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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会儿,她却是慢条斯理地选过了衣裳,又描好了妆容,这才去见牛凤菊她们。
牛凤菊她们火急火燎的等着,一见吴雪立马就着急地迎了上去。
此时她们三人都是狼狈得不行,三人的头上都是有不少碎发东倒西歪的立着,几人的裤腿也是沾上了不少泥巴,鞋子更是一鞋底的泥。
吴雪像是能闻见牛凤菊她们身上的汗臭味似的,用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瞧见她的动作,牛凤菊她们的动作立马局促了起来。
“吴大娘子,傅二爷不在么?”牛凤菊急切地问,她知道吴雪这娘们不是什么好心的人。
问的是吴雪,却是莺莺答道:“我们家二爷出去办事儿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回来呢,你们要有什么事儿,就跟我们家大娘子说吧。”
闻言,牛凤菊只能一五一十道:“是这样的,我们家冬脂不见了,我们从昨儿个下午就找到了现在,也找不着人,实在是没法了,所以想来寻你们帮帮忙……”
“李冬脂不见了?”吴雪先是露出了惊讶的眼神,然后挑起一侧眉,“一个大姑娘家,失踪了一夜,这发生了什么事儿可说不好啊。你们还敢来找我们帮忙,就不怕我们以此为由退了你们的婚姻?”
听见她说出那么难听的话,牛凤菊她们脸色变了变,但一想到有求于人,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无妨的,如果傅家二爷寻到了更好的姻缘,我们家冬脂肯定不会阻拦二爷好事儿的。只是请大娘子看在冬脂和二爷有过这么一段缘的份上,帮忙去找找冬脂吧。”
一想到如果冬脂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便不能嫁给傅宬,吴雪心里就隐隐觉得激动。
她端着架子,“那行吧,我现在就让人安排下去,不过找不找得到就不好说了。”
这边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和嘈杂声。
吴雪耳尖地听见好似有人唤了几声‘二爷’,她立马脸色大变,拎着自己的衣裙就跑了出去。
而牛凤菊则好像是听见了冬脂的声音,不敢置信地拉着李忠棉和李夏花道:“是不是冬脂在说话?你们听见了没有?”
说完她们三人也赶紧跑出去。
外头的正是冬脂和傅宬,两人雇了一辆马车回来,为了能让傅宬的伤口能早点儿得到处理,所以冬脂一见到牛场的工人,就交待说傅宬受伤了,让工人去叫大夫。
这也才有方才那阵嘈杂的声音。
吴雪跑出来时,刚好看见脸色苍白的傅宬扶着冬脂从马车上下来,她立马捂嘴惊呼一声,大惊失色地向傅宬跑过去。
她听着周围的人说‘二爷受伤了,快去请大夫’‘快找一副担架来’,顿时觉得恼怒不已,当即就要将气撒在冬脂的身上,不由分说,扬起巴掌就要朝冬脂的脸上掴去。
冬脂一手揽着傅宬的腰,一手扶着傅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哪里还有空余的手出来应付吴雪。
她下意识都闭上眼,等着巴掌落在脸上了。
谁想到巴掌声迟迟没有响起,她睁眼一看,吴雪的手被傅宬的给握住了。
可这个耳光没落下来,那边赶来的牛凤菊却是一个巴掌赏在了她的脸上,“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
牛凤菊是气急了,一边骂一边簌簌往下掉泪。
李忠棉和李夏花也没想到她会动手打冬脂,反应过来给赶忙拉住了她,劝道:“傅二爷还伤着呢,快让冬脂把傅二爷送回房里去吧。”
说起傅宬的伤,众人才回过了神似的,赶紧让出一条道来,让冬脂扶着傅宬回房去。
大夫此时也匆匆赶来。
看着冬脂她们的背影,牛凤菊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脸上挂着泪痕,愣着问:“那不是许期阳么?”
“是吧,娘你看到的也是许期阳吧?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李夏花觉得纳闷,“可是她们怎么管许期阳叫二爷?”
三人之中,李忠棉脑子稍清醒一些,反应了过来许期阳就是傅二爷。
可是为什么要骗他们这么久呢?
他的面色稍显凝重,背着手也跟着走过去。
牛凤菊和李夏花还懵着呢,见李忠棉走了,两母女互相搀扶着也跟在了后头。
这一下子,牛场工人们候在房间外头,吴雪搀扶着莺莺在屋里头站着,默默低泣着。
大夫站在床边上,看着冬脂给傅宬脱去了衣裳,然后解开了包扎。当见到傅宬的伤时,他竟侧过了身,用手挡了挡眼。
冬脂见状,不禁开口直言:“您医术怎么样?”
“…老夫、老夫在牛场多年了,这牛场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老夫给医治的。”
“那你治过刀伤么?”
大夫支吾起来:“这…这不如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看吧,老夫也没治过这么严重的伤,别再耽误了二爷的病情。”
“要你何用!”吴雪闻言立马冲上来,对大夫就是一阵呵斥,“我傅家花了那么多钱养着你,是让你吃白饭的?”
冬脂在这空当已经跑到外头去,问牛场工人们:“你们谁会骑马?”
有几个汉子举着手站了出来。
“你们快骑一匹快马,到集上回春堂去,请陶回春大夫过来。如果他不肯出诊,你们就说是我请他来的。另外你们记得说,你们二爷是受了刀伤,消炎止痛的药不要忘了带。”
那几个汉子莫名觉得冬脂的话特别有信服力,二话不说就应了好,马上小跑去了马厩,牵了马去请大夫。
冬脂冷静吩咐其她人,“你们谁去烧点儿滚水,放凉点儿了之后端过来,切记要滚水放凉,不要兑凉水。”
虽然她不是大夫,但这些基础的卫生消毒知识她都是学过的。
她转身又进了屋里去,在傅宬的床边上坐下,看着傅宬背上的伤口,忧心道:“你这伤口太大了,恐怕要缝几针才能好。”
“什么!”吴雪的声音尖锐刺耳,“你说什么胡话!阿宬是布偶么,还缝几针!你又不是大夫,快滚开吧你!”
床上的傅宬却是伸手握住了冬脂的手,声音虚弱道:“好,你来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