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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飞骦不仅是亲眼见到慕鼎杀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还看到慕鼎在杀了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抹冷笑,那是令蓝飞骦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笑容。
现在慕鼎却说慕清云不是他杀的?
这怎么可能?他铭记了一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就不是他做的?
“你是亲眼见到没有错,但是你还记得,我爹的致命伤在哪里?”
蓝飞骦皱了皱眉,慕清云的致命伤就在胸口处。看伤口的位置,应该是慕鼎证明刺向慕清云致死的。
慕鼎对于那段记忆也是同蓝飞骦一样,记忆犹新,他见蓝飞骦不说话,便接着问道,“那你曾在我爹的脸上看到一点点惊讶?”
现在慕清云的尸体还是在洛神宫的冰室里。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因为在冰室里,所以慕清云的尸身一直没有腐坏,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同生前一样。
在蓝飞骦的记忆中,慕鼎是当着慕清云的面杀了慕清云的。但如果慕清云是猝不及防被慕鼎所杀的话,那慕清云的脸上不应该呈现出那么澹定的表情。
可是慕清云是自己想死吗?
不,慕清云绝对是不想死的,这些年来,盟主令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江湖上,没有盟主令武林各派也不敢马上选出武林盟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没有盟主令的盟主之位其实是一个烫手山芋——没有盟主令的盟主就像是没有玉玺的皇帝,说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时不时地会遭到嫉并且这些都还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不会有人承认没有盟主令的盟主。
虽然现在洛神宫是掌握着代武林盟主一职,但是其实却并没有多少主动的权利,因为洛神宫的上位在多数人看来不过就是与蓝家堡原本就有的姻亲关系,加上他们在江湖上的根基不够深厚,更容易控制而选出来的。
可是洛神宫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人所控制呢?
洛神宫在很早之前就想拿到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就算是被各门各派所利用那又如何呢?毕竟这个位置也是大家所认同的,所以有些权利还是能够正常行使的。
所有就在慕清云在盟主位置上的一天,就为洛神宫争取下自己的以前想要而不能要到的东西,所以慕清云应该是不愿意死的吧?
难道是慕清云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期,所以会有那么澹定的表情?他们洛神宫的人毕竟是洛神宫的人,他们没有长命百岁的命,也没有享受权利的命,在洛神宫拿到代武林盟主之位之后的几年里,慕清云的隐疾发作地愈发厉害,甚至有时能能在百日里看到一片血海,然后一群无皮的人在血海中翻腾。
“蓝飞骦,你可知道我么洛神宫的人,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使命是什么吗?”慕鼎轻轻地,缓缓地问道。
蓝飞骦本来在防备着慕鼎会不会突然对自己发难,此时正全身戒备着,现在冷不丁地被慕鼎这么一问,显然有些回答不上来。
不过好在慕鼎也不期望蓝飞骦回答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是在我洛神宫里长大的孩子,也算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你可能感受到,我身上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
慕鼎与寻常人相比的不寻常之处?
若说慕鼎与寻常人不同之处,那应该就是天生长了一副好皮相,明明就是一肚子坏水,但是却在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就算慕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却也能用最坦然的表情来面对。
这或许就是慕鼎最不寻常之处吧。
可是说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与慕鼎问自己的问题又有哪里是相同的呢?
慕鼎见蓝飞骦仅仅抿着自己的嘴唇什么也不说,也不去强迫他,而是自己缓缓地说着,“我与寻常人不同之处,也是你与寻常人不同之处。你练武这么多年,应该也能感觉到,你的天赋和常人相比,肯定是好上不少的,但是你的身体和常人相比却差了不少,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蓝飞骦自己习武多年,对于自己的身体确实是了解得很多。
这个洛神宫内有不少从蓝家堡那运来的武林秘籍,这些武林秘籍只要被蓝飞骦看到一眼,他就能很快地融会贯通,但是可惜的是蓝飞骦的融会贯通,却不能用。这是因为蓝飞骦的身体并不适合大部分的武功,这不是蓝飞骦自己要偷懒,而是他天神的身体底子就不是很好,若是强行练武的哈,说不定就会有性命之忧。
常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然后一点点参悟武功秘籍里的武功,就算学不会全部,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至少还能见到坚持的希望。
但是蓝飞骦却不行,他的身体根本不能承载那些武功秘籍里一点点的霸道之气,所以只能捡一些相对来说,对身体的要求没有那么高的武功。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蓝飞骦对于接下来慕鼎要说的话,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但是这个答案挂在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身为一个从小就在学武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自己不行这样的话来?
虽然蓝飞骦怎么也不愿意说出这句话,那慕鼎也就不客气地代劳了,“这就是我们洛神宫的人与常人相比最不同的地方,我们就算是把武功练得再高,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像我爹那样,面临死亡。甚至就算是死,也不是好死。”
面对慕鼎的这一番说辞,蓝飞骦只觉得自己不过是陷入了慕鼎设下的圈套,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起,然后自顾自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再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你这么说,是想为你自己杀了舅舅的事情做开脱吗?”蓝飞骦咬着牙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同我说过,你是十分记恨舅舅的,若不是舅舅的话,我娘也不会死,而我也不会成为孤儿。你是因为我娘,才想杀了舅舅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至今蓝飞骦自己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是他记得当年慕鼎说过,他是恨极了慕清云这样的话。
慕鼎看着蓝飞骦说出这些来,略有些惊讶,“原来你还记得啊,你要是记得的话,就早些说,我就不用想这些话来骗你了。”
他可记得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蓝飞骦还小,根本不像是会记事的样子。
“你要承认你做的事情了?”