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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傅宬一把捞住她的小手,将其握入大掌中。
他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撒手!”
“喜欢!”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喜欢二字脱口而出,傅宬的脸霎时红得似是女子上了胭脂,他的喉结又是一滚,咽了一口唾沫,十分诚恳道:“认真的,觉无半分儿戏。”
说完他又怕冬脂觉得他轻浮,又补充道:“我也不知什么是喜欢,我自小就跟师父上山修道。就如你说的那般,山上没有女子,我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
冬脂抽了抽手,抽不开,“所以你现在牵到女孩子的手了,开心了没有?”
闻言,傅宬愣了愣,下意识就捏捏她的手。
别说,软软嫩嫩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他回过神来,看见冬脂脸上已有愠怒,这才赶紧松手。
“我很认真,不是儿戏。”他急切站起身来,语气认真,拧着眉头认真想了想,“我时常想去见你,身边有什么趣事儿,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跟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忽然一下正经起来,还整得和告白一样,冬脂觉得有些不适应,表情有些别扭。
听傅宬又道:“那我把我爹留下来的唯一一个玉佩送给你了,这算不算。”
“你哪有!”在冬脂印象里,她没有收过傅宬的礼物,等想起来床上那个膈屁股的匣子,她才嘟囔道:“钢筋直男,哪有人送女孩子一个巴掌大的玉佩,没个红绳系着,我还以为是摆件呢。”
闻言,傅宬赶紧解释:“那玉佩虽然不适你佩戴,但那是我爹儿时,我那为宰辅的太爷爷赐的,听闻还是皇帝赐给我太爷爷的。”
“哦,那皇帝的品味也不咋滴嘛。”
冬脂只是吐槽一句,傅宬却当她是不信,立马手做立誓状,“我以道陵祖师起誓,如有半句妄言……”
“别别别……”冬脂赶紧踮脚拉下他的手,穿越这种事儿她都经历过了,她可不敢不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儿没一点儿敬畏。
她有些许埋怨,“我也没说你在骗我啊,动不动就发誓,不知最近天气不好爱打雷么?”
“你怕雷劈我?”
“……”冬脂哼一声坐下来,“那可不嘛,我就站在你边上,不得操心你会不会连累我。”
傅宬低头笑,看见冬脂耳边有碎发落了下来,下意识就伸手去帮她将头发挽到耳后。
耳朵上突如其来的轻柔触感让冬脂又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捂着耳朵,往旁边侧了侧身子,“你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傅宬微愣,然后轻笑,屈指在她头上轻敲一下,“你为何总是能联想到那个方面去。”
那个方面?
这是在说她色么?
冬脂又羞又恼,蹭一下站起身来就要走。
“去哪儿?”傅宬抓住她的胳膊。
“去发泄我的欲望去!”
“……?”
见傅宬不放手,冬脂才如实作答:“消费欲望。我要去给我爹买根烟斗,他之前那个是罗秋生送的,不用了,也没有新的。”
原本李忠棉在用罗秋生送的那根烟斗,也时常揣在腰间带出去显摆,后来经过在海田的那件事儿后,他回来就立马托人把烟枪给卖了。
苦于负债在身,他一直也没舍得买个新的,烟瘾犯了就到村口去蹭别人的吸吸。
冬脂其实早就想给他买了,但是因为手头上不宽裕,怕买回去李忠棉心疼钱,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现在有钱了,她要去挑一只上好的给李忠棉。
听闻是要去给老丈人买烟斗,傅宬立马自告奋勇,“我同你一起去。”
冬脂上下瞅他一眼,不予置否,“那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先去让小二打包两份拔丝地瓜,带回去给圆圆和妞妞。”
“我去。”傅宬拉她回来坐下,自己迈着大长腿下楼去。
冬脂也不同他客气。
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看看桌子上的菜,没忍住又捣了几筷子。
几口下肚之后,衣裳好像又紧了点儿。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吃,赶紧起身果决离开。她想到外面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再被这酒楼里的各种香味诱惑。
她摸着饱腹前脚刚走出集运楼,面前忽然蹭一下冒起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
摸着心口定睛一看,是嘴里塞满了馒头的余南飞。
余南飞赶紧嚼了几口馒头,然后胡乱就咽了下去,差点儿没别噎着,冬脂赶紧伸手给他拍后背顺气。
“我的天啊,你吃这么急做什么?”等余南飞顺过气来,她又问:“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我、我在这儿等你,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余南飞长出一口气,”方才许公子在场,我不方便开口。”
他不放心又往里望了望,确定没有傅宬的身影,这才道:“冬脂,你最好还是不要和那个许公子走得太近了吧,毕竟男女有别,你现在又还有婚姻在身。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人家会说你闲话的。”
“……”余南飞说的在理,冬脂哑口无言。
在这个时代,男女私下见面确实是会有诸多不便。
余南飞特地等在这儿,就为了跟她说这番话,也算是十分有心了
她点点头,被阳光照得微微眯了眼,“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听到她道谢,余南飞低头腼腆一笑,轻声道了一句不必客气。
看着他这么单纯羞涩的模样,冬脂不禁心生感慨,心想他必定是很喜欢原主,只可惜原主看上罗秋生。
依现在看来,她对这个读书人也不会产生什么想法。
为了不耽误别人的大好青春,还是让人家及早解下她这一颗树上的绳子吧。
她拉着余南飞的衣袖,走到了一边去,歪着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又是这句话,但语气和方才问傅宬的却是截然不同。
她语气轻松,就好像是在问:你看今天天气好不好。
可是这话在余南飞听来可没有那么坦荡,他如五雷轰顶那般,瞪大了眼,呆滞地盯着冬脂,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