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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灯下看美人(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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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中旬,江知与定制的衣服都做好了。
    小宝宝有了亮闪闪的披风,在夏日里当上了最“亮”的崽,烈日晒得他俩受不了,都要在院子里跑跑。
    孩子小小的,衣服也小小的,所用宝石不多,中间还有其他固色的毛绒球球,很得他们喜爱。
    货到当天,他们午觉都美滋滋的。
    到了房间,把帐子放下来,只有被子在发着光。他们都不想盖着,要把小被子抱着。
    小孩子火气重,天热起来后,比大人更容易出汗。
    江知与看他俩实在喜欢,都语无伦次讲乱码了,只会嘻嘻笑,便由着他俩抱被子,另拿件薄毯给他们搭一下。
    几个大孩子也收到了新鞋子,样式拿过去,他们都感到怪怪的,尤其是鞋底的颜色。
    等上脚穿了,各处又都很普通,跟拿手里看时不一样。侧面的宝石、鞋底的彩色,都看不见了。
    小男孩的心思难猜,给他们花哨的东西,他们端着架子,真普通了,又感到失望。
    穿着新鞋出去走几步,赚够了回头率,又喜滋滋回家,还想再来一双。
    给谢星珩的衣服也做好了。他是大人了,各处都低调讲究。衣料好,透气又轻薄,正适合夏天穿。
    谢星珩个头高,体型匀称,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衣服拿到手,都挺合身。
    但谢星珩不太开心。
    “给你买的料子,你给我做衣服干嘛?”
    男人随便穿点就行了,他又不懂什么衣料、绣样,差不多得了。
    江知与给他整理衣衫。好衣服要从头到脚的搭,腰带要选一下,腰带配好,腰上饰品也要选选。
    谢星珩在农庄穿得随便,棉布短褂七分裤,踩双草鞋就出门。今天给他捯饬的,他还浑身不习惯。
    身上弄好了,又要换鞋子,还给他把绑头发的布条换成了玉簪。
    谢星珩坐镜子前,欣赏了两秒钟自己的美貌,自个儿L回答了问题。
    “算了,给我做衣服也行,这样子我俩走一块才般配,不然我像你家的长工,还是在庄上不能时常见到东家的苦命人。”
    江知与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今天还要上课,谢星珩把身上配饰去掉了些,只留了印章和钱袋。
    钱袋里还是“金鱼银鱼”,印章是宋明晖给他们的成亲礼,小小的方印,现在还没刻上字样。
    江知与说:“你都有表字了,我去找个刻印师傅,给你把名字刻上?”
    他们最初没有刻字,是想再等等。
    等到现在,他俩都看习惯了这枚无字章。
    谢星珩说:“过阵子再说吧。”
    江知与想了想,又道:“家里生意大了,人手增多,账房那边也得注意着点,不能随什么人说个由头就能拿钱,人跑了我们都找不到。不然做个钱印?两枚印章合一个样式?”
    小额的银子
    ,单个人盖章就能拿取。大额的银子,需要两个人一起盖章,才能去账房领。
    谢星珩觉着可以。
    “行,以后这就是传家宝,我们老了,就给两个小的。”
    兄弟俩若是不和睦,只能花点小钱。
    钱印的样式要再设计,先不急。
    谢星珩去上课,穿得齐整见老师,还让孟培德眯了眯眼。
    “像个样子。”
    谢星珩:“……”
    他哪天穿得不像样了?
