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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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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却是是一只手掌,骨节凸起,手掌心的皮肤却是破损而开,不堪入目。
    它手上的皮肤就像是只枯黄的手套,经长时间的摩擦后,有好几处都裂开来了。或是一小段皮都已被揭开,而……皮下的组织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深深的白骨和其上的星点腥红。
    它看起来已不再是手,骨节分明,指甲细长尖锐,就像只细长的骨爪。
    整个市民广场似乎也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似想知道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或是接下来还会再发生些什么。
    而镜头的另一边,正在上演着一番慌乱和尖叫。
    枯黄色的骨爪隔着银幕与之摩擦出刺耳的尖锐声。镜头似乎已是落入了骨爪的手中,正在左右摇晃着。不时地闪过有数名家属和之前的女主持人,神色慌乱,眼露恐惧之色,向着一侧紧闭着的门跑去。却不知是慌乱过度,还是拥挤不堪,一时都被堵在了门口。
    他们慌乱的同时,手脚并用,嘴中念叨着“快,快点,快……”还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向镜头的这边,怕是这边有什么东西要过去的样子。
    待病房的门终于在手忙脚乱后打开后,数人都似解脱般地冲了出去。甚至还有人不顾他人的安慰,拽着旁人不让他先走,待自己到了前面才肯送开了手。
    夏筱眼神发直,嘴角微张。大脑也是一片的空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骨爪的主人又是谁。或是什么生物……
    她不敢相信,那只骨爪还属于他们人类的范畴……
    广场上的人群,这一刻并没有过多的异常。毕竟大家都只是看到了一只表皮破损的骨爪,和一群慌乱中急着逃出门的家属。
    他们也就知道,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但,这个大事有多大,大家都不知道。
    接着,荧幕在继续的晃动着。或床底、或天花板。
    突然,一转镜头……
    夏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她所看到的一幕。
    一个血窟窿的肩头,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脖颈的位置,正在鼓鼓地向外喷涌着血液。之前穿着的衬衫已不知是什么颜色了,只剩腥红色的一片……
    接着是广场上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一声高过一声地尖叫声。
    有人喊,“杀人了!”
    又有人在喊,“快,快,报……报警……”
    发生了什么……
    广场上这么一喊过,更多的人乱了起来……
    夏筱她也想走,回宿舍去,也比在这里的好。
    可她的视线却还停留在荧幕上,她像再看看,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下一秒,银幕上的景色似失重般地落向了地面。却又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搁住了。镜头向着一侧倾斜而上,荧幕上就突兀地出现了那个被抓着的头颅。发丝凌乱,被一只手又似骨爪的给拽着。额头上有数个血窟窿,正向外溢着鲜红。流过眉眼、脸颊、下颚,与脖颈处的血液汇合,落向地面。
    而他的眼睛却是睁着地……满眼都是来不及出口的惊恐……
    夏筱也是被这一幕看得,心神巨乱。连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而接下来的,她再是不敢再看下去了。把头扭向了一侧,心神动荡之下喘着粗气。
    勉强支撑着早已瘫软下来的身体,向着广场的一角极速走去。期间,她连撞了数人……
    但她都没有察觉到身体被碰撞后的疼痛,只想早些快地回到宿舍去。至于回去要干些什么,想着什么,她却都不知道了,……
    而此时的她,后背的衣服已是湿透。额角的鬓发也贴敷在了额头上。
    一路恍恍惚惚,心神不宁,不知是要想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要去想……
    回到宿舍后,夏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若大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虽能一眼就能及到房间的每个地方,但她的心里却也总是不安的。想躺下也好好休息一会儿,或是睡一觉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政府那边也是会把这件事给摆平的。
    但,不能……
    夏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广场大荧幕上的画面,还有种总往那里深想的感觉。
    无奈,她也就支起枕头来,背靠着床头仰着。
