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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百事楼里边,四周吵闹的声音才慢慢小下来,陈美茵也有些憋不住,长吁了口气:“虽然热闹,可也太挤人了些。”
门外除了些世家公子是专程到楼门前为安以柔撑场面,还有许多是没钱进歌厅里这听歌的闲人。
比如一些拉车的车夫,或者无业的好吹牛的人,也有许多记者。
“我现在还不想见报,以后看到那些拿相机的人,都要赶走。”安以柔一进后台便和高老板挑明了自个的不满。
高老板听出来安以柔不满,仍是满脸堆笑,此时的他就像讨好一个小主子似的,腰都弯下来了半分:“牡丹啊,见报有什么不好呢,那南城有多少人想见报都见不了呢。”
“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安以柔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要是你不赶走他们的话,以后我就自个偷偷溜进来。”
“哟,那不是就白白损失了好多赚花兰的机会。”说话的是梅姐,她也是满面笑意的,手里拿着许多工具便来给安以柔化脸。
安以柔凭着千城一歌在百事楼里边雀起后,梅姐的待遇自然也是一步一步往上提。
现在梅姐每天做的事情也少了许多,只需要负责装扮安以柔就可以,因而心情也明显见好,越加喜欢说笑,还喜欢每天帮安以柔注意着百事楼里边其她歌女的动向。
“人红事非多,现在楼里边盯着你的人可不少,尤其今天看到那么多世家公子专门来捧你的场,那些个可不是气死了。”
安以柔以前有过做底层歌女的经验,知道人不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是每天明明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可别人总是花兰一个接一个,赞美一声接一声,叭独她只是默默地呆在角落里边,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笑了笑:“正常的,只要她们不要老把我的衣服弄破,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她来了百事楼这些日子,衣服可不知道坏了多少次,好在每次弄坏的都是她在舞台上穿的衣裳。
刚来那会安以柔都是将就着穿舞女的衣服,可自千城唱响后,高老板便特意为她定制了好些的台上的衣服,由此才会惹来其她歌女的眼红。
尤其是那个秋欢。
因着原本千城就是前世时秋欢的成名曲,所以安以柔处处也总让着秋欢不想让她日子太难过。
“你总也让着秋欢她那么多场次,也过于放纵她了吧,她可是一点情也不领你的。”
梅姐常常为着安以柔打抱不平,她拿过今天要穿的舞服,找出被弄坏的地方给安以柔看:“一看这手法,肯定是秋欢带的头。”
这次确实有些严重了。
安以柔伸手看了下弄坏的地方,一条原本是大蓬裙款式的裙子,下摆处硬生生地被扯掉了大半。
“换一件吧。”安以柔无奈,这件都完全给弄得没办法补了。
梅衣也是直跺脚:“哪里还有换一件的余地,你忘记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扫霉日,到了新年前,家家户户都会把用具和衣裳被单那些洗洗晒晒,百事楼虽然不是小门小户人家,可也是每年这个时候要把里外收拾干净,还会把舞服都洗掉。
所以张罗下来,今天也就每个人一套上台的衣服而已。
那可就没办法了。安以柔的皱着眉头把弄烂的衣服翻过来翻过去地再又看了遍:“剪短些吧,能穿。”
“剪?”梅姐扯过裙子在安以柔身上比了比,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怕是有些太短了。”
“没事,我就站着唱歌,不干什么,误不了。”安以柔不以为然,她知道,过两年,比这更短的裙子都会有,虽然只是在歌舞厅里边。
梅姐没有安以柔知道的这么多,她只知道,现在是不改也不行了,马上便跑去换剪刀了。
“大红人,好像就要轮到你上场了,不会又唱千城吧?”梅姐一走开,秋欢就跟着站了前来,眼睛有意无意地瞄向那件破了的舞裙。
“总得换换口味。”安以柔现在没事做,只能等着梅姐回来,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秋欢的话说。
除了千城,她好些歌都被观众们所喜爱,百事楼里边,现在一站在台上,看下去都是来给安以柔捧场的。
不过也仍是好些秋欢的旧好,雷打不动地专门给秋欢送花蓝。
所以秋欢在实力上确实一点儿也不弱。
只可惜运气不是很好,遇到了安以柔这样的人儿,安以柔指了指破了个大洞的舞裙:“听说是你弄的?”
秋欢也不遮掩,淡淡一笑:“就是不小心扯了下,没想到高老板这么死抠,都用些不够格的布儿给你做衣裳。”
高老板就是再怎么抠也不会省这么点银钱,安以柔面不改色,笑了笑:“大家何必相互为难呢,反正我也没打算这么一直唱下去,再过三年就退了,那时候照样是你的天下。”
安以柔想着,到时候就再给秋欢一个什么能红的歌,这样也就两不相欠了,可是秋欢一点儿也不给她机会,使得两人之间总也是不开心儿的事情多。
“牡丹你还真是好心呢,还特地为我的将来打算,可谁都知道,歌女是没有以后的,过了这花季三年,后路还有什么意思呢。”话说到这份上,秋欢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些许失落感。
安以柔摇了摇头:“我保证以后歌女的路会越来越好走,只要你想走,我也会帮着你的。”
这是大势所趋,就凭着前世的那些记忆,安以柔相信,歌舞厅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稳当经营,歌手们也有生计可找。
她便想着三看后从舞台上退下来,做幕后老板,按着前世记忆里那些发迹了的歌舞厅的方法经营一个新式的歌舞厅,那样赚的钱会是现在的多少倍。
安以柔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秋欢不这样想,她淡淡地笑了笑:“你说得可真好听,你为什么要帮着我,又凭什么要帮我,套近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