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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脂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再往下说下去,便就成了指手画脚。
两人又折了回去,路上她找了一些轻快的话题,又问了问铺子的生意,这才没让李巧婷拉长着一张脸回家。
家里牛凤菊着急回桐阜,已经急得不行,一听说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当即拍板第二天早上启程。
对此傅宬和冬脂也没有意见,因为他们也急着回去。
傅府库房里还有着一份蒙着神秘面纱的礼物在等着他们回去探寻!
嫁妆和聘礼都放在一间特别开辟出的库房里,聘礼放在左边,嫁妆放在右边。
装着礼物的那个盒子放在一众箱子的最上层,十分显眼,冬脂一进门便一眼扫到。
她也不叫旁人去拿,自己拎着衣裙就踩了箱子上去取,傅宬在底下赶紧伸手护着她。
因为事关塔克族,两人也不在下人面前随意展示,一直拿回了房间才将盒子打开。
在看到盒子里东西的第一眼,傅宬就蹙了眉头。
他虽然不是什么鉴宝行家,但到底是生在傅家,一眼就瞧出这东西价值不菲。
几个沦落到酒楼里做活的塔克人能出手送这么珍贵的东西,哪那都透露出了不正常。
冬脂将他的反应收入了眼中,立马紧张地问:“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了么?”
他摇头,“这东西在我们花凉并不常见,但价值应当不菲,可以去找典当行的行家过来瞧瞧。”
于是,侯宝又去将桐阜最大的典当行里的有名师傅给请了过来。
在让这老师傅看之前,冬脂特地留了一手,唬他道:“陈师傅,这是一位不方便露面的大人交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找人来查的,所以这里头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还请您一定要保密,不要往外说。”
陈师傅摸了摸山羊胡,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在这一行这么久了,这点规矩还是能守得住的。”
听他这么说,冬脂才将盒子打开。
一眼看见盒子里的东西,陈师傅大骇,腾一下立马站起了身来,慌张地左顾右盼,确定房间里除了他和傅宬夫妇,再无他人,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两指指着那盒子里的物件,压低声音问道:“大娘子!这东西是哪位大人给你的?”
瞧见他的反应,冬脂和傅宬相视一眼,知道事情不会简单。
冬脂正色,“陈师傅您先坐。”
等人再度坐下,她才继续道:“您不用管是哪位大人给我的,只需要告知这东西是什么,做什么用的便好。事成之后,您拿了钱走人,就当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就好。”
陈师傅神情为难,沉默了良久,才长叹出一口气,“好罢,既然来都来了,老夫也不好不给二爷和大娘子这个面子。就与二爷大娘子略说一二,出了这个门之后,再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他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端在手里左右细细打量,又用了自己随身带的工具仔细看了一番。
“是了!”他点点头,“这物件是塔克贵族的东西,我嘴笨,也学不来塔克语该怎么说。但是我知道这东西是权力的象征,就像是…像是咱花凉的兵符、令牌!”
他将手里物件的花纹展示给傅宬冬脂看,“你们瞧,这上门的流纹色彩,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亲王级别手里的。哎呀!这东西在咱们花凉出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冬脂和傅宬都明白其中意思。
代表着塔克亲王级别权力的东西出现在花凉,要么是这东西的主人已经偷偷潜入了花凉,要么就是被人盗来了花凉。
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都有引发战乱的可能。
陈师傅不愿久留,就烫手山芋一样的物件放回了盒子里,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紧告辞离开。
屋内留下傅宬和冬脂,两人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半晌,冬脂震惊得小嘴微张,抓过傅宬的手,问:“我是不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她不过是个小小农女,就想做点小生意,招个烧烤厨师和服务员,怎么还招到了身份不简单的一伙人。
“不怕,有我在。”傅宬捏了捏她的手,冷静分析,“此事非比寻常,事关国家,不是你我能轻易决策。这东西是个危险,我传信给五叔,让他来将东西带走处置。”
“对!而且既然罕古丽问我有没有危险,那就代表着花凉境内已经有人对这东西虎视眈眈,随时会出来抢夺。让五叔带回花都,由朝廷的人专门看管,确实是最为妥当。”
她马上动身,拉着傅宬来到书桌前,“你写信去给五叔,我写信回去交代陈新锐,让他多加留意,做好防范。”
现在图尔和罕古丽他们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不能留,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能赶。
两口子刚到家不到一天,就寄了两封信出去。
除了冬脂和傅宬,以及那个陈师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岂料在三天后,四季兔分号开张的那一天,侯宝带来了消息,陈师傅不见了!
“先隐藏消息,不要让大娘子知道。”傅宬眼看着媳妇这两天忙得沾床就睡,不忍其再受其他事情叨扰。
他看着不远处,站在铺子门口喜气洋洋的冬脂,压低声音又吩咐:“你让郭子先带人去查,任何消息都不要放过,有什么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侯宝应是,匆匆离开。
人群中的冬脂眼尖的发现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瞬间生出不好的预感,没一会儿就借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往那边停着的马车而去。
她拎着裙子,扶着傅宬伸出来的手,踩着杌凳上车,同时问:“我见侯宝刚好急匆匆地离开,是出什么事了么?”
傅宬浅笑,没有露出任何端倪,“没有,许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回答完,他马上就又转移话题:“你确定真的不雇个伙计,让爹娘在店里忙活?”
“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过段时间让她回家歇着,她可能还歇得住,现在铺子刚开业,她是不可能待得住的,就让她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