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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数学题，我不懂。”
在床上拿着数学大题做着的胥灵，问着身旁的护士道，她知道这名护士姐姐学历是大学，在这一方面，可以教她一点。
“看着好深奥，还好，以前的一点知识还在。”
护士看着胥灵的数学题目，微蹙眉地思考后，她告诉了胥灵解题思路道。
两天后，贵宾病房内的少女，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幽怨，拿着笔和画本，涂画着，里面一道青年身影，画的面容，正是她的哥哥胥通。
“臭哥哥，坏蛋哥哥，还不来看我，是不是讨厌我了。”
此时的胥灵，还不知道，远在提警部里的胥通，已经被带到一座监狱。
监狱内的胥通，状况并不太好，脸色通肿地坐在角落。
他被指控大量不明钱财收贿，同时被指控对女下属有侵犯嫌疑，此外，他还被控一项幕后交通事故罪。
“胥通，吃饭了。”
一名青年男子，提着盒饭，放在胥通室内道。
拿着盒饭，里面就水煮青菜与略冷的米饭。
夹着青菜，拿着筷子的胥通，扒了口饭。
“噗！”
胥通把口中的米饭吐了出来，他手握着自己的脖子，里面肿痛。
“有人下毒！”
胥通面色苍冷地叫声，他浑身感到抽搐，手上的饭已经被他打翻，整个人躬在地上。
只是他的叫声，越来越小，外面的人，却似乎没听到。
“喂，有人吗？”
“鬼叫什么！”
“隔壁的快死了，你们不看下。”
关押在相邻的狱室内，因为隔音不好，靠在墙睡着的他，听到了呼救声。
到来的狱警，看了眼睡在里头的囚犯青年，他走到隔壁处，就看到关押的胥通，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
“喂，喂！”
刚轮到他值班的狱警，面色露着焦急，推着不省人事的胥通叫着。
“呼叫救治中心，我狱有一犯人不省人事，似中毒。”
拿着对讲机的狱警，快速说声着。
救治的医护人员，很快抬着担架到来，把不省人事的胥通，抬到担架上。
警部医院内，几名提警站在急救室外，他们已等了两个多小时。
“出来了，医生，那胥通，还好吗？”
“抢救不过来，但能保持一分钟的清醒。”
主治医生戴着口罩道，为首的提警明白，这是让他们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
中年提警进入了急救室内，看着里面躺着的胥通，人已经醒了过来。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想提问什么，想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与其如此，还不如问胥通，自己有什么想说的。
“我有一个妹妹，得了罕见的薛氏渐冻病，替我告诉她，她的哥哥，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另一个，我想说的是，我所犯的一切罪，都在我录音的一个传信机内，那个传信机，在分公司大厦八楼里，一个展示台的花瓶里。”
说完这几句话，胥通面容露着一道挣扎，最终一动不动地躺着。
中年提警，右手抚过胥通的面容，让他眼睛闭着。
“听清楚了吧，现在去赵国飞飞联贸赵国区分公司大厦，找到他留下的证据。”
午后，又是一个傍晚临近，呆在医院贵宾房内的胥灵，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拿着水果和鲜花进了来。
“你是谁啊？”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中年男子说了声，他看着气色并不十分好的胥灵道：
“你哥哥有任务，被调到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了，让你自己安静过着。”
“所以，这几天，他都没来看我？”
“嗯。”
“骗人，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哥哥呢！”
胥灵心里觉得很慌，她看着陌生的中年男子，他一定知道她哥哥去了哪，她道：
“我哥哥去了哪里？”
“告诉我啊！”
“去了很远的地方。”
当中年男子重复这一句话后，冰雪聪明的胥灵，心若跌坠冬窑，她几乎没有力气，看着床被，哭跄的声，还是忍不住道：
“他去了哪里！”
“不要多想，你哥哥没事。”
“真的吗？”
“嗯，不要多想，你哥哥没事，他还在，只是真的被派送到了一个他人不知道的地方，他有时间，会回来的。”
中年男子，看着胥灵，镇定道。
“想见到你哥哥，要早点康复。”
安慰了声，中年男子离去。
几天后，11月16日，面色憔弱的胥灵，已经恢复了点气息，她拿着水果吃着，因为那名中年男子每天都会来看望她，让胥灵渐渐鼓起了气。
她也想明白了，哥哥应该是去了个很远的地方，来不及和她告别。
这样想着，胥灵就想自己早点好起来，然后去找到哥哥。
拿着水果吃着的胥灵，打开了液晶电视，这时是中午时分，正是午报新闻的时候。
往前少有观看新闻的胥灵，这次鬼使神差地看着电视里的午报新闻。
“经过数日的调查，飞飞联贸赵国区分公司总经理胥通，被通报收取贿赂款项涉及两百万，其下主管的人员，亦有部分参与......”
“有心情了，还看起电视。”
推开门的护士，看着床上用遥控播放电视的胥灵道。
“庞姐姐，我哥哥是不是，犯罪了。”
胥灵看着进门的护士，她眼睛又看着别的地方道。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把泪水哭出。
“你知道了？”
护士庞芸，以为胥灵知道了真相，她安慰道：
“你哥哥，的确犯了些错误，这些错误也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学会好好坚强下来，毕竟，他不希望自己走后，他留下的妹妹，也脆弱下去，知道吗？”
“你说我哥哥走了？”
“没有，我是说你哥哥还在监狱里。”
看着胥灵的脸上，那迷茫的问，庞芸很快改口道。
可是胥灵哪还不能明白，看着改口的护士庞芸，她低头道：
“是不是因为我，哥哥才会走上不归路。”
“不过多想，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康复，你哥哥的事，已经过去了，对你造不成影响，你所要的是，努力生活下去。”
胥灵渐渐地安静，让庞芸内心松了口气，她又安慰了胥灵道。
“我哥哥，是不是死了。”
胥灵开口问道。
庞芸看着小脸安静的胥灵，她最终迟疑地点头。
“都是我的错。”
庞芸的默认，让胥灵所有憋住的眼泪，都无声地流出来了。
都是她的错，不然哥哥不会走向不归路。
都是她自己的病，要害得哥哥四处去凑钱治疗。
她就应该早点走，而不是拖累着，贪着，想多看看，想多陪伴。
“你身体娇弱，现在不适宜哭，收拾心情，好吗？”
庞芸看着内心陷入自责的胥灵，她担心胥灵会承受不过来。
“我没事。”
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让自己不再流泪，胥灵看着庞芸道：
“可以帮我拿条毛巾吗？我想擦擦脸。”
“好，我这就去拿。”
庞芸拿着毛巾，用了热水拧着，来到胥灵面前。
“我帮你擦擦吧。”
拿着毛巾，庞芸细心擦着胥灵脸上的泪水，微捧着她那俏嫩的脸蛋道：
“不要过于自责，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
“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被整理好，躺在床上的胥灵道。
见着胥灵闭上眼睛，庞芸又给她被子盖了盖，然后再出去。
只是睡着的胥灵，这次后，却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她心中有一口气，撑着她的生命。
这口气，被她自散开，娇弱的生命，也缓缓消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