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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宬写着捏了捏冬脂的鼻子，“你当我傻？”
“…啊~我还以为你没来得及吩咐呢。”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
经过大夫的诊治和傅宬不惜价钱的用药，陶老狗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转醒。
在吃过药和喝了一碗米粥后，他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最起码正常的沟通交流没有问题。
傅宬和冬脂去看他，同时打算问他话。
在将人都遣出去后，傅宬神情严肃问那陶老狗：“谁伤的你？”
陶老狗神情激动，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是…是胥老爷。”
“他为何要伤你？”
“因为…因为……”他的眼里倏然写满了恐惧，“因为我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所以他想杀人灭口。”
“什么事？”
“是…是关于你们傅家的事情。”陶老狗还是一副迟疑的模样，好像仍是没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
傅宬知道他内心顾虑的是什么，开口道：“说清楚，我可以保你性命无虞，是想一直住在傅家可以，想要一笔钱远走高飞，也可以。”
这个条件实在太令人心动了，陶老狗两眼放光，立马道：“我说！可是…可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你…你确定能保我的性命么？”
“二爷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冬脂坐在远处圆凳上，声音淡淡，但很有说服力。
陶老狗凝神想了想，最终开口道：“我之所以知道付管家的身世秘密，是从胥老爷那里听来的，以前我在他的院子里伺候，有几次他喝醉酒了曾说出来过。另外以前您父母还没出事前，我也曾经见过付管家到我们胥家去和我们老爷喝酒，但是他们喝酒的时候从来不要外人在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他说得稍显语无伦次，好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般，“后来二爷您的父母出事后，付管家也去找过一次我们老爷，那一次他们好像还吵架了！我们在院子外头，隔着墙都能听见他们吵架的声音。再后来我就没有见过付管家上门了，再到后来，付管家就离开了桐阜。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在付管家离开桐阜后，因为打碎过一个花瓶，所以被赶了出去。”
傅宬双眸微微眯起，沉默着整理了一会思绪，然后问：“他们争吵的内容是什么，你还记得么？”
“这个……这个时间过得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而且、而且我想应该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是跟你说了，胥老爷一定会杀了我的！”
“难道你不说，胥老爷就会给你留一个活命了么？”冬脂站起身来，往陶老狗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你看清楚眼下的局势吧，胥老爷肯定以为你已经什么都跟我们说清楚了，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现在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们，只有跟我们交代清楚了，你才有活命的机会。”
陶老狗伸手捂着头，一脸痛苦，显然是被冬脂的一番话惊醒。
是啊，他只有对傅二爷有用，这样才能有活路。
他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涣散地想着什么，然后眼里忽然有了一抹光，激动道：“对了！有一件事！那年傅老爷和傅夫人去世那年，胥家的生意忽然就做得很大！我隐隐约约听说，说是多亏…是说要不是傅老爷和傅夫人去世了，胥家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
说起往事，他脑子里那些尘封的记忆忽然就全部迸了出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对了对了！我记起来了，那天老爷和付管家吵架，我依稀听见付管家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贪心，不然我们就谁都不得好死’。对对对！就是这句话，那时候我还在纳闷呢，说区区一个管家怎么敢对我们家老爷那样说话。”
傅宬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震惊得有些无法接受，掩于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二爷！我将我知道的都说给您听了，您一定要发发善心，就我一命啊！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呢。”陶老狗忍着痛意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冬脂安抚他道：“你放心，既然我们说了会保你的性命，就不会食言，你好好躺着养伤吧。若是还能想出来一些当年的事情，务必马上告诉我们！”
陶老狗立马点头如捣蒜地应好。
冬脂看着还在失神的傅宬，伸手去握上他握成拳头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她拉着傅宬，一路牵回了房间。
回到熟悉的环境，闻着熟悉的味道，傅宬紧拧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紧绷着的心也才慢慢变得柔和。
为了不让冬脂担心，他向冬脂展开笑颜，伸手去抚冬脂柔顺的长发，“你在家歇着，没事就找陈新锐的夫人说说话，我出去找人，查查当年的事情。”
“嗯，凡事小心，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嗯。”
……
傅宬找了一些在桐阜商界和他父母大约同龄的长辈，打听他父母出事那一年的事情，打听他父母的人际关系，看是否与人有过仇怨。
家里，冬脂也在忧心着，担心傅宬会为这件事太过于劳心伤神。
柳如玉看她皱着眉头的模样，使劲了百般武艺，就是不能让她展眉一笑，也是苦闷得不行。
“哎呦~难道我来桐阜，是为了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嘛？”柳如玉剥着黄橙色的蜜橘，“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孩子的脾气是在娘胎的时候养成的嘛？你老是这样皱着眉头，就不怕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也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像个小老头一样？”
终于，冬脂被她逗得掩嘴失笑出声，将思绪从陶老狗说的那些话中抽了出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道：“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的嘛？怎么也不见你有什么动静？”
柳如玉当即撇了嘴，“我不着急，浅薇还没嫁人呢，我等等她。不然到时候我们都生了小娃娃了，就她没有小娃娃，那怎么办。”
“那浅薇现在有相中的人了么？”
“没有啊，她才从花都回来多久啊，在桐阜又没有认识几个人，哪里有相中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