得对不起周安睦的。
不过周安睦态度完全变回了之前的那副绅士模样,微微笑着说:“要不在这里吃个午餐,也算作多一次体验好了,你觉得如何?”
那怎么行,早餐的话一碗稀粥,两个包子就可以对付,可眼前这些做小吃的摊子,一个个的都烟熏火燎的,看着便不像些干净的吃食,就连安以柔自认为习惯了各种生活的人见都觉得不是很妥当,她哪里敢拉着周安睦吃这些。
周安睦却来了性子,直接招呼旁边那个摊子生意不错的老板说:“就在我面前这里搭个桌子,把你擅长做的拿手菜都做上来。”
安以柔来不及阻止,只好任由周安睦不像样子地胡闹。
店家看见周二爷穿着一身烫得发亮的西装,头发也梳得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个大户,听到他吩咐,立马就把桌子挪到近前,并泡了热荼过来:“您先喝两口荼,饭菜不多会就送上来,包您满意。”
周安睦笑了笑,挥手让店家去忙,然后亲手给安以柔倒了杯荼:“他的伤好了?”
果然还是会提到这桩事情的啊,安以柔点头嗯了声。
周安睦这般的好态度已经出乎安以柔的意料。
可周安睦看到安以柔点头,同样意外:“我以为你会替他瞒着我。”
安以柔笑了笑:“想当初,还是你帮着我见到的江佑程,我们也一起喝过酒,同桌吃过饭,其实我不想看到你和他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
可是何其容易啊。
从周安睦这些天对于江佑程的搜索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对于江佑程已然恨之入骨了。
只是让安以柔疑惑地是,以前的周安睦给她印象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周安睦与世无争,总觉得俗事累人。
难道是以前过于任性,所以没有看到他直实的一面吗?
“我也不喜欢和人有什么过节,尤其是江佑程这样的人。”周安睦笑了笑,可是江佑程居然暗中把他调查得这么清楚,连他暗中准备好的密道都查清楚了。
江佑程这一举动再加上之前周大少的死,周安睦当然有理由怀疑江佑程想要害他。
这时一脸喜意的店老板捧了两盘散式上来,声音昂扬:“菜来喽,两位慢用,喝酒吗?”
安以柔摇了摇头,旁边的周安睦却开口说:“你们是怎样的酒?”
“地道的家酿水酒,保证您喝了喜欢。”店老板见这位看着很是气派的爷有意尝试他家的水酒,赶紧就倒了两杯上来:“尝尝?”
水酒酒色偏浊,周安睦有些迟疑,不过被店老板热情再三地请求他还是端起杯子喝了口。
安以柔有些担心:“还是不要喝酒吧。”
她想起来江佑程喝了酒人会变得很霸道,她怕周安睦也会那样。
可是周安睦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吸了口气,啧啧嘴说:“酒确实不错,喝着比洋酒还有味。”
他可是喝了多少名贵洋酒的人,今日却被这地道的小家自酿酒吸引了。
于是就着桌上的小盘散,周安睦又连喝了好几杯酒,还不是让安以柔多吃点,吃着吃着他便突然问:“你今天来周宅是为了什么?”
不说确实还忘记了,而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周安睦会这般大度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