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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蕴灵鼎,鲁元瞳孔一缩。那是他之前用的炼器法宝,是他从楚州老家带过来的,是他父亲亲手打造,在他加冠礼上送给他的。
当年,因为郦兆祁的陷害,鲁元炼器失败,伙同毛不惑一起要将他赶出诗工局。在赶他出去前,毛不惑还要求鲁元赔偿他的损失,强行夺走了他的蕴灵鼎。这鼎之所以叫蕴灵鼎,是因为鼎内镶嵌有一块灵犀木,灵犀木长于秦岭福地,成年之时已达千龄,能沟通草木鸟兽,养其魂灵。
用蕴灵鼎炼器时,灵犀木中的草木鸟兽之魂将会觉醒,若与鼎中器物有缘,则会择主而附,换个说法,就是能使器物带上器灵。器灵能使一件诗器有了灵魂,虽然器灵要发挥作用必须温养多年,但一旦起作用,此诗器就能与主人心意相通,还能在主人有难时自行保护主人。
试想,谁人不愿意拥有一件有灵魂,能成长的诗器?所以,这蕴灵鼎,可是实打实的上品灵宝!
既然是毛不惑拿走了,那为何又变成了新人诗器大赛的奖品?
仔细一想,鲁元便明白了。毛不惑的儿子不是要参赛吗,他拿出蕴灵鼎来做奖品,一则可以收买人心,令诗工局对他的大手笔感恩戴德,二来,他觉得自己儿子稳操胜券,这宝物最终还是会落回到自己儿子手中,可谓既得了名又无须成本。
“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鲁元目光寒冷得要凝出一把冰刀。蕴灵鼎不仅是他炼器的好助力,更是他父亲的遗物。如今,叫他眼睁睁看着蕴灵鼎被当做货物招摇过市,他怎能甘心!
可是,毛不惑这个卑鄙小人,偏偏把它放在新人赛上作为奖励,让他可望而不可即,其心何毒!
他决定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拿回蕴灵鼎!
“毛不惑,郦兆祁,这些帐,我会一比不落地跟你们算回来!”
姬尚看出他师父的不对劲,隐隐猜出这个蕴灵鼎可能跟师父有极大的关系!
于是,在郦兆祁和毛三驱转身要走之际,姬尚突然朗声道:“既然郦大师和毛公子诚心相邀,我若是不给面子,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毛三驱一脸坏笑地转身,问道:“这么说,你是要参赛喽?”
“是,也好跟毛公子讨教讨教!”
“好!这才是贞观兄的好徒弟嘛!”郦兆祁抚掌笑道。
“阿尚!”鲁元猛地看向姬尚,摇着头示意他不可答应。
姬尚笑着安慰道:“师父,徒儿愚钝,上场也不过是跟像毛公子这样的才俊学点东西,做人要实事求是,反正徒儿又不怕丢人,师父就随了我吧!”
鲁元皱起眉头道:“你不怕丢人,为师怕,你不许参加!”
姬尚不知道新人赛的规矩,他可没忘!况且,鲁元知道姬尚临时同意,肯定是因为蕴灵鼎的事,蕴灵鼎固然重要,但毕竟是死物,哪里比得上姬尚一个活生生的人!
希音看着愣住的姬尚,向他轻声道:“姬尚,别答应!你不知道,诗器比赛水火无情,常常会发生诗匠被自己或旁人诗技所伤之事,所以,在比赛前每个参赛选手都会签署自愿参赛协议书,签了以后,就算发生意外,也是由自己负责,怪不得别人!”言外之意就是,别人要是故意害你,做得稍微隐蔽点,就不会惹上麻烦。
“难怪郦兆祁和毛三驱这么想我参加呢,原来是想借机对我不利!所以我越示弱,他们就越开心!可是,我姬尚就是被吓大的,我才不怕呢!”姬尚点头示意希音不要担心,“我知道了,多谢!不用担心!”
毛三驱以为姬尚要反悔,忙道:“姬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该不会想反悔吧?这点意外都怕的话,你还学什么诗,不如老实在家待着,省得出门被车撞,走路掉水沟!”
姬尚转头对毛三驱笑道:“我可没说反悔,毛公子为何如此紧张?莫非我不参加,毛公子会难过得睡不着?”
“我好心提点你,你别胡说八道!”
“阿尚!”鲁元绷着脸,一脸不虞。青青小说 .qing.
姬尚一脸诚恳地看着鲁元:“师父,您就让我试试吧!”
郦兆祁看着鲁元笑道:“贞观兄啊,你还不如你徒弟勇敢呢!那赛场见吧!”说完,便带着毛三驱离开了。
“阿尚,你糊涂啊!等下你不许去!”鲁元沉着脸道。
“是啊阿尚,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其中的端倪,这次你先看,明年有机会再参加吧!”谢朗也劝道。
“师父,我觉得郦兆祁和他徒弟虽然别有目的,但是他们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若是什么都怕,我还干嘛学诗啊?”
“你!昨日你还说做人不能冒进,今天怎么就不听劝呢!”鲁元气闷。
“那是因为我对这个比赛有信心!”
“你才刚来没多久,你见识过别的诗匠的本事吗,就在这说大话!”
“师父,我也不是自高自大,我昨儿在一楼大厅闲逛,也看过了不少诗器,总归也有些判断。”姬尚转头问谢朗,“谢叔叔,我问您,那个毛三驱,是这批新人诗匠里最厉害的吗?”
“可以这么说,去年的新人赛,他就是第一,也不见得他的天赋有多出众,只是他家资源丰富,一年到头,用在他身上的可不少!”
“师父,昨天我和毛三驱也交过手,您亲眼看到的,他并不是我的对手。诗匠的本事,总也要和实力相挂钩的吧!”
“你别说了,我说不许你去就不许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赢蕴灵鼎!我和郦兆祁还有毛不惑的恩怨,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掺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恐怕做梦也想不出!”鲁元寸步不让。
姬尚却毫不示弱:“师父,您把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从小到大,也见惯了世间险恶,您这么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您的徒弟!”
“你!”鲁元气结,却一时说不过姬尚,遂坐在一旁气鼓鼓地不说话。
谢朗忙笑着劝道:“哎呀,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动真气了?阿尚也是一番好意,你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你还帮着他说话,他有哪点像被吓着了?”
“阿尚,你也是,好好跟你师父说,但是谢叔叔呢,也不赞成你去参赛。你要明白长辈的心,是绝不想晚辈受一点伤害的!”
姬尚默了默,走到鲁元面前,轻声道:“师父,对不起,您别生气了!”
“师父没有生气,你这么好,师父怎么会生气呢,只是你要答应师父,别去!”
姬尚摇摇头:“师父,这个蕴灵鼎,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鲁元没说话,谢朗答道:“这鼎,是你师父以前的炼器用的法器,被毛不惑以赔偿他的炼器材料为由强夺了。”
“原来是这样!师父,我看您是多虑了!谢叔叔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若只想保命,别说毛三驱了,就是郦兆祁也伤不了我!”
鲁元心中一动,对呀,他怎么忘了,姬尚可是有传世诗护体的人呢!他抬起了头看向姬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师父,既然我的安危能保证,我的输赢咱又不在乎,那让我试一试又有何妨呢?我知道,就算我不参赛,你也能通过其他方法拿回蕴灵鼎,但是何必要看他们小人得志的嘴脸呢?让我去试试吧,他们以为自己是螳螂,可以捕蝉,我要让他们都变成黄雀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