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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看着安以柔,然后笑着说:“这段时间看你过得还挺舒服的,喜欢上大胡子医生了?果然是天生的娼货啊。”
安以柔这便快速离开了秦时明的视线,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和他拼命,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到这种田地,她还有学业,还有家,还有母亲,还有江佑程。
可是江佑程没有理会她。
安以柔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地平线,可以看到有一处突起来的黑色轮廓,那里应该就是她们要靠岸的港弯了。
“你想洗澡吗?”大胡子刚才也在上边看了会,现在跟了下来,表情上有些黯然:“有时候我也很抱歉跟这样人呆在一个船上。”
“那不是你的错,毕竟你是个医生,只要有人受伤的地方就有你的用处。”安以柔礼貌而客气地安慰着大胡子。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她已经好些天都没有洗过澡了,因为船上没有过多的淡水给她洗澡,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
“航海中,水有时候比黄金还要贵,你看上面那么一点水,要给那么多女人洗脸和洗头发。”大胡子说:“如果你想洗的话,到了港口那里可以洗个痛快,那里也很好玩,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还有来自各地的吃的,穿的,玩的。”
听起来就是个很热闹的地方。
即然是个大的交易港口,人多也是自然的,可就是再多的人双与她何关呢,她见不到家人了,也没办法和周安睦说一声感谢,也没有机会再问一声江佑程。
是不是因为不在乎她,所以才没有出现?
到了深夜的时候,安以柔再看远处,便看见了一片通明的夜灯在风中微微摇晃,船正在准备靠岸,隔着一大片水域也可以听到风带过来的属于岸上的热闹。
同时有好几只船只一起靠了岸。
近岸的时候,秦时明就开始怕安以柔跑掉了,不过他也还算厚道,没有把安以柔绑起来,只是把她锁了起来:“我会让你的朋友大胡子给你点东西吃。”
秦时明说完就带着人,还有几个挑出来的女人往船下边去了。
大胡子隔着铁窗冲安以柔耸了耸肩:“看来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以为他会让你下来走走的。”
她到底还是有些价值的,秦时明怎么可能让她像个自由人一样下下船呢,她确实也有想过,如果可以下船的话就偷偷跑掉,然后再找一个回程船回到南城。
不能回到南城也至少可以先回到国内,总比去到更远的地方要好。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
“你能不能帮我发个信回家里边?”安以柔问大胡子。
“当然可以。”大胡子摸了摸 口袋,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和笔:“先把你家的地址写下来,这里有很多人会邮信的。”
安以柔接过纸和笔,想了想,对大胡子说:“我写起来可能有些慢,您先去下边吃点东西吧。”
“好的,好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需要去买一些药,还有给你买点吃的。”大胡子说着便走了,留下安以柔一个人呆在锁紧了的小房间里边。
安以柔很想写点东西回到南城,可是头件事情她就在想,到底要写给谁呢?
写给母亲吗?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知道她被带走了的话,母亲一定会很难过,三姨太会不会帮她好好照顾母亲呢,父亲是不是还会烟瘾发作,江佑程还会去安府吗?
写给母亲的话,要怎么说呢?
除了母亲她想不到还可以给谁写信,或者给江佑程写一封信吗?问他为什么没有来救她,问为什么是周安睦来的。
安以柔想了想心里边很乱,最后,她还是决定给母亲写一封信,就假装是报个平安好了,告诉母亲不小心到了很远的地方,会想办法再回去的,让她要好好生活。
这样想着,她便默默地写了起来。
写到后边时个亦是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其实要记挂的事情还是太多了,以至于才写了想说的小部份,纸就又不够了,安以柔只好站起来,看着远处岸边的情形。
周边有好几艘停下来的船,到处都有走动的人,安以柔拉了拉门,锁得很紧,锁是很粗的那种,任是有再大的力气也掰不断。
大胡子没离开多久就回来了,给了安以柔一些吃的:“看来今天我得陪你一起在这船上了,不然留好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真过意不去。”
“谢谢你。”安以柔对大胡子的好实在心存感激,她说:“能再给我一些纸吗,不够写。”
大胡子便又再给安以柔找了些纸,安以柔写好后便把信交给了大胡子:“请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寄一下。”
“当然,当然有空,船可是会在这里停好几天呢。”大胡子说,然后把信装进了口袋里。
他们隔着门继续聊天。
大胡子喝了一点酒,就有些睡意了,安以柔睡不着,她闻着自己身上有些发酸的气味,难以平静,尤其是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四面环海的境地,如果能打开这把锁的话,她就有了更多的机会逃走。
“能再给我一张纸吗?”安以柔请求大胡子再给她一张纸。
她想不到逃跑的办法,可是她突然还是想给江佑程写封信。
她得找点事情来转移自己的焦虑,大胡子迷迷糊糊地给了安以柔一张纸,然后就彻底地睡了过去,开始打起了呼噜,安以柔无奈地笑了,大胡子这样的人过得也实在是简单。
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情形,都可以很快睡着。
安以柔把信纸拿着,放到地上铺平了,用大胡子平时经常装在身上的那只笔,于纸上认真地写下了三个字:“江佑程。”
然后她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头了。
要直接问一些想问的事情,还是说点别的呢,安以柔想了想,接着写下:“我现在离你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