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谢青妩“....?”
原本紧绷的身子,此时因为周云缙这句话,彻底僵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温九仰天看着一轮明月,直接拖着同样发懵的桐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周云缙将人抱在怀中,声音委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桂嬷嬷从火海里救出来?”
“我要是怕她泄露秘密,早就将人杀了,还留在院里等着你把人救走?”
他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咬住了谢青妩的耳尖。
“这些天,我就等着你开口管我要人,你偏生能忍得住。”
“这段时间我对你如何,你还看不出来?”
“只要你要的,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偏你防备着我,防备的跟什么一样?”
谢青妩被周云缙这番作为,倒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
“可你救了桂嬷嬷,是不是也知道贵妃娘娘她?”
再怎么样,陈贵妃都是周云缙的母妃,她不信周云缙不会护着他母妃。
周云缙叹了口气,“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谢青妩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一间屋子门口,上面用铁链锁着。
周云缙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锁,尘封的味道扑鼻而来。
八角琉璃灯放在桌上,他将烛火点燃,就看到一双眼几乎冒光,盯着两个人。
谢庆武强忍着没有动,等周云缙将烛火照在那人的半边脸上,她才彻底看清。
半边脸鬼魅丛生,半边脸却与周云缙别无二致,只是更阴暗许多。
“周云缙?”
谢青妩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人,他才是前世的二皇子周云缙。
那身边的人呢?
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个二皇子会突然对谢瑜没有兴趣,还屡次帮她。
所以前世今生,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害怕吗?”
周云缙握住了谢青妩发凉的指尖,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谢青妩思绪翻涌万千,最后才沙哑着声音道:
“我该喊你....容朝?”
难怪两人总是交替出现,自从她和周云缙订婚以后那个容朝就再也没露过面。
周云缙有些欣慰的笑了,“我家阿妩真聪明。”
这话谢青妩没有接,她是太蠢了才对,只是她没想过,这世上除了双生子,竟然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人。
双生子?
谢青妩拉住周云缙,“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云缙回头看着被绳索困在床上的人,对视一眼。
“他是我哥哥。”
被帮着的人忽然睚眦欲裂,声音透着一股阴暗的扭曲。
“赝品,容朝你这个赝品,我不会放过你的。”
“皇位应该是我的,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周云缙已经不想搭理他了,拉着谢青妩离开了院子。
身后却传来挣扎的声音,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
“你别走,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进来,滚进来!”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否则我出去,一定要弄死你们,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被关上,两人越走越远,也听不见身后的嘶吼声。
谢青妩看着周云缙,“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死了,周云缙的二皇子身份才能彻底安稳下来。
所以她不觉得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留下来有什么益处。
周云缙笑了笑,“在等你,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你证明前世的二皇子和如今的我,不是同一人?”
谢青妩怎么都没想过这个答案,但周云缙是重生的,在刚刚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若不是重生,他怎么会那么及时的赶过去救她?
“你和陈贵妃....”
“阿妩,你会原谅谢夫人吗?”
周云缙的反问,让谢青妩无话可说,她当然不会原谅。
所以周云缙也一样,更甚至对周云缙来说,陈贵妃更加残忍。
她怎么忍心让一个孩子去当暗卫,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只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儿子。
周云缙牵着谢青妩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我原本以为你不一样,所以我在知道你是谢家女儿以后,就想办法将谢锦玉引过去了。”
“原本是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幸运,我得不到的,希望你能得到。”
谁能想到谢夫人竟然不是个正常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还不如养女。
要不是皇后娘娘,谢青妩自小受的委屈,恐怕还不如送到济善堂了。
谢青妩没想到前世今生,周云缙为她做了这么多。
想到院子里还管着的人,她狠下心,“杀了他吧。”
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周云缙摇了摇头,“不急,淮阳王要入京了,他还有用。”
谢云州突然死在大狱之中,建元帝脸色十分难看,直接将任常安叫到了宫内,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你们锦衣卫这些年越发让朕失望了。”
“这么些天,朕让你审个人,谢云州与淮阳王串通谋逆的证据,到底找到没有?”
“没找到证据也就算了,如今人也死了。”
“任常安,你太让朕失望了!”
任常安跪在地上,眉心紧蹙,这些日子他忙着带人抄首辅等人的家,谢云州的案子都交给骆阳办了,谁承想他办事如此不力。
“臣有罪。”
事已至此,建元帝也不能如何,毕竟人都死了,又能怎么办。
“朕已经收到消息,淮阳王再有十日也就该进京了。”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次若是再出纰漏,你任常安也滚去锦衣卫昭狱呆着吧。”
任常安赶紧应下,回去以后就将骆阳叫到了书房。
“说,谢云州到底是怎么死的?”
骆阳跪在地上,“是卑职的错,谢云州他嘴太硬了,什么都不说。”
“卑职着急之下,对他动刑的时候失了分寸,不小心将人弄死了。”
“蠢货!”
任常安一脚踹在了骆阳的心口上,“莽夫才只知道用刑。”
“你在锦衣卫这么多年,动刑这种招数,就只对贪生怕死之人有用。”
“抓住他们每个人的弱点,你才能撬开这些人的嘴,这还用我教你吗?”
说完这话,任常安再也不想看见骆阳,抬手让他出去。
“办案不利,自去领三十板子受罚。”
等骆阳走了,任常安又分别叫了几个当时跟着办案的锦衣卫问话。
常年在锦衣卫总督这个位子,任常安很难相信一个人。
魏临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谢云州的人,说说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任常安犀利的眼睛盯着魏临,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魏临低下头,“是...谢云州是没扛过去重刑死的。”
“可他们说你把人送到大牢的时候,人还活着,他还跟你说话了,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些他冤枉,他没罪之类的话。”
魏临说完,赶紧又道:“我当时就发现他有点伤的严重,所以赶紧就去找了骆大人。”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没能熬过去。”
听到这话,任常安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逼近了跪在地上的魏临。
“锦衣卫那么多人,知道我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么?”
魏临这次老实摇头,“卑职不知。”
任常安漆黑色的皂靴碾在魏临的指骨上,几乎发出清脆的声响。
“因为当初在昭狱,从我手底下过的案子,没有一个人的嘴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