    他也不敢顶嘴,坐下就是学习。
    确认了一种学习方式,他就不会拧着来,先听话照做,做一番尝试,实在不适应,也没效果,再做其他打算。
    经史课上了两个月,孟培德的教学方向逐渐偏向历史。
    这个时代让谢星珩迷茫,有很多东西和上辈子所学的内容相近,但朝代发展走向,以及某些名人的名字、人生经历,都有所不同。
    会“蝴蝶”掉一部分,也会改写一部分。
    越是深入的学习史书,谢星珩的脑子就越混乱。
    他到这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在经史程文上,总是没有大进步。因为他不想遗忘他曾经学过的东西、走过的路。
    这是新旧历史的替换,他必须选择一个观念来接受、替代,接纳了,才能更好的理解。
    否则脑子里一直有旁的东西在干扰,他无从落笔。
    这是一个瓶颈期,意识到这点以后,谢星珩惆怅了一阵。然后做出了选择。
    他不必遗忘,但也不能这样犟着。
    他可以在相关知识点上,做一个差异性标注,以标记他记忆中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的。
    他写笔记,喜欢在书页里夹纸,这部分内容,他对折放好,温书时不看。想家了,可以看看。
    为此,他连着忙了半个多月,学习之余,也往前温习巩固,将新旧知识做区分。
    这个过程很繁琐,在纸上整理时,又很让人平静。
    进入五月,谢星珩的学习情况,就有了质的飞跃。
    他有想法,也有自己的历史观,接纳了这部分的历史发展,再根据这时的问题,做出回答,就跟从前读书时没两样。
    孟培德很欣慰,也在这时,带着谢星珩做了一次复盘。
    复盘素材,都是谢星珩的每日功课。有些是上完课的笔记和感想,其余都是他的文章。
    五月之前,谢星珩发挥不稳定,文风多变,陈述也杂,没有主心骨。
    单独一篇看着,都挺不错,在及格线。多篇文章连在一起,就能发现他的心很乱。
    一时想写这个,一时想写那个。
    有人说,出了题目,照着命题来写文章,根据主题来答,题目不同,文章自然也不同。
    孟培却说不是这样。
    文章是一个人的风骨,以谢星珩的乡试卷子来说,不论题目的类型、涉及范围,他最终都会绕到“民生”上。透出
    来的思想很直接,民为贵,民富则国强。发展并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群体的努力,而是上下齐心。
    题目圈在经史范围内,谢星珩就失去了这种能力。
    他没有一个核心撑着他,飘飘渺渺的,不知落点在哪里。所写所谈,都是某一刻亮起的思绪,属于灵光一闪。
    现在则不同了,他找到了扎根的地方,看清了自己的立场,也就找到了方向。
    同样谈民生,有立场有方向的谈,跟无根无萍的谈,可太不一样了。
    经史题目,多是以史为鉴。
    谢星珩最初的稀烂文章,是在“鉴赏”,什么都谈到了,又什么都没有说到。通篇写满了字,没一个字是有用的。
    他后来及格的文章,是标准的以史为鉴。
    亮点谈不上,但什么题目,他给什么答法。孟培德不想打击他,这种文章,看一篇是进步,看多了,就是溜须拍马。明明不是阿谀奉承的谄媚之人,做这种文章,能有什么意气?
    没有意气,文章就少了“骨”,不够硬挺。矮子里拔高个儿L,将就着能让他取中。这也是官场需要的“圆滑”。
    但若找不准突破口,谢星珩在读书上,就这样了。
    如今的文章都不错,不论是连着看,还是单篇重复看,都很有韵味。
    这次复盘,孟培德也以引导为主。让谢星珩先看,然后自己总结。
    但跟以往不同,这一次,谢星珩总结完了,孟培德要跟他辩一辩。以策问的形式。
    谢星珩策问写得不错,口头对答是头一次,他不太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某些拗口的字词说起来磕磕巴巴,像极了语文课上背文言文的样子。
    这方面孟培德要求不高,他能答上来就行,气势没跟上,速度慢一点,都没关系。
    谢星珩嘴皮子利索,几篇文章走下来,他就找到了状态,越说越起劲儿L,辩论的时间也随之拉长。
    到了饭点,他俩还没收工。
    江知与跟孟笃行在书房外面等了一阵,无需凑近,就能听见里头的动静。
    这可真是头一回。
    江知与心里惊讶:原来孟先生会说这么多话啊。
    又自豪:小谢真厉害,能跟孟先生辩这么久。
    孟笃行则由衷对江知与发出祝贺:“敬之文章过关了,我爹有个习惯,文章写得不好,就跟纸笔打交道。能到策问这一关,敬之的文章一定有了很大的进步!”
