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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意?”沈暮江有些听不大明白。
“已然是有愿意做此事的人,我不过是成人之美。”她觉得她这样做也能够安生不少。
花雀儿宫女身份,而她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她并没有埋怨花雀儿对她不礼貌的心思,反而给了对方这个绝好的机会。
她听闻老皇帝在催促着尉迟承扩充东宫后宫,为其选择佳偶。
花雀儿虽是个宫女,不过姿色上等,又是真心喜欢尉迟承的,能够被尉迟承青睐,留在尉迟承身边做个妾也是极好的。
她那里也省了心思,同着花雀儿斗嘴,实在是无趣,容尽欢也没有那个心思。
“我主要是想要离着偏殿远一点儿,少些同他相处的机会。”容尽欢也是颇为无奈啊!
听闻此话,沈暮江脸上方才流露出一抹欣慰。
眼前的女人终于是知晓躲着其他男子了,此想法甚好。
若不是在北狄,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又需要保护容尽欢的安危,又怎可能让那人动他的女子一丝一毫。
偏殿中,宫人们侯在两侧,皆是低着头等候吩咐。
“太子爷,您的汤药和蜜饯。”花雀儿特意准备了蜜饯,同容尽欢一样的手法。
尉迟承端起那汤药,一饮而尽,却没有碰触那蜜饯。
“汤药是谁熬的?”尉迟承突如其来的一问令着花雀儿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忙跪在一侧努力仰着头,希望太子爷能够多注意到她一点儿。
“回太子爷的话,是奴婢。”
“今个怎么换人了?”尉迟承拿着瓷碗的动作停留在半空,目光微微斜视花雀儿,眼中带着锐利。
然而花雀儿并未注意到那抹锐利,依旧在将着自己往外推:“是容姑娘将着差事交给奴婢的。”
“为何?”尉迟承又问。
“奴婢不知。”花雀儿此时才有些慌了,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她若是再糊涂下去,怕是要被斥责了。
花雀儿连忙装作无辜,她此时只觉得此事是容尽欢故意而为之,容尽欢明明是知晓太子爷会这番神情,才将着此等差事交由她手上的。
她心里懊恼着,先前就应该思及到此事容尽欢是早有预谋的,如今已然是覆水难收。
她看着太子爷的面色一点点冷却,眼神中的犀利略过她的脸庞,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很是惧怕。
“爷……”花雀儿跪在地上连忙求饶,她似是忘记了尉迟承是怎样的人。
“把容尽欢带过来对峙一下。”尉迟承的薄唇中冷冷地吐出来几次,手中的瓷碗重重砸在木盘子上。
花锦兰方才知晓,她逾越了,且被太子爷洞悉一切。
“本宫最是讨厌自作主张,想要接近本宫之人,愚蠢至极。”
容尽欢被带过来之前还在长廊上散步,同着沈暮江说一些趣事,被拉过来之前就已经得知了花雀儿的事情。
她是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初心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少一些麻烦,顺便圆了花雀儿的心愿,她自己过得也好痛快一些。
“太子爷。”她主动行礼请安,花雀儿跪在一侧,双腿直打着哆嗦,此景令着容尽欢回忆起过往。
她也曾被尉迟承拿着刀架在脖子之上,几度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她机智,北狄人当时还需要她,她才能够在尉迟承的剑下活着。
这些日子的相处尉迟承给她的自由太多,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尉迟承从前是怎样的人,如此没心没肺,也难怪又惹出麻烦。
沈暮江就侯在不远处,目光盯着她这处看,并不靠近。
然而容尽欢知晓,尉迟承若是伤害她半分,沈暮江怕是会不顾一切地救下她,不在乎这里是北狄还是大燕。
容尽欢并不怎么跪尉迟承,古人有句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在容尽欢看来,女子膝下亦有黄金,故而她不愿意跪。
只是如今这等场面,太过于压抑,她也只能顺从下去,随机应变。
她如何这幅模样她也不知道,仅仅是怕尉迟承迁怒于她,沈暮江真的会奋不顾身。
她夹在二人之间,很是为难。
“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尉迟承知晓,容尽欢必然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擦拭着那把匕首,匕首的光摇摇晃晃,照射在容尽欢的脸上。
花雀儿只在一旁恨得抹泪,目光恳切地看向容尽欢。
“容姑娘,求您告诉太子爷事情的真相。”
容尽欢惆怅了片刻儿,微微松了一口气,回道:“是我吩咐花雀儿做这件事情的。”
她知道,若让尉迟承知晓那些事情,必然会杀了花雀儿的,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或许是大夫的身份在容尽欢心中根深蒂固,她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性命的价值。
她替着花雀儿求情也是因为可怜对方,年纪轻轻便只想着这一条出路,嘴里满是恶毒的话。
又仔细想想,这里是深宫,在深宫之中,能有多大的出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迫不得已才来此处,做的宫女太监侍卫。
若是有可能选择出生,又有谁愿意待在这一寸方天,伺候其他人。
想必,都是不愿意的。
“太子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容姑娘都已经替着奴婢证实。”花雀儿有些激动,生怕太子爷没有听进去。
沈暮江就在远处,手中抱着长剑,不是他惯用的那把长剑,他有些不适应。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每一个人身上,仔细观察着,抱着长剑的拳头泛着青筋。
尉迟承竟然让容尽欢跪在那样冰冷的地面之上,简直是罪无可恕。
在正殿之时儿,容尽欢便已经嘱托过沈暮江,沈暮江亦是有分寸之人儿,不会轻易动怒。
“本宫说过,此事你亲力亲为,他人本宫都不放心,容姑娘可曾忘记了本宫的叮嘱?”
尉迟承的目光懒得看向花雀儿半分,他自容尽欢进门的那一刻儿,目光几乎一直都是停留在容尽欢身上的。
“未曾遗忘。”容尽欢的确把此事抛之脑后了,而且当时这句话好像是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已经叮嘱过花雀儿事宜,她并不会出纰漏的。”容尽欢从容回答。
“你可是在多着本王?”尉迟承忽而起身,紧紧捏住容尽欢的下巴,又是那一脸冷态,似是将着他同着容尽欢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容尽欢沉默着,淡然地看向尉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