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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姨太在面前,兰姨自然是不太好意思,所以站起来,想着给三姨太添碗。
“不用了,我吃过了。”三姨太说。
细想想也是,她那样自认高贵无常的人怎么会到这里和她们一起吃饭呢,兰姨便没有再动,静静地站在旁边。
“三姨太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的。”比起昨天,安以柔今天的状态好了许多,自然也知道三姨太必然不只是给她送两个菜而已。
三姨太笑了笑。
“今儿个江督军估计是很忙吧,所以没过来,赶时间,怕也是要晚上才过来了。”三姨太打了个岔提了句江佑程。
“我不清楚。”安以柔喝了点汤。
她没什么胃口,江佑程没有过来,她心里确实有些失落的,她以为今天一睁眼还会再看到江佑程。
然而没有,这都过了中午,也没个信。
三姨太继续说:“好像是周宅那边有什么喜事吧,反正周家现在有什么活动要都是会让江佑程去的。”
安以柔头又低了低,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
前两天,她被泼了水的那天,坐在周寒如的车上,她问了周寒如的意思,也不算是问吧, 大概就是试着想要问问。
可周寒如的态度很明显,她一点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江佑程和周宅的婚约也没有解吧,安以柔这样想着,决定等会要去正厅里边拿份报纸看看。
有时候想想多简单啊,想要知道江佑程的消息,随便拿一份报纸就可以了,可有时候想想又多难过啊。
她想要知道江佑程的消息都要通过报纸,而不能听到他亲口说那些事情。
“他怎么忙,都是他的事情。”安以柔说。
她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们安府里边,最近可真是不太平呢。”三姨太突然就不再提江佑程的事情了,转头便开始又替安府卖起了惨。
宋兰芳向来就不擅言语,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只顾着往嘴里边夹了几口白饭。
“现在说起来都是老话了,知道老爷昨天去干什么了吗?”三姨太卖了下关子。
安以柔皱了皱眉头,她隐约感觉到了三姨太要说的话。
所谓的老话,应该就是指安府现在状态,就是缺钱。
“父亲去干嘛了?”安以柔顺着三姨太的话问了下,虽然对于三姨太要说的话,有所预感,不过安以柔也猜不到安则临去干什么了。
“借钱。”三姨太笑了笑:“没想到吧,你父亲自以为英明一世,居然也开始了抵押借款日子。”
是没有想到,安以柔看了眼三姨太。
三姨太身上穿的戴的可没有一件便宜东西,她说:“借到了吗?”
“借是借到了,高利贷,到时候还不知道他要怎么还呢。”三姨太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忧心的意思都没有。
似乎就在谈论着别人家的闲话似的。
宋兰芳光只是听着就一副了不得的的样子:“那可怎么办, 要是还不起的话,别人会上来叫骂的。”
对门王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叫骂的人把他们的府门都用斧子给人劈了。
三姨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要是还不上可不这么简单了。”
“老爷可是把宅子抵出去了,现在安府也就宅子能抵钱了。”三姨太说。
听到三姨太的话,安以柔人一下子应激站了起来:“怎么可以把宅子抵掉呢。”
让她惊讶的不是三姨太说把宅子抵掉了,而是她在一瞬间想起了严司晨的话,严司晨想过要把安府的宅子买下来。
如果宅子被抵押出去的话,意味着严司晨会有更多机会收购安府的宅子。
安以柔突然意识到安府那些商行状况不断很有可能与严司晨有干系。
想到严司晨那次来安府左右观望的样子,安以柔就更加确定了这点:“一定要让父亲尽管把房契拿回来。”
三姨太怔了下,她显然没有想到安以柔会是这种反应,她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让安以柔拿点大洋出来呢。
安以柔出了房门,去正厅里边看了下,没有看到安则临。
“他刚回来一会就出去了,总不能天天在家里边呆着呀,商行再怎么不景气也还是要去看看。”三姨太说。
安以柔皱了皱眉头,看来还是应该和三姨太说一声:“安府商行里那些事情让父亲留心一下吧,很有可能是严司晨暗中捣鼓。”
“这话怎么说?”三姨太明显有些意外。
“他早就有想要收购安府宅院的意思,所以他可能早就知道安府后边会轮落到抵押房产。”安以柔和三姨太说。
“我知道了。”三姨太收敛起笑容点了点头。
不过她很快就又明白过来里边的弯道道:“那小子,长本事了哈,那么多年前的仇居然还记着呢。”
“看来,要是这安府哪天祖屋都没留下,还真是败在了你手里边。”三姨太就完 就起身走了。
她的话可真是说到了点上。
安以柔也觉得这安宅若就这么被严司晨弄走了的话,还真是与她有关系。
江佑程应该不来了吧,吃过晚饭后江佑程也还没有来,不过正厅里边却有些吵闹。
安则临回来了。
安以柔想着把对严司晨的怀疑告诉了三姨太的话,三姨太应该会和安则临转答,所以她没打算去那边看是怎么回事。
“这药还得接着吃呢。”宋兰芳倒了开水,再又是给了安以柔几粒药丸,今天的药不会苦。
是西药,安以柔接过来,就着水一口吞服了下去。
江佑程不来的话,她就睡了。
可是她又有些不甘愿,一想到江佑程这便又对她食言,她心里边实在是不能忍受。
“明天我去学校吧。”安以柔帮着母亲一起绣花样子,最近母亲接的活少了很多。
是安以柔不许她接太多的, 做了那么多的活,最后钱一股脑全部都给了父亲,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坐了一会,兰姨就匆匆进来了:“正厅那边,老爷又难受上了,听说是没有寻到烟膏,现在嘴巴里边都起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