    江知与压不住笑意。
    终于,终于突破了!
    他们俩不好敲门打搅,就在外头等着。
    到夜色蒙蒙,明月悬空时,屋里的声音逐渐降低。
    孟培德的体力跟不上了,嗓子也发哑,中场休息。
    谢星珩再忙,也没落下功课,堆着老厚两本。今天才复盘了五分之一,改日再续上。
    师徒一人起身,都感觉身体晃晃悠悠,饿久了,没缓过劲儿L。
    江知与听着动静,在
    外敲门,得了允许,推门进来。
    他跟孟笃行都拿着食盒,过来给他们摆桌上菜。
    谢星珩搭把手,把桌面书本笔墨收拾好。
    又来小厮端来热水,让他们擦脸洗手。
    疲劳过度,不宜饮冰。晚饭过后,江知与拿了瓜果,是地里新摘的,摸着还有点温热,入口清甜,吹着晚风乘凉时,滋味刚刚好。
    孟培德看江知与忙来忙去,这些小事都打点得妥帖,又看谢星珩满脸痴傻的笑,轻轻摇头。
    “你俩回去歇着吧,明天上午不用过来,我也歇歇。”
    谢星珩得了话,问过明天要预习的内容,就带着江知与行礼告辞。
    两人走在路上乐滋滋的。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了孟笃行的话,“你过关了!孟先生认可你了!”
    谢星珩臭屁得不行。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你听听我这嗓子哑的,他从前说我文章像狗屎。狗屎么,谁愿意多看?今天不一样,今天能端上桌,像一盘菜了。”
    江知与听了直笑:“我都没有想到,学习还有好几个等级的。”
    谢星珩心态良好。
    这有什么,他读书那阵,学校明晃晃的分火箭班、尖子班,流动性读书。名次掉了,班级也跟着换。
    成绩单就在公告栏,全校可看。
    班级与班级之间,学的东西差异很大。
    他那时有个朋友在普通班级,当时是初中,他一轮复习都结束了,那哥们还在上初一的课。进度差别之大,让他记到现在。
    他会跟江知与分享这些东西,江知与听了,自个儿L替换成好理解的。
    “是了,堂哥说县学里也分甲乙班,要下场考试的秀才们,跟刚升学、名次靠后的秀才们,教学质量、进度,都不一样。”
    今天学习晚,回屋时,两个小宝贝已经被奶娘哄睡了。
    谢星珩还夸了句:“不错啊,晚上都不用陪玩了。”
    江知与说:“他俩晚上等着你,我怕他们哭,让奶娘把星空被子挂到院子里。绳子挂得低,他俩在被子里走来走去躲猫猫,玩累了,实在熬不住了。”
    这场面,想想都可爱。
    谢星珩心里遗憾,可惜他没亲眼看见。
    遗憾感让他记起来他跟江知与的约定,这便转移话题,过一阵专属于夫夫俩的时间。
    今晚的聊天主题是“毛发”。
    谢星珩的胡子越长越快了,不知是刮胡刀的原因,还是身体原因。
    江知与就没有胡须,凑近了看,也只有一丁点小绒毛,可以忽略。
    江知与身上也白净,汗毛都浅浅的,方便谢星珩在他身上寻找小痣。
    谢星珩毛发不算特别旺盛,但也有。算“性-.感男人”的范畴。
    今晚脱衣洗澡,谢星珩要刮刮.-毛。
    胡子要刮一刮,胸.-腹上也要刮一刮。
    天色太晚,怕刮伤人,江知
    与劝他两句(),谢星珩还要坚持。
    江知与迟疑了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说:“如果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们可以聊聊学习的事、搞钱的事。”
    谢星珩:?
