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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木兰,你!”沈暮江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一女子家,本应该自持清重。洁身自好。
然钟木兰借用他的宽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这已经不是父辈旧情可以说得清楚之事儿。
他不喜钟木兰之事早已经众所周知,赤裸裸地彰显在军营之中。
如今钟木兰又惹得献身这一出,必然是知晓容尽欢要回来,打算鱼死网破了。
他给足了钟木兰面子,而钟木兰却自毁名誉,不易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沈暮江本就是过于自重之人,从未和什么女子有过太多关联,除却容尽欢和钟木兰外。
他自已经向容乐山承诺,便是诚心迎娶容尽欢,如今……
钟木兰还未曾反应过来,沈暮江便已经上了台子,穿上衣裳。
“你好自为之吧,此事若是宣扬出去,本王宁愿自毁声誉也定然不会娶你。”
他深知钟木兰的目的,然而他方才那句话,已然是表明了决心,断了钟木兰的计谋。
“沈暮江,我都为你做到了如此地步,你莫不是铁石心肠,才瞧不见?”钟木兰已经顾不得规矩了。
她怒指着沈暮江,想要从浴池里起身,她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她是沈暮江的人了。
还未等钟木兰上来,沈暮江一个健步飞身,直接将着钟木兰打晕。
而外头沸沸扬扬,沈暮江心知,这一切都是钟木兰的计划。
“啊!”是春儿的声音,沈暮江皱眉,脸色煞白,原来是声东击西之策。
怕不是他将着春儿留在身边又再次引起了钟木兰的不满,沈暮江最是讨厌别人如此,钟木兰一再触犯他的底线,他容忍不得。
他闭着眼睛给钟木兰盖上了衣裳,一个健步飞身前往他的房间。
黑衣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春儿受了重伤,只捂着胸口昏厥过去,幸亏李壮赶来及时。
“快,将着容大夫请来。”
人已经被沈暮江抱到了床榻之上,春儿一事,是他想的不周到。
“属下本想要将着他生擒,不曾想他服毒自尽。”李壮惭愧,不知这路人又是从何而来,没能留下活口,是他的失误。
房间内还亮着烛火,钟木兰已经被悄无声息送回了钟府,就睡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之上。
容尽欢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沉重,叹息道:“损了心脉,怕是活不过三个月了,若是尽欢在,还有可能救治。”
容乐山医术有限,也不敢说满了,他只能尽力而为。
“多谢容大夫了,半夜还要辛苦跑来一趟。”
他本意是为了救春儿这丫头一命却不曾想反而害了对方。
沈暮江心事重重送走了容乐山,只将着自己关在书房内,任何人不准打扰。
他只期盼着容尽欢能够早些回来,心中有万般烦闷想要同那一人说起,那个人却不在他身边的苦难。
他不知,对方也在时时刻刻思念着他,期盼着能够与他重逢。
第二日。
北狄御书房中,尉迟珉站在下方,老皇帝端坐在上侧,时不时地看向尉迟珉。
“太子近日如何?”老皇帝的身子近日康复了些许,尚能够自理,处理朝政。
然没有尉迟承,他恐有些吃力。
老皇帝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年轻之人,熬不得太久。
尉迟珉就侯在一侧,回道:“太医们已经替着皇兄开了药方子,皇嫂正贴身伺候在旁。”
“瑶儿呢,朕许久未曾见得,甚是想念。”老皇帝斜着眸,不太明白,尉迟珉怎今日对东宫之事颇为了解了。
“这……儿臣不知,儿臣只昨日前去探望过皇兄,皇兄醒来一次又睡下了。”
尉迟珉见父皇有打量的意思,连忙改了口。
“太医可有说他近况如何?”
“大有改观,皇兄身子骨本就硬朗,太医说了,不日便能够痊愈。”
“甚好,待朕身子骨好些了,便过去瞧瞧他。”
“父皇的心意,皇兄一定会明白的。”尉迟珉只希望这老家伙不要去,给他平添麻烦。
“代替朕多去瞧瞧他,他好歹也是你的皇兄。”老皇帝又重重咳嗽了一声,他身体若有个意外,那尉迟承便是第一继承人。
尉迟珉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机会,他只觉得,尉迟珉并不敢有那般大的野心,他没有那个能耐。
“是,儿臣明白。”尉迟珉心里冷笑着,他若是当真明白,就不会站在这里冠冕堂皇了。
他眼前的父皇可是心心念念都只有那一人,听的他只头晕眼花,恨不得立刻弄死了尉迟承。
他早先便同着那人说过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但那人却迟迟不肯,怕事情有转折,说到底就是不信任他的能耐。
不过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故而对方怎样的心思,只要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大可以任由着对方去了。
只要,计划是一直进行下去的,父皇现在的位置便只能是他一人的。
尉迟珉告退离开,皇帝才看向大公公,感叹道:“他那心思,越来越沉重了。”
“要不要奴才亲自去瞧一瞧?”
“不必了,谅他也不敢在承儿身上下手。”
“皇上还是要防一防的,四皇子殿下的野心不小。”
“派人紧盯着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汇报,朕的儿子,朕也不希望事情闹得太过于僵硬了一些。”皇帝只希望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战事吃紧,如今将士们恢复健康,便应该继续筹谋着讨伐大燕一事。
他是务必要收复大燕疆土的人,将着大燕并为己有。
而宫中诸事,他大都不愿意管理,更不希望皇儿之间产生诸多分歧,这是最最不该出现之事儿。
容尽欢二人已经在牢中待了两日,外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她不知,尉迟珉要做怎样的计划,只是担心着尉迟瑶的安危。
那丫头现在一定害怕的很,身边孤立无助的。
容尽欢想要书信一封送出去,上官择道:“宫中有你认识的人?”
“是我的徒弟,冒险来救我的,但我让她离开了,她现下里应该还没走。”
容尽欢如实告知,她知晓,对方不会把青竹怎么样,都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愿意隐瞒太多。
但唯独没有提到沈暮江,她不想把她同着沈暮江有牵扯的事情告诉上官择,上官择毕竟是尉迟承的人,于此事,她还是有所忌惮的。
“青竹?很熟悉的名字。”上官择猛然想起那天,那个冒冒失失的功夫,原来竟是容尽欢的徒弟。
“她的性子倒是同你很像。”他轻笑道。
难得在上官择脸上看到消息,容尽欢放松了些许,只道:“跟了我那么久,也许吧,她以前很是乖巧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