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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皎洁的月亮都出来了，冷落街道却寂静无声，更没有行人走过。
那一刻的对视，两人安静诧异得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少年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俊脸立即红了，连耳朵都红透，赶紧将头一偏。
顾小霜俏脸也是红透，羞得说不去话来。
“……”
“好吧，画像你别抢了。我还给你。”
最终，还是裴朗顶着红脸，说了一句。
“好。”
顾小霜伸出手来问拿，可裴朗顿了顿，依然没有直接把画像交到顾小霜手上。
他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画像认真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发给顾小霜的微信。
“咯，画像，现在你和我的手机都有了。但原本嘛，我以后再还。”
顾小霜不明白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把画像还我吗？为什么只给我照片？”
裴朗坏坏地笑，“等你一个月后，数学考试考到90分，我就还你。”
“……”
顾小霜怒了，伸手去抢。
“还我，明明就是我的。”
“顾小霜，我都是为你好。你数学考这么差，给你一些动力，下次考好一些。”
“……”
听到这话，顾小霜神色黯然起来，她叹息一声，摇摇头。
“我数学这么差，又可能考到90分吗？你不想把画像还给我，就直说嘛。”
身为学霸，裴朗深深鄙视她的不自信。
他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考试考不过90分的。
“顾小霜，你怎么就这么没自信呢？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我晚上在家里给你补习总行了吧？我可是学霸，我可不相信，有我裴朗帮你补习，你还会考不过90分！”
裴朗豪气许诺，可顾小霜依旧气息低迷。
她摇摇头，“算了，我从小数学成绩就不好。而且在班柯翔也说要帮我补习，不用麻烦你。”
“……”
裴朗胸腔有些闷，全身气息冷了，目光沉下去。
刚才小美好的心情一洗而空。
“哼！你宁愿让柯翔给你补习，也不用我帮你补习吗？”
顾小霜没看出他情绪的变化，只继续摇头。
“其实谁补习都一样，对于我来说，没有区别。我就是从小数学不好，无论是你和柯翔，都肯定拉不回我这头笨驴。”
听到笨驴这个说法，裴朗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尽力轻松的口吻问。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今天下午你不去图书馆补习，而去了喂猫，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是因为觉得自己数学学不好而赌气吗？”
顾小霜有些意外，抬头望他。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喂猫？难道你一直跟着我吗？”
“……”
裴朗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双手插裤袋，酷酷问。
“哦。你继续说，你的原因。为什么去喂猫不去补习？”
顾小霜想了想，叹息一口气，“我没有朋友，放学有时间，就回去喂猫。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去找小猫，在它们面前说说自己的烦恼。”
裴朗注视着她，“你的烦恼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次数学考试考倒数第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