    谢星珩泡澡中途,都要赤着身子去拿一盏油灯来。
    油灯底座矮,上面一个浅口小盏,盏里放油,泡着灯芯,亮起一星光。
    江知与莫名,睁着眼睛看谢星珩的动作。
    谢星珩叫他起身,“站起来一点,或者直接站起来。”
    说实在的,都共.-浴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知与也能赤着身体走出浴桶,擦身穿衣都行。可谢星珩举着一盏油灯,他再起身,就感到羞赧。
    不知为何,同样能看见他,把油灯拿到身边,他就万分不自在。
    谢星珩就让他抬手:“那你拿着油灯。”
    江知与接了过来。
    谢星珩脸皮厚,他不要脸,他站了起来,让江知与靠近点看。
    靠近点,还要捧着油灯。
    江知与心里怪怪的。
    可油灯暖黄的光照在这里,成了一个小小的聚光圈,让他眼睛里,只剩下光圈里的小片皮肤。
    皮肤的纹理被光线照出来,明明暗暗,不够清晰,又很真实。
    上面还有水迹,随着谢星珩的呼吸,皮肤有着微弱的起伏。
    大颗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落,从江知与的视线里走过,顺着腹.-肌流淌进浴桶里。
    江知与似乎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心里也起了涟漪。
    谢星珩又叫他摸一摸。
    “我跟你讲,这是情.-.趣,不然谁大晚上的刮.-毛。”
    江知与刚进入状态,被他逗笑,抬眸看一眼,闯入谢星珩的眼中。
    他勾唇笑笑,将油灯拿远了些,脑袋靠近,在平行的高度上,亲了下谢星珩的胸.-肌。
    谢星珩呼吸都紧了。
    “你好会啊,再来一个试试?”
    江知与不来了,他要“灯下看美人”。
    谢星珩:?
    “是这个看法吗?”
    江知与被他说得脸红,但格外大胆:“你难道不是这个用意?”
    谢星珩摇头:“不,我的意思是,灯下摸美人。”
    拿着灯的人,不知道这盏油灯还有别的用处。
    谢星珩给他做示范,灯光刚靠近,江知与就有感觉了。
    他会有怕被烫伤的紧张,会在有所反应时顾忌油灯的距离,也因此被无形的困在原地,所有的注意力都眼前人的身上,心里会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心神都被牵着,只为他而跳动。
    江知与突然想去拿小刀了。
    刀子的作用应该是一样的。
    这回他不要谢星珩做示范了。
    他拿着谢星珩专门定制的,用来刮胡子的小刀,在谢星珩的身体上,沿着油灯光线照出来的明暗分界线移动。
    用刀片代替手掌、指腹,明明隔着冰冷的器.-.具,却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感受。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他作为,只会由着他来,全然信任他,也带着直接而灼..烈的情.-.欲。
    室内气氛在无声里变得粘.-.稠,他们在刀与火之间相望,然后放下它们,尽情拥.吻。
    这一晚在时间过得很快,缠.绵之时无所觉,回神天都蒙蒙亮了。
    谢星珩声音彻底哑了,江知与捂脸——没脸见人了。
    次日清早,谢星珩没出屋,补个觉,再温书,也喝了江知与泡的润喉茶。
    谢星珩在纸上写了一句安慰的话:没关系,都怪老师跟我辩论太久。
    江知与更没脸了。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冤枉老师!?
    他拿过毛笔,在谢星珩递来的纸张下方写道:你做那事的时候,能闭嘴就好了!
    话太多太密了。
    谢星珩摇头失笑。
    不知道是谁说“爱听多说”的。
    自家老婆,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谢星珩郑重点头,跟他认错。
    认错又不是答应。
    他错了,他下次还敢。
    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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