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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程,我现在离你很远,很多远了,因为你没有抓住我,你没有实现你要永远护着我的承诺。
你不是说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吗?
可是我很快就可能会被卖到别人家里,成为别人的女人。”安以柔定定地 ,又停了下来。
她和江佑程说这些干什么呢,让他难过和愧疚吗?
安以柔把写完的这些划掉,得新开始:“江佑程,南城的天气怎么样,我在海面上,看到了好看的风景,还认识了一个新的洋人朋友。”
“可能,不一定会再见了吧。”
安以柔再度停了下来。
她发现,纸还是太小了,她有很多很多话想对江佑程说,完全不够写,可是写出来后又总觉得不够好,不能够表达她对江佑程的怨以及无力控制的思念。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大胡子在晨雾中醒了过来,抹了把脸,然后敲了敲门板:“安小姐,早好。”
安以柔也才的睡了一会,听到大胡子的声音还是拖着疲惫地身子站了起来,她习惯性地拉了一下门。
门板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锁住了,地上还放着写满了字的纸和笔。
她把纸收了起来。
“我去买点东西吃,你不是还有信要我寄吗?”大胡子伸着懒腰,和隔壁船上的人热情地招手。
对面的人没什么反应,可是大胡子一点也不介意。
“不用了,我没写,您帮我寄昨天那一封就可以,是一封家书。”安以柔说。
然后大胡子便去了。
秦时明和那些洋人的晚上都没有在船上过夜,很明显都去找乐子。
大胡子回来后面上有些不高兴:“他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到了地方后就一定要找些女人,还要喝得烂醉,没玩个几天几夜根本就不想上船。”
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秦时明突然就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看起来似乎都是国内的男人。
秦时明把大锁开开,然后让那几个男人看:“怎么样,可是个大闺秀,绑我都没舍得绑一下。”
那几个男人围着安以柔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地交流了会,最后有一个男人说:“我出价高些,给我吧。”
“那就说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秦时明,立即拍了拍巴掌,伸手来要钱。
可是那个人并没有要马上交易的意思:“你说她是个闺秀我才出那么多钱的,万一不是可怎么办呢?”
安以柔以前常在歌舞厅呆,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些是想找个小处,出的也是小处的价格,可是怕上当。
另外一个人也说:“就是,在海上那么多天,估计早被你们玩了也不一定。”
秦时明眼睛瞪了下:“我说一是一的人,有必要骗你们吗?总不能你们试了再给钱吧,那就算是也变成不是了。”
双方有些僵持不下,这时那个说要买安以柔的人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先交订金看看她的身子,满意了,就交全款给你,人我们带走。”
“对,要是看了不是那么回事呢,这定金算秦先生你的,也没有损失。”
秦时明想了想,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看了眼安以柔,然后就点了头:“那也行。”
安以柔一下子就冲到房间里边把门关了起来,可是门内没有锁,加上秦时明一下子就反过来,使劲地撞门,安以柔也只能勉强顶住门。
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他只能用外国语在那里和秦时明交流。
秦时明那个翻译不在身边,他听不懂大胡子的话,只一个劲地让他滚开。
最后安以柔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接下来就有很多人一拥而上的声音,大胡子明显处于弱势。
秦时明骂了声粗话,然后喊人前来:“把门给我弄开。”
一声巨响,安以柔背后便是一痛,人往房间里倒去,很快几个男人就拉住了她。
秦时明嘴角有点流血,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倒是挺会笼络人心的,这才几天就把医生给迷惑了。”
安以柔挣扎着:“你个禽兽,你答应把我放了的。”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这次她远在大洋彼端,谁也指望不上,再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眼前的几个老男人还在呵呵地笑着:“这个收服起来可有点难度。”
“绑起来就老实了。”
在秦时明的吩咐下,安以柔的外衣一下子就被撕了下来,露出里边的大片肌肤。
海边的夜晚很凉,安以柔看看见那张白色的纸从衣服里边掉了出来,那是她想写给江佑程的很多很多的话。
她听着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地被撕裂开来,慢慢意识就有些模糊。
接着她就听到了枪声,先是一声,然后是很多声。
秦时明往房间外退去:“什么事情?”
摁着她的几个男人也停了下来,等着外边的回音。
“有……很多官兵。”
“放屁,这里是自由港口,哪里来的官兵。”秦时明话音刚落就,就又听见一声 枪响,他很快退了进来,然后拉过了安以柔。
那三个老男人也退了进来,一个一个地混身发抖:“这、这里怎么会有新民政府的人。”
秦时明扼着安以柔喉,咬牙切齿:“真有你的,江佑程居然追到这边来了。”
听到江佑程名字的那一刻,安以柔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怕了吧,我会让他剁了你。”
江佑程就站在船外头,他已经很确定是这条船了,他从南城一路追到这里,军舰昼夜不停,载着一个营的兵力,就算是追到国外,他也要把安以柔找回来。
他身边绑着的正是秦时明的那个翻译,在江佑程的枪口下,翻译冲房间里喊说:“秦先生,你快出来吧,江督军要和你说话。”
“江佑程,你最好给我退到船下边,不然就不要想见到你的女人了。”秦时明此时已经很是恐慌,他听过江佑程行事无常,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无常。
安以柔此时也不大愿意面对江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