    这件事情真的太诡异了,夏筱试着去寻思一下整件事的线索。“红雨”、高烧、被惨死的摄影师……
    而一切的原点都来自于昨晚的那场诡异的“红雨”。
    而她之前的一路回来,a市是开始不平静了。慌乱的人群,或急或忙,找不到自我,也找不到要去干些什么。而,事态的发展又会向哪里发展,也没有人知道。
    接下来的一天,夏筱试着给大哥打过电话,却是处于占线的状态无法接通。多次后仍无果,又打给爸爸,和大哥的一样是占线中。可,夏筱反复地观察手中的手机后,发现它没有任何的异常。
    信号满格,电量过半。却是怎么都打不出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夏筱就给电信公司去了电话,发现有这种情况的不止就她一个人。是整个a市都出现了这种状况,只要手机是想往除本市外的地方打,都处在这种占线的情况下。而,本市之间互打电话却没有任何的影响,对于这一方面的异常,电信公司也在极速地寻找着问题。
    夏筱询问无果后挂了电话,独自一人又待在了房间里沉默了良久。待醒神后,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都暗了下来。怎么回事,这都到晚上了?也不对啊,时间上好像也没有这么快吧。
    拿出手机一看,才下午两点多。这是要下雨了……
    夏筱来到窗台前,推开了窗子。迎面一阵热浪袭来,却是刺痛了她的鼻子,紧皱起了眉眼。这空气是怎么了,那种似硫酸的味儿是更重了。
    夏筱缓和过来后,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禁对此刻的天空也是多了份异样感。整个天空都被一层暗色的雾气所笼罩着,而暗色中又透着一片的腥红。比之火烧云更甚之……
    而且,这天比之之前是更热了。这才推开窗一会儿的时间,夏筱也是满头大汗了。
    这异常感,也没有觉出要下雨的迹象。没有闷热感,天气预报上也没有说要下雨的。
    夏筱又关好窗户,转回到屋里后。才又觉得她的肚子有些饿了,这也难怪,她早上起得有些晚了,没吃饭就出的门。本想着等逛街逛累了她就在外面吃了。不想,广场的一幕被播出后,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她也就到了现在也还没再吃过一口的东西。
    锁好宿舍门,夏筱就朝着学校的食堂走去。现在虽说是暑假期间,但留校的学生也是有不少的,还有学校外的农民工们,有时也会到学校的食堂来吃饭。
    所以,这学校里的两个食堂都有在正常的营业。
    到了食堂,夏筱随意地打了两个中午时所剩下来的饭菜,和一碗凉透了的紫菜蛋花汤。还好,现在是夏天,吃些凉的也没什么大碍。都这个点了,还能吃到饭菜就很不错了。
    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这一坐下来,夏筱就觉不出了不对劲儿。虽然现在的这个点不是个吃饭的点,但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看到里面坐着不少的人。
    为什么,偌大的食堂里会安静地可怕……
    夏筱抬起头来,环顾了下食堂。确实有不少的人,稀稀落落地坐在餐桌的各处。
    而,他们的神情举止却有异常,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眼神暗淡无光,吃饭的动作也缓慢异常。还有一种抬起手臂就想落下的无力感,就更别提要和身边的人说话了。
    看到如此,今天的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不过,等她拿起筷子正想吃饭的时候。眼前就是突然的一花,脑袋里的也有了一瞬间的停滞。再然后看清了自己眼前的餐盘时,夏筱就觉出了她的头就似重了起来,再想拿起筷子吃饭时,却是手肘处也是重的可以,哪怕是盯着餐盘看着的眼眸,眼眸的深处也是没有了任何的食欲。
    她这又是怎么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无法是从了。
    夏筱勉强自己吃了数口,却是真真的吃不下去了。可她的喉咙在发紧发痒,又不似感冒了那种,腹中的饥饿感却不减反增。好想有什么流动着的液体,最好是那种“红”,能顺着她的喉咙管子能一直向下再向下流淌着。那,岂不是她这一生最满足的一刻……
    而夏筱的大脑,突然在这一刻就被惊醒了,一丝蓝色闪过脑中,似有股清泉流向了她的脑中,她才有了这一刻的头脑清明。
    再一想到她之前有所幻想到的,她被吓得起身连退了好几步,满眼的慌张感和不敢置信。连起身时被凳子撞到的腿弯处,也顾不得它的疼痛了。
    而她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食堂里却还是安静地可怕,连一个抬头的人都没有。
    夏筱抬起的头来,惊恐得看着他们,他们很不对劲,她也不对劲……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啊!……”
    夏筱尖锐的叫声响彻在食堂里,但和她之前发出响动时的反应一样,都低着头,动作缓慢地继续吃着餐盘里的饭菜。
    夏筱,不敢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双手抓上了脑袋上的短发,拽着不放。
    脚下一发力跑了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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