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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柔原本不打算去江佑程府上的,可是周寒如这个人,平素虽然直爽,只一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便使强也要做的。
一下学,周寒如就不明分说地把安以柔塞到了车上,吩咐司机说:“去督军府上。”
“你非要去凑这个热闹。”安以柔被弄得有些不开心。
她猜想着安以露去了督军府上必然也只会受到冷待而已,她一点也不在意安以露受委屈。
周寒如笑笑的说:“我就是好奇江佑程有多不近女色。”
都说江估程是个特别的男人,她肯定要见识一下怎么个不一样。
毕竟是周家想介绍给她的人,连她二叔都很欣赏这个才上任不久的新督军。
传言都说江佑程与普通的世家子弟不同,性格阴晴不定,很有军事天赋,只可惜不擅长交际不会笼落人心,幸好父亲是总府军务总长,不然哪里能这么年轻就坐上南城督军的位置。
可昨天酒会上一见,周寒如觉得这个江估程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人倒是生得很有派头,她想今天再去看看,证实一下她不近女色的传言。
“不过是外边人胡乱猜想而已,应该不是真不近女色吧。”安以柔不太同意外边的流言,江佑程的古怪确实和寻常人不同,毕竟身份在那里,他有任性的资本。
可是说他不近女人色就不太对了。
不然昨天也不会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就是不大娴熟。
即使没有经历过人事,安以柔也大抵可以感觉出来江佑程动作有些笨拙。
周寒如凑上前来就紧盯着安以柔笑嘻嘻地说:“你怎么知道?”
昨天她看到江佑程和安以柔两个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便觉得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尤其江佑程似乎专门去把安以柔接来的,这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周寒如说:“我发现江估程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亲近。”
“因为本身就有过几面之缘,不算太陌生。”安以柔避开周寒如好奇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窗外,然后问她:“你家的里婚事,你自己能做主吗?”
父母之命,如果周家一定要把周寒如嫁进江家的话,周寒如再自我也不能忤逆父母吗。
只是光现在想想就可以猜到,如果周寒如不听话的话,她的言行一定会受到限制,哪里还能活得这么潇洒。
周寒如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萎靡了下来:“不然你以为我想要努力做自己的事业是为了什么呀,只有能够养活我自己了,我才有资格脱离他们。”
要是连自己都养不活,就只能任他们摆布了。
“那倒也是。”安以柔听到周寒如这番话,心里就更加放心了,毕竟周寒如和她的想法如此相似,若是两个人可以同心协力的话,相信总比一个人要轻松得多。
车子很快就直达租界里边,周寒如有些奇怪:“怎么不需要拜帖就进来了?”
“什么拜帖?”周寒如一脸不懂。
安以柔说:“我们上次进去的时候就要求出示拜帖。”
周寒如这才恍然大悟:“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有一幛房子在这里边,离江佑程府上还挺近的。”
“原来是样。”安以柔点了点头:“早该想到租界开放后,周家肯定也不会甘于人后的,毕竟现在大户人家都时兴住洋房。”
“什么洋房啊,只是住在这里边清静一些,也安全些,这里受军阀和洋人的保护,不管世道再怎么乱,都乱不到里边。”
这时车已经离江佑程府上很近了。
周寒如及时喊住了司机:“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安以柔下了车,看到离江佑程府上明明还有好一段路。
周寒如看出来她脸上的疑惑,笑着说:“要是光明正大的前往,就看不出来有些人背地里的真实面目了。”
周寒如拉着安以柔往前走到江估程家院子的角落边上,避开了卫兵的视线,微微猫着腰。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安以柔被周寒如紧张兮兮的样子吓得声音也跟着变小了。
周寒如看着周边,确认没人注意时,拉过安以柔就往矮护栏上推:“爬上去。”
“啊?”安以柔有些促不及防一下子被周寒如拉起一只脚往栏杆上放:“很好进的,快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就这样被周寒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加上不断地崔促,安以柔迷迷糊糊人就进到了院子里边。
周寒如手势倒是快,三下五除二地也翻了进来,然后摸着一道侧门刚好也是打开的,就拉着安以柔往里边走。
这种感觉就跟做贼差不多了吧,安以柔心砰砰跳着:“这样不太好吧?”
“嘘!”周寒如倒很是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情,走在前面探头探脑,确定房子里没有仆人走动,才松了口气。
周寒如说:“安以露如果是放学过来的话,应该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来的吧。”
安以柔摇了摇头,小声道:“她应该会比我们早一些。”
她们学校下学更早。
虽然没有人,可周寒如还是不敢大意,两人挨着墙角在各个回廊间走动,突然在会客厅门外听见了里边有声音。
周寒如先扒在门缝处往里边瞅了会。
然后又让安以柔看:“那个应该就是你妹妹了吧。”
安以柔凑上前,并没有看到江佑程,只看到安以露在管家的安排下就坐于沙发上喝着热荼,一双眼睛不断地打量厅内的陈设,她的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布袋子,那应该就是江佑程的军外套了。
门闭合得并不紧,刚好可以听到管家在说话:“督军现在还没有回来,请安小姐稍坐一会。”
“好的。”安以露这个时候表现出了闺中女子的董事和乖巧。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年纪,根本不适合单独一人上别人府里边去,安以柔为她的自以为是深感同情。
她小声和周寒如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