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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看到老伯，仿佛很高兴，喵喵叫了两声，嘴巴便放开了顾小霜的裙子，奔到老伯那里去。
老伯看见小黑猫走过来，也乐呵呵笑了。
“哈哈，黑炭，你来了？来！吃完饭。”
说完，老伯便从凳子旁的盒子里拿出猫粮，投喂小黑猫。
小黑猫兴奋地摆着尾巴，又吃了起来，还不忘对顾小霜又喵喵了好几声。
顾小霜囧了，哭笑不得：小黑不会是叫我来去问老伯拿吃的啊？
这时，老伯也看到一脸尴尬的顾小霜了，疑惑地抬头。
“这位小姑娘，你是想画素描吗？”
“啊？”
顾小霜更囧，为难地看看小黑猫，有点不知所措。
小黑猫大眼亮晶晶的，又摆尾对她喵喵几声，仿佛是招呼着她过来。
忽然，顾小霜灵光一动：难道小黑是知道这个老伯生活困难，所以要自己来帮衬他生意的？
想到这点，顾小霜便灿烂笑了起来。
“是啊，老伯，我想画一张素描。多少钱啊？”
老伯笑得慈祥，眼睛眯成线，指引她坐下。
“20元。看你是黑炭带来的，就收你15元吧。”
“好啊，那老伯就帮我画一张吧。”
顾小霜在老伯的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还是第一次被人画画，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拘束不安的，连表情都僵硬得不行。
老伯拿着笔，边画边诱导。
“小姑娘，你笑一下。你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你看，黑炭也在叫你笑呢。”
果然，小黑猫很配合地喵喵了几下。
顾小霜一下放松，露出羞涩中带了阳光的笑意。
躲在暗角的裴朗，看向顾子霜的目光越发灼然，可嘴巴还在毒舌。
“傻瓜！连笑都不会笑，僵尸一样，居然还敢要人画素描。浪费时间！”
天慢慢黑下来了。
老伯借着路灯的光线，依旧认真地帮顾小霜画着画。
无所事事的顾小霜这才发现，原来摆放在老伯周围的很多画架，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孩。
画中的女孩大概十七八岁，梳着两条麻花辫子，笑容青春洋溢，表情甜美，让人看了画像，就会对那女孩自然而然产生好感。
顾子霜忍不住好奇问，“老伯，这画架中的女孩子是谁？真漂亮。”
老伯表情顿了一顿，转身望了望身后的画像，目光柔和起来。
“哦，那是老伯年轻时候的心上人，你觉得漂亮吗？”
顾小霜连连点头，又多看了几眼。
“漂亮，很漂亮啊！”
老伯听得乐呵呵。
“哈哈！老伯我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顾小霜又问，“老伯，那现在这个女孩有没有变成你的妻子啊？”
“……”
突然间，刚才愉悦的气氛打住。
老伯顿了顿，神色黯然下去，只轻轻摇头。
“没有。我们走散了，我失去了她。”
“……”
看着老伯难过的表情，顾小霜伸了伸舌头，也难过起来。
她明白了，刚才自己无心之失，戳到老伯痛处。
这里只有那位女孩年轻时的画像，却没有中年、老年的画像，她应该能想到，老伯应该没跟那女孩在一起。
是她太笨了，竟然没有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