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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了自由的罗海明和罗母连滚带爬地躲到门外去。
罗母捂着肿脸,不甘叫骂道:“好啊,以多欺少!有种这辈子你们别到我们海田乡去,不然叫你们有去无回!”
罗海明阴涔涔看着李夏花,“我等着你跪着来求我!”
“还不快滚!”牛凤菊和李春雨异口同声,就连佯装要上去动手的动作也是一致。
罗母和罗海明吓得落荒而逃,同时不忘骂骂咧咧。
罗家母子一走,院门关上,李家恢复了清净,只有圆圆和妞妞两个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她们被吓得不轻。”冬脂摸摸两个小丫头的脑袋,“二姐你带她们回房去哄哄吧。”
李夏花抹去眼泪点点头,牵着两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丫头回房去。
院里几人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
“怎么回事啊?”李春雨大大咧咧,嗓门也不小。
“跟你爹一样缺心眼!”牛凤菊压低声音,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没见二花伤心着呢,你那么大嗓门做什么。”
李春雨后知后觉捂了嘴,低声再问:“怎么回事?”
牛凤菊将事情大概给李春雨讲了一遍,听得李春雨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追出去再打罗家母子一顿。
“冬脂做得对!早该和离了。”李春雨朝冬脂竖起大拇指。
冬脂抿嘴笑笑,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李春雨和蔡禀。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两人,难免觉得有些陌生。
记忆中,李春雨的性格和牛凤菊很像,大大咧咧容易冲动;而大姐夫蔡禀和李春雨的性格又是截然相反,是个死读书、认死理的教书先生。
眼前看来,这两人没怎么变。
为了不被两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冬脂主动搭话:“大姐你怎么看起来好像胖了点儿啊?”
话音刚落,就见李春雨难得露出娇羞神情,手抚上小腹,“明理又要当哥哥了。”
“真哒?”牛凤菊眼睛一亮,然后立马宝贝地扶着李春雨去坐,后怕道:“那你刚才还敢动手,也不怕动了胎气。没事你就在家歇着算了,还跑回来做什么,这么远的路,小心再累着你。”
李春雨挥挥手:“没事没事。”
“她一听说冬脂要嫁人了,说什么都要回来一趟。” 蔡禀道,“岳母你帮我好生劝劝她吧,没事儿还是要在家里待着。”
李春雨不愿听人唠叨,看着冬脂两眼放光道:“真哒?冬脂你真要嫁去傅家了?我之前还担心你会对那个罗秋生念念不忘呢,没想到你的婚事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见她提起罗秋生,牛凤菊下意识就要拍她一巴掌,扬起手来又想到她怀有身孕了,这才收了手,“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冬脂强颜欢笑,挤出笑颜,“傅家确实是来下聘了。”
闻言,李春雨笑容可掬:“那就快啦!等傅家再请人算个好日子,定下婚期,到时候我们家冬脂就是傅家的大娘子啦!”
“呵呵~”冬脂笑得愈发勉强。
李春雨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大角村姓余的那小子有没有来找过你?”
大角村姓余的……
冬脂恍神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李春雨说的是余南飞。
早前在她的生意还如日中天的时候,余南飞是她的账房先生,后来她被骗得负债累累,这个余南飞就跟突然间人间蒸发了那般,再也没出现过。
这个余南飞和大多潮河村的后生一样,也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他和寡母一起生活,日子过的拮据,也正是因为没有钱,所以才没能继续考学,从而做了一个账房先生。
不等冬脂回过神来,听李春雨又道:“我听说他之前想筹钱给你救急来着,都借到我们二郎坡来了!但是听说他娘也是个十分小气精明的人,从来都不和落魄的亲戚走动,所以恐怕也不会让他来找你。”
“怎么,他对我们家冬脂有意思?”牛凤菊猜测。
李春雨掩嘴嘻嘻笑,“我想应该是,不然怎么会借钱也想着要帮我们家冬脂呢?我这个当亲姐的也不过是掏了点儿家底呢,不过现在好了。”她拉过冬脂的手,“我们家冬脂以后就是傅家大娘子了,不用为那点儿小钱操心了。”
冬脂不想再讨论和傅家相关的话题,遂转移话题:“明理和宝矜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啊?”
……
桐阜那边,吴雪收到莺莺的飞鸽传信。
原定的三十二抬的聘礼竟然被傅宬私自提成了六十四抬?
吴雪气得是直接砸了手边的茶盏,她认为给李冬脂这样的平凡乡野丫头下聘,三十二抬聘已经是高看了,若不是怕被旁人看了傅家的笑话,她都想下十八抬聘。
想当初她放弃花都的生活,不远万里嫁来桐阜,傅家也只是下了六十四抬聘而已。
这李冬脂能有多尊贵,竟然能与她比拟!
她气过之后又觉忧愁,她怎么觉得好像不认识阿宬了呢?
以前傅家无论大小事,只要她下了决断,阿宬鲜少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就算是有,也会好声好气地找她相商。
为什么这一次不找她商量,就直接提高了聘礼数额?
提高一倍的聘礼数额,要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可是她竟然没有收到任何账房那边传来的消息。
要么是账房那边听了傅宬的叮嘱所以不找她报备,要么就是傅宬压根儿就没动傅家账面上的钱。
这两者那一样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若是前者,那便说明她一个吴姓的女人还是没能得傅家人的信任,傅宬也并未把她放在心上;是后者,傅宬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难道是私下另有产业?
那为何她从不知道?
思及此,她又觉得心慌。
她觉得自己傅家大娘子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也觉得傅宬好似并不如她认识的那么温文尔雅。
忽然间,她想起自己启程回桐阜,在牛场门口等傅宬,等到黄昏才等到回来的傅宬一事。
她赶忙展开揉皱的信一看,上面写着‘李冬脂与男衣柜私会’的日期不正是那日么!
难道…难道那个和李冬脂私会的就是傅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