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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殇伸手在她秀美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
萧亦寒眼神冷了冷，墨殇扬眉这丫头也是他的徒儿，“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动身。”
某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要在雪峰守岁了。
晚上，她悠闲的坐在凳子上，萧亦寒则细心为她收拾行礼，考虑到雪峰寒冷，他将一件件厚实的狐裘折好塞进行囊。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慕容玖歪头凝望了他一会，才开口道：“我现在有内功护体，没那么怕冷了。”
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身子弱。”
夜晚风声呼啸，由于明天就要去雪峰，萧亦寒抱着她一同入眠，她明天还要赶路，所以他只是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没有不规矩。
慕容玖在他怀里拱了拱，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就恋恋不舍。
男人垂眸，大掌在她后背不轻不重的抚过。
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慢慢享受此刻的宁静。
最后很困的时候，慕容玖忽然想起之前那个誓言，于是翻身压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亦寒吓了一跳，很快就邪肆的勾了勾唇，“这么热情？”
慕容玖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逼迫道：“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快发誓。”
闻言，男人身下一紧，大掌一捞，慕容玖旋转间落到了柔软的锦被上。
“你...你快说。”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慕容玖无法继续维持小脸上的凶恶，气势弱了不少，萧亦寒炙热的气息将她的喋喋不休吞噬。
第二天寒风萧瑟，慕容玖一脸哀伤的坐在马车上，就连墨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墨殇没好气的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不满地哼了一句，“别想他了，好好琢磨一下这本心经。”
慕容玖眸光微动，接过来一看，“守丹田、沉五脏，汇心门，聚六腑......”
她小嘴微微张开，纳闷道：“师父，这是你从哪找来的天书。”
这么宝贵的养元心经居然被她说成天书，对着不识货的丫头，墨殇简直哭笑不得。
“你先将这些心法背下来。”
他刚说完，某女就苦着一张脸，这东西比文言文还晦涩，不过他给的肯定是好东西，没办法只能死记硬背了。
刚翻了一遍，她又打起了退堂鼓，爬到某女的身边蹭了蹭，“师父，你真的不是师祖儿子吗？”
墨殇嘴角抽了抽，小徒儿的心思真是跳跃。
“别说些有的没的，好好背口诀。”
慕容玖皱了皱鼻子，朝他吐了吐粉舌，然后无奈地继续翻动手中天书。
刚翻了两页，又不想看了，继续道：“师祖有没有娘子呀？”
墨殇真被这聒噪的丫头打败了，只能威胁道：“再不专心就将你丢出去。”
若是从前，慕容玖肯定就被他吓住了，乖乖的不敢再开口，可如今她早就不怕了，主要是脸皮也厚了。
“师父你才舍不得。”刚说完，她又吐槽道：“这些字分开来看，每一个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后完全不明白。”
墨殇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懂武。”
她也很哀愁，懂武的是原主。
“背下来就懂了。”见她眼珠子乱转，墨殇无奈的开口。
慕容玖才不信，“看都看不懂，背下来也不会懂。”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某男也不跟她讲道理，只将这句话告诉了她。
慕容玖啃了啃指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多谢师父指点，你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墨殇颔首后，她慢慢静下心来啃天书，强迫自己一字一句看下去。
没多久，当墨殇润泽修长的指尖落在略微泛黄的心经上时，慕容玖死死将他的长指按住，结结巴巴道：“你...你就看完了？我只看了几行。”
墨殇深吸了几口气，自己收的徒儿，再笨也不能退货。
第一页他其实已经看了好几遍，以为这丫头应该记得差不多了，才伸手去翻页，结果小徒儿告诉他才看了几行，他抬眸扫了扫车顶，然后又闭了闭眼，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当初在公主殿教她舞剑，她看了十几遍连个大概也记不住，在武道上她真的没有太多天赋。
他动了动，想抽回自己被她按住的大掌，哪知慕容玖力气更大了，她怕墨殇忍不住揍她，所以压根不敢松手。
她的小手又柔又嫩，指甲上没有涂抹丹蔻，泛着天然莹润的粉色光泽，很好看，墨殇视线微移，不想破坏她的信心，打击的话一句也没说。
“继续看。”
慕容玖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确定自己安全后，才缓缓松开他的大掌。
“我是不是很笨？”
墨殇很想点头，但面对她湿漉漉的杏眸，硬生生安抚道：“不是。”
慕容玖小嘴一咧，冒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好。”
“收我做徒儿有没有后悔过？”
“没有，永远都不会后悔。”墨殇回答的时候，十分认真。
某女眉眼弯弯，心情美美的。
“要是我一直背不下来，你会不会骂我？”
墨殇额角挂满黑线，“不会。”
某女大受感动，抱着他的胳膊晃呀晃，“师父，你真好。”
“你简直把我当女儿宠。”
墨殇震惊了，诧异的扫了她一眼，小徒儿怎么会产生这么诡异的想法。
她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有她才会冒出来。
“对你好就是把你当女儿？”他试探着询问。
慕容玖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
她话音刚落，墨殇便道：“萧亦寒对你也不错。”
某女甜甜一笑，解释道：“那不一样，寒可不是把我当女儿。”
墨殇无语了，这丫头真是妥妥的双标。
“所以你跟他是男女之情，跟我则是父女之情？”
“噗嗤”一声，慕容玖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对他竖起了佩服的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总结到位。”
墨殇生无可恋的将一双凤眸闭上，不想再跟这丫头说半个字，免得把自己活活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